第一百零二章 二人掐架
兩人一路爭吵到了歡喜樓。
溫苒下樓一看,頓時一陣頭疼。
二人互掐,可誰都掐不死誰。
看到溫苒的身影,兩人爭先恐後的告狀。
「苒,這小白臉罵我!」
「溫姑娘,這個渣男故意撞我!」
「別聽他的,他瞎說,我沒有!」
「老子掐死你!」
「我踹死你!」
兩人的爭吵已然分不清說了些什麼。
鄭允走出來,大吼一聲:「別吵了!」
二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爭吵。
鄭允無奈,站在溫苒旁邊,說道:「主子,看來只有你能讓他們停下了。」
溫苒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們再打一會兒吧,不然今晚他們能折騰一宿。」
「精力都用在了掐架上面,君烈腦子不正常也就算了,柳含音怎麼還跟著鬧起來了。」鄭允無奈的感嘆。
二人掐到氣喘吁吁,癱坐在地,還在有一句沒一句的互相謾罵。
溫苒看著時機成熟了,開口問道:「累了?」
二人不約而同的點頭,渾重的喘息未定。
「苒,他罵我臉皮厚,能當城牆用。」君烈指著柳含音,不忘告狀。
「溫姑娘,他還罵我小白臉,就因為嫉妒我臉白。」柳含音不甘示弱。
二人之間的戰火,眼見著又要迸發。
「好了好了,按我說你們說得都對。」溫苒出聲說道。
若是再讓他們鬧下去,他們能有無數個中場休息,然後繼續掐架。
「你臉皮厚人家沒說錯,不然你們和人家打起來?說明被說中了嘛。」
「說你小白臉也沒錯,羨慕嫉妒恨嘛,你要理解。」
「一人少說兩句,然後滾去睡覺!」溫苒怒吼一聲。
二人瞬間清醒了。
柳含音瞪了一眼君烈,只要有他在,君烈別想好過。
君烈也回瞪了柳含音一眼,老子才不怕你。
見柳含音上二樓,君烈不服氣了。
「為什麼他能睡二樓,而我不行?」君烈問道。
「你一個店裡的夥計,還想睡二樓,你是不是還沒睡醒?」鄭允冷聲嗆道。
「我……可我是……」君烈頗為在意的看向溫苒。
見溫苒不為所動,依然一副高冷的樣子,便把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夜半,柳含音已經收拾乾淨,在澡堂洗澡時,又差點跟君烈打起來了,好在君烈突然腹中疼痛,一溜煙跑進茅房。
房中,溫苒把袖子往上拉了拉,將手遞給柳含音。
雙指搭上脈搏的那一刻,柳含音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為溫苒搭脈,心中難以掩飾的震驚。
「你究竟怎麼活下來的?」柳含音心疼的問道,雙目盯著那數不盡的細小傷口。
溫苒淡然的笑了笑,放下袖子,說道:「想要活下來,總歸是有辦法的。」
柳含音瞬間明白了溫苒的改變,難怪她渾身給人一種生人勿近,卻又讓人想要靠近的感覺了。
想要接近她是因為她的容貌,也是因為她清冷的氣質,男人面對這種具有征服性的女人時,通常都是想要一親芳澤。
而生人勿近,是因為溫苒是將死之人的狀態。
「你說我的脈象是將死之人才會有的?」溫苒有些驚訝。
雖然她知道身體並非健康,但這幾年除了被瘴氣所影響,留下了頑疾之外,並沒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
鄭允擔憂的看著溫苒,這些年她屢次承受痛苦之時,他都心如刀絞,而溫苒總是告訴他習慣就好,漸漸的在那份痛楚中,也只能去被迫的習慣。
柳含音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才驚訝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想要活下來總會有辦法的啊。」
又是這句話,溫苒似乎要把以前經歷的藏起來,沒人知道她在山洞裡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她又是怎麼從那裡回來的。
「恐怕你要跟我去葯谷,可能我師傅會有辦法。」柳含音說道。
一直沒聽過柳含音說他師承何處,這下子說起,溫苒倒有些好奇了。
「你師傅?」
柳含音有些尷尬,說道:「嗯,他醫術高明,肯定有辦法。」
「主子,不如明天我們就動身?」鄭允提議道。
溫苒沉默片刻,道:「也好,明天啟程吧,柳含音,你覺得呢?」
「這種事當然越快解決越好了啊。」柳含音脫口而出,可見溫苒如今的身體情況,他的內心是很緊張的。
翌日,幾人上路的時候,君烈還在酣睡。
馬車內,柳含音問道:「君烈這麼纏著你,你就任由他纏著?」
「他好像鐵了心一樣的,我也沒辦法。」溫苒無奈的說道。
「你回來是為了報復他吧。」柳含音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溫苒點了點頭,道:「犯的錯是不可能一筆勾銷的,那得看贖罪的心有多真誠。」
柳含音獃獃的看著溫苒,緩緩道:「我覺得你一點也沒變。」
溫苒一愣,笑道:「此話怎講?」
「感覺罷了。」柳含音淡淡發笑。
君烈醒來發現溫苒走了,店裡的人都對他視若無睹不願意告訴他。
沒有辦法之下,他跑出去見人就問,總算是問到了一些眉目。
一通折騰之下,可算是問到了去葯谷的路,可他一打聽葯谷,心頓時涼了。
葯谷的規矩彷彿就是防他的,可他不得不去。
半月後,溫苒幾人到了葯谷。
葯谷只有一條通道,兩峰之間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一座弔橋在風吹日晒之下,早已不似原來堅固。
用來固定的鐵樁銹跡斑斑。
「這……不會掉下去?」鄭允問道。
「當然不會掉下去了,不會武功的進不了葯谷,所以來求見師傅的人,都會重金聘請武功高強的人,不然過得了這座橋,也走不過前面的斷魂林。」柳含音幽幽說道。
「走吧。」溫苒說道。
話音落下人已不見,橋上鐵鏈卻發出了碰撞聲,這可把柳含音嚇到了,眨眼間溫苒便站在了對面。
「這……這……」柳含音目瞪口呆,拽住鄭允的衣袖,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她怎麼這麼厲害?」柳含音問道。
「我也不知道,主子找到我的時候就已經這麼厲害了。」鄭允說道。
二人也緩慢的過了橋,鄭允雙腳落地,感嘆道:「沒有輕功的人,根本過不了這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