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只有朕能動她
「新鮮感……」柳玉梅眼神空洞的,看著君烈離去的方向。
「他對溫苒是新鮮感,那對我就不是了嗎?」柳玉梅自嘲道,笑容無力的掛在她的臉上。
冷宮前,一排御醫低著頭跪著,像犯了大錯似的,小箱子整整齊齊的放成一排。
這些人都是君烈下令過來給溫苒看病的。
結果還沒踏進宮門,就被溫苒給罵出來了。
君烈急匆匆跑來看到這壯觀的場面,一腳踹趴一個御醫。
「都幹什麼吃的,皇后罵你們兩句怎麼了?還不能頂著她的唾沫星子衝進去把脈看病嗎?」
御醫說了句「君上恕罪」,哪還敢說其他。
君烈怒氣沖沖跑進宮門,迎面一顆石子打在了他的腦門上。
「啊!」君烈一聲慘叫,捂著額頭連連後退。
抬眸一看,一身奴婢打扮的林夙言手裡正拿著彈弓,泰然自若的站在對面。
剛才他見是君烈進來,手裡鉚足了勁,這會兒君烈的額頭已經淌出了鮮紅血液。
「啊,君上!」林夙言驚訝的捂住嘴,「奴婢不知道是您啊,娘娘讓我逢人進來就打,我……」
君烈心中全然都是對溫苒的擔憂,「無妨無妨,皇后怎麼樣了?」
「娘娘渾身無力,也不願意見人,君上不如您回去吧。」
「回去?有病就得看!」君烈不悅,大吼一聲:「都給我進來為皇后把脈,若是不能還朕一個活蹦亂跳的皇后,朕誅你們九族!」
御醫們一聽,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正要行禮,君烈不耐煩的說道:「免了免了,隨朕一同前去!」
這個架勢,林夙言也攔不住了,溫苒說過攔不住的時候就什麼也別做,站旁邊就好,他乖乖的照做,低著頭站在房門旁。
溫苒借著生病揍人,不過就是趁機整整這些人,沒有其他目的。
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也是她的第二至理名言。
御醫乖乖的跟在君烈身後,縱使看到他額頭冒血,也不敢說半個字。
走進房間,繞過吃飯的圓桌圓椅,便看到了與君烈寢宮同款的大床,白色紗幔遮擋下,依然能看清溫苒的輪廓。
君烈大步向前,掀開紗幔之時,溫苒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來,就像中邪了一般。
正當他愣神時,溫苒機械的扭頭看著他,抬頭一巴掌,在他臉上留下了五個手指印。
李素芸也聽聞了此事,聽說君烈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她頓感惶恐不安。
一路上,與身邊的奴婢小聲交談,當她一進門便看到君烈挨打的一幕。
「好大的膽子,連君上也敢打,成何體統!」
她不說話還好,一出聲,溫苒眼珠子一轉,推開了君烈,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朝李素芸撲了過去。
君烈被溫苒推得半躺在了床邊,本就受了傷的額頭,又撞在了床沿上,頓時疼得他雙眼發黑,好在他並非柔弱之人,閉眸暫緩后,起身去阻止溫苒。
他終究慢了溫苒一步,他才起身,溫苒便撲倒了李素芸,將她一頭精心打扮的珠翠通通拔了下來,旁邊的奴婢要出手拉開溫苒,卻被君烈大聲制止。
他擔心溫苒被奴婢出手傷到。
在場之人,只有他知道這奴婢不簡單。
君烈衝上去,扯開溫苒,強而有力的大手剛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這可把他嚇壞了。
「溫苒!溫苒!朕沒允許你死,你不準死,聽到了沒有!」
林夙言在外面聽到君烈緊張的大吼,五味雜陳,說不出的難受。
房中從混亂到安靜,林夙言瞥了一眼裡面,他很擔心溫苒,雖然這只是一齣戲。
幾個御醫輪番把脈,均搖頭找不到病因,必須等溫苒醒來,才能確定。
溫苒裝暈,房中情況她聽得清清楚楚,御醫肯定查不出問題,因為她根本就沒病。
君烈怒視坐在一旁整理髮髻的李素芸,讓御醫全部出去跪著等溫苒醒來,再行把脈醫治。
御醫出去之後,君烈讓太後身邊的奴婢翠湖也一同出去。
隨後君烈將房門關上,關門前目光凌厲的看了一眼林夙言。
「母后,此事是否與你有關?」君烈坐到李素芸身邊,異常冷靜的,用只有二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問道。
好端端的人,他不認為會突然生病,還病得這麼古怪。
李素芸怒視君烈,說道:「我被她壓在地上打,你關心的不是我,卻是她?」
君烈冷笑。
「母后不聽朕之言,一意孤行,是覺得血緣關係可勝過一切?」
「你在威脅我?」李素芸起身,俯視君烈。
「溫苒是朕的女人,朕能動她,別人不行,包括母后你。」
君烈一字一句的說完,李素芸身子一個不穩,癱坐在了椅子上。
「烈兒,母后是為了你啊,這江山……」
「母后,這江山之事,不是您該費心的,只要朕夠用心,這一輩子拿不到那東西又如何?」
聽到君烈決心不可摧毀,李素芸知道多說無益。
「既然君上心有定奪,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願你我母子情分能夠依舊。」
「血溶於水,母后與朕,不會生份。」君烈說道,依舊臉上沒有表情。
李素芸嘆了一口氣,望向床上小臉慘白的人,悠悠開口。
「此事確實不是我做的,派翠湖跟蹤那天,你也是知道的。」
君烈皺起了眉頭,李素芸從不會對他撒謊,所以他相信李素芸不是此事的主謀。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道溫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真的病了?還是中毒?亦或是其它。
他們之間的對話,溫苒聽得一清二楚,從中也得知了一些沒多大用處的東西。
大約在李素芸離開后的兩炷香時間,溫苒緩緩睜開了眼睛,最先進入眼帘的是君烈的大臉。
他單手托腮,手肘撐在床沿上閉目,額頭上做了簡單的處理,傷口已經結痂。
溫苒第一次發覺,君烈長得也是很帥的,可惜為人不行,是一個渣男。
想到這裡,溫苒猛的坐了起來。
因她動作太大,君烈受到了驚嚇,立刻站了起來,握緊拳頭。
當他看清是溫苒醒了時,一臉兇相瞬間變成溫和的笑臉。
「你醒了?御醫還在外面等著給你把脈呢。」
說到御醫,他們是真寶氣,跪得膝蓋都麻木了。
君烈一聲令下,御醫顧不得雙腿麻木,搖搖晃晃的跑到床邊,又繼續跪下。
溫苒見此皺起了眉頭,開口大罵。
「君烈,你是咒我死嗎?」
「沒……沒有啊,我怎麼會咒你死呢?你死了我還怎麼得到你?」君烈立刻解釋,完全不知道溫苒此話從何說起。
「是朕哪兒做得不好嗎?朕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