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靈能復甦時代
「哎，點錯了。」
「這頁面怎麼關不掉？」
李行舟眉頭微皺。
他正登陸靈修論壇，準備找一下修行方面的指導帖，不知道滑鼠點到了什麼地方，瀏覽器上莫名彈出一個網頁，而且這網頁竟然關不掉。
「中毒了？都什麼年代，竟然還有這種病毒網頁。」
李行舟印象中，這種東西應該絕跡了。
畢竟現在是復甦歷791年，互聯網發展多年，這種彈窗式網頁早已被淘汰。
既然關不掉，李行舟也就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個頁面。
很簡陋的頁面，頁面背景是純黑色，中間用白色字體寫著一行字。
「如果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可以觀察到任意一幅畫面，你會選擇觀察什麼？」
白色字體下面是一條橫線，或者說是下劃線，似乎這是一道填空題。
「怎麼又是這種問題？不過，這個相對來說還算有點意思。」
李行舟知道，最近網上流行起一些很讓人無語的選擇題。
比如：四個選項，只能選擇其中一個，你會選？
選項中，有的是給錢，低的幾百萬元，高的上億，有的是給一個隱身的能力，有的是獲得時空穿梭的能力。
這些選擇題，一開始看著還挺新奇，但後來出現得越來越多，問法還越來越奇葩，就給人整得挺無語的。
選選選，天天問選哪個，選了又不見你真給。
李行舟現在遇到了升級版，不是選擇題，而是填空題。
而且，為了讓李行舟不能關掉頁面，還啟用了病毒程序。
「是哪個人才，這麼無聊？」
「算了，隨手一答吧。」
「任意一幅畫面？任意這個詞給的好，這種絕對化的用詞，乃是最為強大的因果律武器。」
李行舟敲擊鍵盤，在橫線上填上了回答。
「我選擇觀察宇宙終結時的畫面。」
輕輕點擊滑鼠，提交答案。
不是給我一個機會，能觀察到「任意」畫面嗎？
就問你出題者，能不能讓我看到這幅畫面？
如果真的能實現，那就意味著李行舟成為了永不朽滅，與宇宙壽命等同的絕對真神。
在觀測到宇宙壽命走到盡頭的畫面之前，李行舟永遠不可能被殺死。
這就是「任意」一詞帶來的因果律。
網頁上彈出一個小方框，方框中央四個大字——如你所願。
「搞得像真的一樣。」李行舟搖頭。
方框下面還有一個小小的「確定」按鈕，李行舟點了下去。
這時候，另一個方框彈了出來——你獲得封號「觀察者」。
「觀察者，遊戲稱號嗎？有什麼用？」李行舟也沒多想，繼續點擊確定。
接下來沒有更多的方框彈出，整個網頁唰的一下消失了。
「好無聊的病毒。不過現在終於可以登錄靈修論壇了，查點資料，好好學習下吧。我現在還沒有突破至鍊金術士一階，武者境界也卡在戰士級初階有一段時間了。」
「距離大學畢業還剩幾天，如果不能在畢業前突破，估計就只能找點普通的工作。」
「一年，也就賺個200萬左右，夠幹嘛的？」
李行舟沉下心來，認真瀏覽著論壇。
很快，一篇被論壇加精，標題名叫「《翠玉錄》註解」的帖子吸引了李行舟的注意力。
傳說中，翠玉錄是記錄著古老煉金智慧的一塊翠玉石板，
上面的內容，哪怕是放到今天，都仍有參考性。
靈能復甦以來，人類演化出兩個修行方向，一個是鍊金術士，另一個則是武者。
相比來說，鍊金術士會稀有一些，需要極高的悟性。
光是看這一個帖子，李行舟就整整花了三四個小時，裡面的內容很是艱澀難懂。
「夜深了，休息吧，明天回學校一趟。」
李行舟已經基本把帖子看完了，還順手收藏了一下，然後就關掉了電腦。
躺到床上，緩緩睡去。
第二天，李行舟醒來，精神百倍。
簡單弄了點早餐吃完后，李行舟走上街道。
九州市的大道寬敞而明凈，但車流不少，略有些擁擠。
高空處，不時有飛行器穿梭而過。
坐飛行器出行，方便快捷，很少堵塞，但是飛行器售價也高，普通人買不起。
李行舟則是純步行，在人行道上悠閑地走著，順便觀望沿途風景。
唳！
一聲唳鳴，刺破長空。
這聲音幾可穿金裂石，讓李行舟的耳膜一陣刺痛。
「凶獸！」
「凶獸來襲了！」
「我們是內陸城市，怎麼會讓凶獸突破進來？」
「快躲進建築當中隱藏。」
街道上的行人一陣慌亂。
路上的車輛也個個急剎，車上的乘客打開車門，連忙衝進附近的建築當中躲避。
至於天空上的飛行器，倒是一時間難以降落。
李行舟自然也跟著躲進建築，透過窗戶朝著外面張望，觀察情況。
天空之上，一個小小的黑點急速降落，隨著距離拉近，李行舟能夠觀測到的體型也在逐漸變大。
「是康多兀鷲！」旁邊一人驚呼起來。
「這種強大的氣勢，怕是至少有破軍級。」另一人也驚嘆道。
康多兀鷲，也被稱作安第斯神鷹，在復甦歷以前，乃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除了人類沒有天敵。
其壽命極長，能活到70歲以上，日常可以升騰到7000米以上的高空，超越雲層，無視風雨，靜觀萬物變遷。
餓了就降下來，在平原上展開獵殺，以其強大的能力，輕易就能找到食物。
傳說中，康多兀鷲是一種很浪漫的鳥兒，奉行一夫一妻制，堅貞不渝。
靈能復甦以來，康多兀鷲更是開啟了進化之旅，變得無比強大。
如果說，以前的康多兀鷲還有人類這個天敵，那現在的它，則是誰都不放在眼裡。
「原來是康多兀鷲，怪不得能突破防線，殺到內陸來。」一人盯著天空上的凶獸，神色驚恐，「經過修鍊的康多兀鷲，能夠升騰到兩萬米以上的高空，其中的強大者，甚至還要更高。它的速度也極快，我們的槍炮根本無法鎖定。」
天空上，康多兀鷲展開雙翼，其翼展超三十米，體型無比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