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找到古墓入口
這個問題,楚染和林教授討論過,卻還是沒能改變林老的意思,也不知道邵醉究竟是怎麼說服他的。
雖然他是考古隊的金主爸爸,但出於對他安全負責楚染確實不想讓他一起進去。
「這件事我也經過慎重考慮才做的決定,我會對自己負責,你放心,我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楚染也沒有理由阻攔。
到了目的地,見到林教授有人立刻跑過來,「林教授,已經挖到了古墓的石壁,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能挖到入口。」
林教授一臉嚴肅,「古墓塔的石壁有隔層,裡面的大量的水銀,務必小心,絕不能出任何紕漏,更不能損壞裡面的一磚一瓦。」
剛一挖到古墓石壁時就檢測到石壁中的水銀液體,施工隊都十分謹慎地進行挖掘工作,施工進度才慢了一些。
「您先休息一下。」
平地上挖了一個大洞,幾乎挖了十幾米才到達古墓塔附近。
洞口的四周架起了帳篷,楚染和林教授被安排到一旁的帳篷里稍作休息。
泥土從深不見底的大洞中送出來,他們的工作效率很快,楚染看著有些發黑的泥土,用手碾了碾,出奇的軟,就像是細沙一樣,她眼裡閃過不尋常的光芒,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染染,過來一下。」林教授看了看最新出來的地形圖,古墓的入口似乎與他們判斷的位置有些偏差。
「石為山之骨,水為山之血脈,照這個方向來看,西南邊應該有水流。」
聽到楚染的電話,林教授讚許地點點頭,沐栩瞬間明白林老的意思,帶著人朝著西南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沐栩氣喘吁吁地跑回來,「老大,你真是神了,距離這裡一百米處有個溫泉。」
溫泉?怎麼會是溫泉?
流水在風水之中又分為活水和死水,所謂活水就是能流動的水流,若是死水,怕是不太平。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林教授見楚染從開始就有些憂心忡忡,詢問了一句。
楚染搖搖頭,此地風水不錯,剛才一路走來山水蜿蜒,道路屈曲,與風水之說直則沖,曲則順的原則並不相衝,是個曲徑通幽的好格局。
為何會出現溫泉?
「挖到了,挖到入口了。」
林教授急忙放下手裡的工作,擰著滿是褶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準備一下,我們下墓。」
沐栩和楚染走在最後,他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顯得格外緊張:「老...老大,我...我.......」
「別緊張!」楚染拍了拍沐栩的肩膀,跟了她這麼久,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下到墓地,「有我在。」
沐栩鄭重地點點頭,剛才緊張的情緒似乎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似乎有她在,真的什麼都不用怕。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楚染的時候,整個考古隊都認為林教授是貪圖人家小姑娘的美色,不然他為什麼貿然讓她加入考古隊,而且一來就讓她跟隨一隊下墓,所有人對於這個小姑娘並不看好。
但也是在那一次下墓,考古隊成員們對楚染刮目相看,就連平時固執的林教授也喜歡諮詢她的意見。
那一次他們運氣很不好,有個同伴就不小心踩到了機關,四周牆面瞬間噴射出了白色的毒氣,而那個不小心觸發機關的同伴也由於太過緊張把隨身攜帶的防毒面罩扯掉了,吸入了毒氣,他的臉霎時變得青黑,心臟開始劇烈欺負。
千鈞一髮之際,楚染扯下自己的面罩戴在那人頭上,旋即轉身跑向長廊盡頭,砸碎墓室前的石台,這才阻止了毒氣釋放,救了所有人。
雖然到現在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楚染會知道那個石台是解除機關的關鍵,但沐栩聽說這事之後便把她信奉為神,不為別的,就因為在那種情況下,她願意把防毒面罩給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就值得他欽佩,更別說她之後展現出來專業的考古知識和堪輿之術。
有時候就連林教授都懷疑她是一個專業的摸金校尉。
古墓塔的入口是一扇巨大的石門,門上奇異的花紋雕刻透露著無比莊嚴的感覺,將墓地和外界世界隔離開,七星燈微弱的火光在牆上搖曳,無限拉長的黑影恍如幽靈一般,緊緊跟在眾人的身後。
林教授帶上手套在石門四周摸索,激動地說:「果然是千年古墓,看這石門上的紋路,確實是千年前璃南國皇室的圖騰。」
門上畫著的是騰龍升空,目光如炬,緊緊環繞著中心的月亮,可惜月光終究難與驕陽爭輝,明明沒有任何色彩描述,卻能讓人清晰地感受到一種暗淡彷徨之感。
楚染來到這個時空之後,便將夏國的歷史全部熟悉了一遍,包括那些名不見經傳的野史,這個圖案確實是皇室所有,確切地說是皇室寵妃特有的圖騰。
「這難道是皇室的墓地?」邵醉推了推眼鏡,斯文中帶著儒雅之氣。
楚染用手電筒一點一點地照著石門上的紋路,「看樣子是的。——老師,等會兒開了石門之後,我先走。」
林教授眼底雖有些掙扎,卻還是點點頭。楚染在考古隊中年紀最小,但專業水平卻不容小覷,學東西又極快,有時候他都不得不認老,看來他這個考古界的泰山北斗真的要讓給年輕人了。
「可是要怎樣才能打開石門?」沐栩在石門四周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暗格或者機關。
其他人也都把每一塊石頭都摸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開門的方法。
「難不成真的要把石門炸開?」
林教授橫眉冷豎,呵斥的聲音在地下回蕩:「胡鬧,我們是考古隊不是盜墓賊,保護文物完好是我們每一個考古人員的職責。再說古墓塔四周有水銀夾層,你是想害死所有人嗎?」
沐栩身子一抖,對上林教授嚴厲的目光,怯怯地低下頭,趁他不注意挪到楚染身後,卻難以掩飾眼底的恐懼,心想:「我就是說說而已,哪裡敢破壞國家文物。」
要不是看時間都過了一個小時還沒有找到開門的方法,他才抱怨一聲,哪裡真的敢炸了門?
作為考古隊友,無論如何,他們只能採取破壞程度最小的方式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