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今天是最周時軻和傅斯冕在一起的三周年,過了今天,就該是第四年了。
江城擁有國內最大最奢華的高級商場之一,而國外某著名珠寶奢侈品品牌也只入駐了這一家商場。
這個品牌的珠寶的款式少且珍奇,用的材料都是極難購買與打磨的昂貴原石,而當款式上市,一旦出現盜版,原創便會不遺餘力的打擊盜版並索賠,由於原創有專業的律師團隊,一告一個準,市面上幾乎沒有盜版,所以它有價無市。
周時軻彎腰看著櫥窗里的陳設。
櫃姐十分熱情地向他介紹每一款珠寶的設計理念與靈感。
換做別人,她是不會這麼熱情的,主要是,眼前這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客人,雖然戴著口罩鴨舌帽,可氣質卓然......好吧,主要是對方手上那隻表是絕版,市面上現在求購價已經炒到了三百多萬。
周時軻視線掃到了櫥窗里左側放置的一對黑色耳釘,是什麼材料看不出來,在燈光底下熠熠生輝。
他以前最喜歡這些玩意兒了。
周時軻平靜地移開視線。
「這個,」男生纖長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把這枚戒指拿出來我看一下。」
「好的,您稍等。」櫃姐消毒雙手,戴上專門的手套,將盒子捧了出來,輕輕放置在了櫃面上。
「這款戒指獨有一枚,意味著獨一無二,戒面平滑,內里鑲嵌紫寶石......」
周時軻抬起眼,「包起來。」
櫃姐眼睛一亮,「好的,您稍等。」
面含微笑地目送客人離開后,櫃姐回想里自己剛剛銷售時的超優質服務,在整個購買過程中,客人都很少說話,可是,對方的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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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撤了?」
「不是吧,現在網友就好這一口,討論度這麼高,cp名都出來了,怎麼突然要撤?」
「不然,咱們偷偷地......」
知道原因與內情的吳全華頹然地坐在沙發上,不是撤熱搜讓他喪氣,而是他忽然想起來,自周時軻出道以來,但凡是諸如炒作之類的話題永遠永遠上不了熱搜,甚至沒辦法發出去,上邊會讓改變策略。
他一度以為周時軻是得罪了人。
聯想到之前周時軻說傅總是他對象,吳全華現在全明白了。
不是周時刻得罪人被壓制,而是傅總在壓他,看著眼前幾個助理公關包括孵化團隊的負責人吵成一團吳全華腦仁都開始疼了起來。
「撤了撤了趕緊撤了,不炒cp我們阿軻難道還紅不了了?」這話,連吳全華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針對誰說的。
其他人立馬噤聲,吳全華是傅氏娛樂的金牌經紀人,現在娛樂圈的半壁江山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吳老師。
「那這些圖片......」
「和品牌方聯繫,發營業微博,之前不是拍了代言圖的嗎?」吳全華呼呼喘著粗氣,氣得不行。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命令中斷或者更改工作計劃了,換做是誰都會抓狂。
「那怎麼和網友解釋?啊,好煩啊,又要挨罵了。」
「官博要炸了。」
「飯碗比較重要,撤吧。」
之後僅過了十分鐘,關於周時軻和黎禾子的熱搜與話題被撤得一乾二淨,粉絲如預想中的一樣,炸開了花。
「啊!煩死了!」黎禾子抱著平板,跳起來往黎默言房間跑。
黎默言在工作,被突然撞開的門嚇了一大跳,他皺眉看著突然衝進來的黎禾子,「進來之前要先敲門,父親沒教過你?」
黎禾子才不管那麼多,他問道:「為什麼突然撤了我的熱搜?」
「......」黎默言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管傅氏娛樂,這些小事,我.......」
黎禾子把自己摔在沙發上,「我不管。」
黎默言既無奈又無語,打電話找助理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覺得有些好笑了。
「你不喜歡阿軻,幹嘛上趕著和人炒cp?」
「跟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又不是真的,」黎禾子理直氣壯說道,「我只在乎人氣,跟他炒作能帶來人氣,為什麼要撤掉?」
黎默言點頭,同時攤手,「我明白,但是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
「為什麼?」
黎默言淡淡笑著,「聰明的話,去換個人炒作。」
黎禾子沒能立馬理解過來,「什麼意思啊?」
「傅斯冕讓人撤的,你可能不太清楚,」黎默言頓了頓,說,「我沒資格插手傅斯冕的決定。」
更何況是這點芝麻大的事兒,還跑去找傅斯冕,丟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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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軻全然不知道發生的這些事,他把車停好,乘電梯上樓,在門口的柜子上看見了新換的一束月季。
橙色的花瓣層層疊加,一朵足有手掌大小,盛開得很熱烈。
傅斯冕回來了?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九點多,那是差不多是平時傅斯冕回來的時間了。
他打開門,客廳里的燈大亮著,玄關掛著傅斯冕的外套。
周時軻的手揣在兜里,握著裝著戒指的盒子,心裡有些雀躍。
他送過傅斯冕很多禮物,但是從來沒有送過戒指。
正當他在想等會要不要說點什麼再送禮物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背後摟住按在了門上。
「砰」地一聲,肩膀撞了上去,周時軻皺眉,「哥?」他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傅斯冕靠過來,輕輕嗅了嗅他脖子,「第一次看見你穿這個顏色。」
周時軻有些艱難地從傅斯冕懷裡轉身,說道:「贊助的。」
他自從跟傅斯冕在一起后,就沒有穿過這麼亮眼挑人的顏色了,因為傅斯冕更加喜歡素凈文雅的色系。
傅斯冕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手掌慢慢握住周時軻纖弱的脖頸,緩緩而上,最後掐住他下頜,吻了上去。
周時軻有些喘不過氣。
略微掙扎了一下。
接著掐在下頜的手指猛然收緊,將他往後一推,周時軻後腦勺撞在門上,下意識地伸手,推開了傅斯冕。
傅斯冕鬆開手,和周時軻保持了距離。
他穿著黑色的襯衣,眉眼陰鬱。
周時軻咽了咽口水,「哥......」
「你喜歡黎禾子那樣的?」
周時軻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甚至對這個問題感到不可思議,「什麼?」
傅斯冕並沒有打算跟周時軻浪費時間,他拽住對方手腕,將人直接丟在了沙發上。
周時軻撐起手臂,褲兜里的方形盒子滑落到了地上,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傅斯冕居高臨下看著周時軻,慢條斯理解開了襯衣的扣子,「阿軻,我不喜歡你離別人太近。」
話音一落,周時軻就明白了。
他試圖從沙發上坐起來,卻被傅斯冕按了下去,「那是個意外......」他開始為自己刻意氣黎禾子玩兒感到後悔了。
這麼多年,他那喜歡欺負人的本性有時候還是會有點剋制不住。
「嗯,我理解的。」傅斯冕抓過茶几上的領帶,繞在了周時軻的手腕。
周時軻曲著腿,有些艱難地往後退,他有點害怕傅斯冕這個樣子。
「哥,我錯了。」他飛快認錯。
「我以後注意,我......」傅斯冕垂眼,默不作聲拉下了周時軻的褲子,沒有任何潤滑,指尖沒入。
周時軻話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大,臉色因為疼痛瞬間變白,「哥......」
他對傅斯冕的直接和粗魯感到瞬間的難過與震驚。
傅斯冕手指繼續深入,他貼在周時軻的耳邊,「阿軻,我不許,明白嗎?」
「你沒有資格。」
「再有下一次,我就剁了你的手。」
周時軻疼得渾身發抖,他咬著牙,「明白。」
傅斯冕抽出手指,從周時軻身上起來,解開了領帶,轉身進了浴室。
好大一會兒,周時軻才緩過神來,他自己穿好了褲子,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周時軻突然有些想哭。
客廳被吊燈照耀得恍若白晝,映襯得他狼狽又醜陋。
他走到玄關處,打開手機,給表姐發了簡訊。
他想靜一靜。
但怕傅斯冕找不到自己,他還是到浴室門口站了一會兒,猶豫了幾分鐘,才敲了敲門,輕聲喊:「哥。」
水聲停了。
周時軻知道傅斯冕在聽自己說話。
「我想去舅舅家裡住兩天。」周時軻剛剛被傅斯冕那樣對待過,還有些后怕,他說完,想都沒想,拔腿就跑。
傅斯冕手撐著牆壁,聽著外面逐漸沒了聲音。
「阿軻?」
沒人回應他。
傅斯冕從牆上抓過浴袍隨意裹在了身上,拉開浴室的門,客廳里已經沒了男生的人影,傅斯冕眼裡逐漸覆蓋上陰霾。
即使知道人已經走了,傅斯冕仍舊又叫了一聲,「阿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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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和寶子們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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