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614章 你想造反?
「懷宣,四殿下,那是皇子。」齊相爺提醒著。
「父親,我只是實話實說。」齊懷宣斂了眸子,將心底的想法全部都收了起來,一旦四皇子坐上那個位置,父親,也該養老了。
「就算是實話,也得憋回去。」齊相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君是君,臣是臣,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父親,既然這樣,那我趁早和傅家說散了的事,免得連累了傅家。」齊懷宣抬眸,道:「傅家可是全心全意的支持著我們。」
「齊懷宣!」齊相爺忍不住喊了他的全名,他拍案而起:「怎麼,威脅起你父親來了?」
「沒有。」齊懷宣垂眸,與齊相爺的憤怒相比,齊懷宣顯得就格外的鎮定了,道:「父親,如今你已經官至一品相爺,就因為想當國舅?」
齊相爺盯著他道:「當今聖上對齊家早有微詞,若不能讓四殿下……」他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你如今已經入了翰林院,以前因為郡馬身份束縛著,難道,你不想走的更高更遠一些?」
「為父懂你的野心,為父這是在為你鋪路,鋪一條康庄大道。」齊相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齊懷宣心中嗤笑著,齊相爺為的是誰,他可是心底門兒清的。
「行了,我們再等一天。」齊相爺的話,為這一次的談話,做了結尾,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為保齊家以後幾世的富貴,為了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那就再等一天。」
齊懷宣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
天,陰沉沉的,哪怕春天到了,這倒春寒依舊厲害著呢。
「殿下,披著風衣,冷。」紫蘇拿著一件披風,給安竹披上。
「紫蘇,將軍還沒回來嗎?」安竹看著剛烤好的雞,掰了一隻雞腿嘗一嘗,鹽焗過的雞,澄黃澄黃的,表皮有一點點焦黑,一口咬下去,味道鮮香。
哪怕她如今要控制控制營養,偶爾還是會饞雞腿。
燉的雞湯不香,可是烤雞,鹽焗,荷香雞,叫花雞,這麼多種雞的吃法,那味道也是十分不錯的。
「將軍還未歸。」紫蘇搖了搖頭,和當初逃難到楊川縣時不一樣,如今的紫蘇長高了,模樣也長開了,不缺吃食,甚至比一般的小姐還要養的好一些。
安竹這個主子大方,紫蘇她們也用洛神滋養的皮膚,本就膠原蛋白十足的小臉,愈發顯得嬌俏了。
「今兒個還沒回來?」安竹看了看天色,平常這個時候,他早該回來了。
怎麼今日還沒回來?
莫不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殿下,許是娘娘又給您帶什麼東西了。」紫蘇笑著說著,寧妃娘娘寵安竹,那是所有人都瞧得見的。
寧妃在陸將軍府住著的時候,除了每日陪著安竹一塊散步鍛煉之外,剩下的時候,就沒反駁過安竹的話。
寧妃進宮之後,恨不得日日讓將軍帶東西出來。
「大概吧。」安竹不確定的說著,她問:「對了,昨兒個宮裡送來的話本子,拿來瞧瞧。」
安竹三下五除二就將雞腿啃完了,為了不讓自己繼續吃,她讓紫蘇把雞收起來了。
如今她的肚子大了,偶爾解解饞就算了,若真把孩子養的太大了,到時候生產的時候,辛苦的還是她。
不一會,紫蘇將雞收起來了,將話本子拿了出來。
安竹打開話本,自己講的故事,再由旁人寫出來,她再自己看,那種感覺還真不一樣。
就拿白蛇傳來說,她是沒看過書,只看過電視,如今用書文寫出來,代入到她看過的電視畫面,那位美了一輩子的白娘子之後,安竹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殿下,天黑了,晚上您想吃點什麼?」紫蘇詢問著。
「天黑了?」安竹抬頭,看著太陽已經快落山了,難怪她越看越覺得這光線不夠呢,她揉了揉脖子問:「將軍還沒回來嗎?」
紫蘇回:「未曾。」
「算了,不等他了,我們先吃吧。」安竹讓人擺晚飯,晚飯過後,她像往常一樣,一旁散步,走著走著,她就發現,好像人更多了。
「笑笑?」安竹瞧著禹笑過來,驚了一下,「怎麼晚上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情?」
「沒有,將軍說,今兒個來陪一陪殿下。」禹笑高興的走上前問:「殿下可吃過晚飯了?」
「你見著陸寒了?」安竹心中一個咯噔道:「莫不是宮裡出什麼事情了?」
「殿下放心,將軍好著呢。」禹笑安慰著,就怕她亂想:「是軍營里有事,將軍脫不開身。」
「是嗎?」安竹的話語里透著懷疑,也沒多問,看著府里多出來的人,還有禹笑特意趕過來,她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不過呢,她現在是孕婦,就單純一點,反正皇上爹和陸寒都有派人保護她。
安竹今天也沒走遠,就在寒竹院里走動走動。
夜深了,安竹早早的躺床上休息,閉上眼睛,她怎麼也睡不著,肚子里的孩子左踢一下,右踢一下,就像是在打架似的。
「你們別打了,等出來之後,我可不會慣著你們的。」安竹輕輕拍了拍肚子,肚子里的孩子鬧騰的更歡樂了。
「哎喲。」安竹側身躺著,明顯能感覺到兩個孩子把肚子當遊樂園了,她感受著孩子,低聲說道:「你們呀,等你們爹爹回來,打你們的屁股才好。」
「也不知道宮裡有什麼事情,這麼晚都沒有回來。」
「應該沒什麼大事,你爹的本事不小,肯定能平平安安的,對吧?」
「你們也覺得對,所以不動了,是不是?」
安竹和肚子里的孩子說話,便也覺得高興了,不一會,便沉沉的睡過去。
陸寒可以自由進入竹園了,肯定不會有事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安竹一覺睡到天明,完全不知道皇宮裡有著一場腥風血雨。
「老四,你想造反?」皇上坐在龍椅之上,看著殿上死傷的人,眼眸微沉,他是真沒想到,齊家的人,居然這般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