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瑟瑟發抖
夏姬伸手把小鳥抓進手裡,隨後拿出袖中的信綁在了小鳥的腿上。
「把這封信安穩的送進晉王府。」
青啼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嘰嘰喳喳的叫了幾聲,隨後撲棱著翅膀飛了出去。
景泰帝如今恐怕是已經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
不然的話,為何承天祈和承天銘二人已經被關押在大牢中多日,始終沒有一個結果出來。
景泰帝的聰明,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做好了要付出生命的準備,將來如果這件事情暴露的話,她也必須要做的,不連累整個夏家和承棣。
寧澤從瀟湘樓里出去了以後,又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辦事,隨後寧府便傳出去了不少的書信。
這一夜,文武百官全部聚集在了晉王府門外。
寧澤跪在最前面,大聲喊道:「微臣求晉王殿下出征抵禦突厥。」
隨後,背後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身影。
一聲又一聲求晉王殿下出征的話傳到了院子里。
晉王從書房出來,隱約間聽到外面的聲音,眉心越皺越緊。
一旁的管家緩緩的把手中的書信遞了過去。
「王爺,這是將軍府里剛才讓人傳過來的信。」
晉王看到這封書信,眉眼溫和了一些,抬手把信接了過來。
撕開看了一眼,隨後就把信丟進了火爐里。
「王爺,外面的那些人該如何?」
門外跪著的,畢竟是朝廷里的大臣,其中不乏有三品的官員,他一個小小的管家,自然是不敢輕易做主的。
「所以他們去吧。」晉王面上雲淡風輕地抬腳走進了屋子裡,留下管家,一人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去處置。
他猶豫了一下,只好硬著頭皮走到了門口。
眾人看到晉王府的大門被打開,眼中更是充滿了希望。
現如今只有這麼一條路可走,如果這條路還行不通的話,整個京城就真的內憂外患了。
但瞧著圍觀的百姓們越來越多,管家硬著頭皮走到寧澤的面前,刻意壓低了聲音。
「寧大人,王爺知道你們都跪在外面,但是這件事情不是我們也能夠決定得了的,你們還是請回吧。」
寧澤看著管家即將要轉身回去,急忙伸手拉住了管家:「王爺當真是如此說的?」
管家嘆了口氣:「大人如今難道還想不明白嗎?這件事情不是咱們王爺能夠做得了主的,就算是你們跪在外面,沒有皇上的旨意,王爺萬萬是不能離京的,你們如今跪在這裡不是在幫王爺,而是在害他。」
寧澤眉眼動了動,又回過頭看了一下跪在身後的人。
見每個人的頭上都被雪鋪了滿頭,個個凍得瑟瑟發抖。
他的耳邊忽然響起了夏姬先前曾經說過的話。
你們雖然是在跪晉王,但是是跪給皇上看的,是跪給這些百姓們看的,他知道如果他們就此停手的話,可能先前所努力的一切就都要付之一炬了。
「管家請回吧,如今這件事情只有晉王殿下能出手解決,既然晉王現如今不肯出面,那我們就跪到他答應出面。」
管家看了一眼寧澤,又嘆了口氣。無奈走了回去。
看著大門重新關上,身後的官員面面相覷。
柳平之緩緩伸手拉了拉寧澤的胳膊:「為何讓管家回去了,王爺難道還不肯出來?」
寧澤嘆一口氣:「這件事情也不是王爺能夠做得了主的,現如今,咱們必須要讓王爺看到咱們的真心,只有王爺心軟了,他才能邁出這一步。」
柳平之的心裡還是有些擔憂:「可畢竟兵符還是在皇上的手裡,如果皇上不把兵符交給王爺的,咱們就算是請得動王爺,那也請不動皇上啊!」
寧澤看了一眼周遭圍著的百姓越來越多,緩緩收回視線。
「咱們請不動皇上,這黎明百姓足以請得動皇上。」
柳平之一時間沒有明白寧澤的一時,隨後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就看到了周遭圍著的百姓,他倘若是一瞬間就理解了一樣。
「好,那就聽你的!」
「聽說突厥人連著攻了咱們幾座城池,皇上到現在還不派兵去支援,這寧大人也實在是走投無路,才來求晉王的。」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忽然說了這麼一嘴。
眨眼之間就有許多人議論起來。
「是啊,我也聽說了!我這小妹妹就是在寧大人的府上做事的,前些日子回來了以後,還在說,寧大人已經在皇宮裡跪了三天三夜了,可是皇上卻依舊不為所動,看樣子是沒有打算派兵去支援了。」
圍觀的百姓們越來越多,逐漸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唉!」一個老者都過去緩緩跪了下來。
「想當初,咱們之所以能夠過成這麼平安順遂的生活,可都是因為晉王殿下。這江山都是晉王殿下平定的,現如今,江山有戰,皇上卻依舊不肯派兵出征,如此只有晉王殿下能夠救咱們了。」
周遭圍著的人,聽到了這個老者的話,隨後都學著他的樣子緩緩跪了下來。眨眼之間,晉王府的門外就跪滿了,黑壓壓的人群。
從幾十個,再到幾百個人,把整條路都給圍滿了。
夏姬在府上坐的好好的,忽然看到一隻青啼落在了院里的歪脖子樹上。
「小蠻,去把那隻青啼捉過來。」
小蠻點了點頭,走過去緩緩伸出手,青啼便撲棱著翅膀落在了小蠻的手上。
小蠻伸手從青啼的腳上,簡訊拿了過來。
「小姐,瀟湘樓送過來的。」
夏姬接過信看了一眼,隨後就把信扔進了火爐里。
「沒有想到寧澤動作竟然這麼快,在府上也呆了這麼些日子,咱們出去走走?」
「你這丫頭又要去哪?」夏姬話音才剛剛落下,夏彬的聲音就從院子里傳了出來。
夏姬往院里看了一眼,又緩緩坐了下來。
「哥哥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所以我一起出去走走,聽說今兒個街上可熱鬧了。」
夏彬臉色深沉,伸手抓住了夏姬到手腕。
「我過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方才才從爹爹的院子里出來,他特地吩咐我,讓我把你看緊點,今兒個街上熱鬧,你萬萬是不能出去的。」
夏姬心中不解:「這是為何?放心吧,我身邊帶著護衛們絕不會有人敢接近我。」
「你還不明白爹爹的用意?寧澤這一次算是走投無路了,他們跪完皇上又去跪晉王,這明顯是在逼迫皇上。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恐怕牽扯甚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