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繼國緣一的刀(上)
「果然,融合還有更多的開發價值。」
距離地面3萬5千米的高空處,夏亞盤膝坐在一片雲海之上,雙目中閃爍著精光。他攤開掌心露出裡面兩顆特殊的種子,一顆是閃耀著溫和柔順,綻放藍色光華的新種,一顆是陰沉漆黑,赤紅嗜血的魔種。兩顆種子都脫胎於同一顆白種,陰陽兩面,一體雙生,但同時又具有完全不同的屬性能力。
這是夏亞將白種子嘗試用陰陽之力分解時得到的意外產物,一體雙生又在彼此呼應,再灌入融合之力創造出複數疊加的血跡強者,最終成功創造出了這兩顆陰陽種,比起普通的白種,黑種有著更強的容納性,貫通性,可以說是從基礎就拔高了超凡上限,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魔種應該賜予妖魔一族,掀起日本的妖魔狂熱。作為代表就給那個女人鬼舞遷無慘的力量。」
「不過鬼舞遷無慘的力量太超規格,只憑一介鬼殺丸的力量前期難以抵抗,很有可能重蹈舊日血女覆轍。為了避免人類再度遭到千萬級規模的覆滅,就將新種的力量——給與你吧。」
說話之間,夏亞的面前浮現出一個通體全白的人影,那是以孢子之術輔佐以陰陽力創造出的傀儡人偶。
傀儡人偶誕生於陰陽術所以自帶強大的身體恢復能力,同時具有人類的外表和「正常地身體機能」,也就是說它從被激活的那一瞬間開始壽命就開始遞減,以夏亞目前的極限是50年人類壽命——再往上做出改變就必須是六道仙人那個級別了,以夏亞目前的實力而言他已經看到終點的標誌線了,但距離到達還差一個山頭要翻越。
傀儡人偶的誕生可以說是巧合,也可以說是必然。
傀儡人偶可以通過「虛假人格」創造出默認的強者面板,並且在性格和音容上近乎100%再現其人的風采——前提不是宇智波斑和初代那個級別的,因為夏亞當前就在這個級別,只能創造低於自身實力並且限制於火影體系能夠融合出的技能。比如鬼滅之刃的力量體系就能通過火影融合進行再現化,鬼滅的力量體系無非就是五行之術的延伸——正好對胃口。
而且鬼滅之刃的設定也是惡鬼侵蝕人間,凶鬼們殺人害命背後還有一個名叫鬼舞遷無慘的最終BOOS,而正面派別就是鬼殺隊和各個隊伍的柱(隊長)率領隊員抗衡鬼的故事,鬼殺隊對應御神廳,惡鬼對應妖魔,這種套模板的故事發展讓夏亞找到了全新的突破口,而且還很好的契合了日本的背景故事。
這樣想來以後跑到美國搞個巫魔復甦,讓幾百年前美洲大陸滅亡的巫蠱們從陰間復甦,為了復仇而血洗美國也是不錯的故事,雖然實際上應該最先弄死的是西班牙人。
「去吧,尋找你的主人去吧。」
夏亞將魔種從高空投擲而下,魔種在半空中飛了一圈后,發出陣陣長鳴似是在和夏亞告別般。
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地面飛去,穿過重重雲海,飛向新東京的某處醫院。
「至於你——或許不應該讓你以傀儡的身份被我操控,說實話我對超凡沒有什麼控制慾望,不論給與什麼樣的力量——你們的所作所為都是遵循自我的意志做出選擇。當然我也不否認有在預設立場的引導你們前進就是了……不過,真正做出選擇的時候,我從來不會幹涉你們的意志。」
夏亞笑了笑,目光變得柔和些許,可能是受到她們的影響讓他的心最近變軟了許多。
「滿懷期待來到人間,卻在人生最後的時間都在為他人心疼而落淚的溫柔之人。」
「就在這個世界里,重新走一遍人間吧。」
「希望你能再次找到屬於自己的溫柔和歸宿,然後平和的渡過一生吧——。」愣了愣,夏亞忽然搖搖頭露出尷尬的笑容:「雖然那可能會很難就是了。」
從掌心悄緩緩騰飛的新種,來到傀儡人偶的胸前然後直接融入了進去。
那一瞬間,人偶的身體發出蒸灼的熱氣,身體的五臟六腑開始活躍起來代表著身體已經解禁,火紅的頭髮漸漸變長直至到達腰間,額頭上浮現出美麗的斑紋,宛如盛開的紅蓮之花。他五官端正,臉龐略微消瘦,閉著眼睛的時候看起來非常平和,舒展的眉頭更人一種非常溫暖的感覺,與此同時一把漆黑的長刀被他握在手中。
「果然,生命機能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強,極陽屬性打造的身體就是厲害。」
那濃郁的生命力充斥在他的四肢百骸,順著血管流往大腦和心臟部位,並在那裡留下了金色的標點。只要大腦和心臟不被同時破壞,那不管受到多麼沉重的打擊都能快速自愈——只是如果被切斷了四肢的話,就再也無法重生出來。畢竟夏亞給與的模板設定是從人類的基礎出發,就算再變態也沒辦法讓他憑空長出手腳。
模板也是夏亞最近摸索出來的規範化改造手段,事先樹立一個模板參考然後往裡面不斷填充內容,就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創造出一個虛構的「異界超凡」,雖然花費也不小就是了。
「嗯……感覺還是缺少了點什麼啊。」
夏亞望著那空蕩蕩的耳朵兩側,頓時醒悟過來他所缺少的是什麼了。
那標誌性的耳飾的圖案並不令人喜歡,夏亞將其改成凋零的櫻花。
夏亞將創造出來的櫻花耳墜掛在對方的耳朵上,耳墜下的鈴鐺發出一陣歡愉的清響。宛如櫻花一樣綺麗,美麗而又令人羨慕的生命,雖然最後躲不過衰老和死亡的命運,但直到最後都以身為人類的自己為傲,並且對變成鬼的哥哥流出憐憫的淚水,明明是行走的人間神明,但自己卻認為什麼都無法保護而抱著遺憾死去的男人。
「我很想知道在這個新世界里,你能走到那一步。」
「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哦。」
揮手間打開一條時空隧道,對面是一條無人的巷道但可以聽到街頭那裡警笛聲大作,人群正在慌忙撤離的聲音。將已經快要蘇醒的他送到那條巷子里,夏亞用目光目送他最後一段路程——在不久的未來,或許還會有更多類似你這樣的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到時候你們或許會碰上一面也說不定。
「繼國緣一。」
……………………
當鬼舞遷輝夜回過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那一瞬間的錯覺讓她誤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顆太陽,黑色的長刀砍過來的時候甚至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前所未有的恐懼在刺激著渾身上下每一顆細胞,讓她既憤怒又是驚恐,自從誕生的瞬間就自認為天下無敵的自信,已經被那一刀斬的七零八落,剩下的只有死裡逃生的害怕和屈辱感。
街道的兩旁都在燃燒著金色的火焰,和紅蓮業火不一樣那是能夠治癒人心,驅散黑暗,對魑魅魍魎產生巨大傷害的金焰。
只是沾染上一點就伴隨著強烈的蝕骨之痛,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疼痛,什麼叫恐懼的鬼舞遷輝夜終於感受到了人類才有的恐懼感情,那金色的火焰讓她異常警惕,雙目瞪圓,手骨長出鋒利的指甲,腦袋上滿是暴起的青筋。竟然敢讓她發出那麼丟人的慘叫聲,竟然敢讓她做出躲避的動作——罪無可赦,萬死難辭!
鬼舞遷輝夜渾身爆發出恐怖的殺氣,她的眼瞳中一片血紅。
而對面足以撕裂空氣的殺意,繼國緣一握緊了手中的赫刀。
繼國緣一步步向慢慢接近著鬼舞遷輝夜,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大部分的殺氣,為身後的人們贏取了逃命的時間。
「多少?」
「哈啊?」
「你究竟殺了多少人,才會有這麼強烈的殺氣。你的雙手又沾染了多少無辜之人的血液,才能變得如此冷酷無情。面對那些無辜只是一心想要過著平靜生活的人們,你是犯下了何等殘暴的罪行。還是說你聽不到嗎?那些為了自己的孩子而痛苦的人們,為了自己失去愛人而心碎的戀人,完全不知何為死亡而茫然哭泣的孩童們。」
「那些為了養育家庭而每日辛勤工作的人們,為了自己憧憬的生活即使遍體鱗傷也在艱難前進的人們,即使身患重病為了不給親人帶來苦惱還強撐起笑容,為了讓家人們放心而強壓哭聲用扭曲的笑臉訴說著自己生活快樂的人們。雖然會有黑暗和痛苦的時候,也會有灰暗和絕望的時候,但不管世界怎麼變人的心都是嚮往陽光和希望的——即使是惡也乃世道所迫,生活所迫,人心的深處都有屬於他們最溫柔的一片地方,所以我非常喜歡那些堅強活著的人們。」
「憧憬他們,愛慕他們,尊重他們,對這些為了生活拼盡全力活下去的人們抱著最高的尊敬之心。比起我這種人而言……他們才是真正有活下去價值的存在。」
「但是——你卻蠻不講理的將這份溫柔給蹂躪了,破壞了,殺害了!」
這是什麼?鬼舞遷輝夜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望著默默逼近的男人。她以為自己剛剛只是大意了而已,所以才會被對方一刀逼退,只要她認真起來就一定要能打敗對方——本應該是這樣的才對。可是他的實力提升太過離譜了,短短10米的距離,他的氣勢已經比之前強上了十倍有餘。
在鬼舞遷輝夜的眼中那個男人就是全身散發出光芒的金色太陽,那炙熱的光線幾乎融化了她的身體,全身都在發顫,皮膚在刺疼著,五臟六腑都發出悲鳴,渾身上下每顆細胞都在瘋狂咆哮著「快跑!」,如此刺激的情況下鬼舞遷輝夜無比想要轉身就跑,因為她的本能感覺到了——對面的那個男人恐怕就是她的剋星。
「但是不論你奪走多少生命,人類堅強的意志是任何人都無法斬斷的。」
「當人們意識到有必須守護的人的時候,力量和意志就會融為一體。為了珍貴的生命不再被任何人剝奪,不再讓任何人陷入——和我一樣的悲傷之中。」
「——所以!」
轟!!
爆裂的金炎瞬間席捲向四面八方,刺目的光芒衝天而起,雲層都被衝散開來。這一刻,繼國緣一抬起頭來他的目光中已經沒有那股淡然的平和,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視著鬼舞遷輝夜的人頭。
「我絕不原諒犯下這種暴行的人(鬼),還能繼續大搖大擺的活著!」
話音剛落,腳下大地已經震碎裂了一片。
繼國緣一在原地留下一道金色的殘影,而本體已經沖向了反應過來的鬼舞遷輝夜。前者不斷在衝刺的過程中提速,到最後他的身體旁竟然炸出一團音爆雲,強大的衝擊波直接震碎了附近的所有窗戶,道路,還有房屋,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右手赫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金弧。
撕裂大氣的刀刃連周圍的空間都影響到了,從遠處看就像是一道金色的巨大月牙,劈向漆黑的夜空。
而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無數擋在刀刃前,無堅不摧的數以千計的血線,紛紛崩裂然後消失。
「你這混蛋!!」
又是那熟悉的一刀,給與了自己極大的羞辱和恐懼。
暴怒中的鬼舞遷輝夜徹底撕下自己高傲的麵皮,露出她最為猙獰的面孔,額頭迸出兩顆巨大的長角,全身青筋暴起,手臂和腿部的肌肉隆起,相對應的她的速度和戰鬥力正在以幾何的倍數瘋狂遞增——而這一切僅僅是為了從正面擋下那一刀,證明她絕對不可能被擊敗。
轟鳴聲搖動了夜氣,不斷爆炸的閃光似乎要掃清整個夜空。
倆人的攻擊產生了如此巨大的破壞力,讓人難以相信這僅僅是在使用刀劍和身體之類的武器而已.
無人街的道路上蒙受了如雨點般撒落的無數金炎和血刃,就好像在經歷著地毯式轟炸。
可是鬼舞遷輝夜的猛攻還沒有停止,血刃如落雷般落下,那氣勢好像要把繼國緣一所處的位置甚至是整個街區都炸得粉身碎骨。在不停地攻擊,攻擊沒有間斷,反而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激烈。不知道為什麼,陷入癲狂的鬼舞遷輝夜好像在恐懼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