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不是報恩 就是報仇。
「轟隆隆!」
閃電再次劃過夜空,周牧手中已然多了一根繩鏢:這是一種將金屬鏢頭繫於長繩一端製成的暗器,出自和平商城·刺客信條系列的暗殺道具之一。
最重要的是它很便宜,12積分一打,是周牧目前用得起的暗器之一,所以他兌換了一些放在戒指里,需要的時候直接出現在手上。
「嗖!」
繩鏢驟然撒手,三角形的鏢頭直接命中廟門口的馬仔咽喉,周牧翻身從樹枝上躍下,藉助體重將那馬仔吊到了半空中——
那馬仔大概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麼原始的暗器殺死,而且還可恥地吊在了樹上,鮮血順著屍體嘩嘩往下流……
周牧把繩鏢另一頭釘在樹榦上,縱身翻過廟牆,然後矮著身子摸到古廟前院的一個馬仔背後,左手捂住後者的嘴巴,右手袖劍迅速彈出——
「噗嗤——」
馬仔的咽喉被鋒利的袖劍刺穿,頓時鮮血如泉水噴出,他瞪大了眼睛,兩隻手無力地在虛空抓了兩下,便咽了氣。
周牧將屍體輕輕撂在草叢裡,銳利的鷹眼已然發現前院另一頭的馬仔已然向這邊回頭,當機立斷,甩手飛去一把飛刀——
「嗤!」
飛刀命中目標的同時,他整個軀體宛若獵豹奔襲,「嗖」得一下,半步凌空踏上那馬仔胸口。
然後足尖一點,整個人倏地飛躍前院院牆,借著高空蓄力的優勢,撲倒最後一名馬仔,腕下袖劍剎那間將其收割,乾淨利落。
「誰!」
古廟後堂的馬添壽從噩夢中驚醒,他從沙發上翻身而起,望著幽暗的前院,眼裡沒來由地閃過一絲驚恐。
他下意識得抓起關刀,小心翼翼地向前院走著,同時厲聲向外喊道:「阿強?彪子?」
周牧蹲在院中陰暗的角落,借著昏黃的燈光,瞧見那馬添壽一步一步向這裡靠近,嘴角微微一撇,從戒指里翻出一根吹管:
這是加勒比地區土著人民的主要武器之一,同樣出自和平商城·刺客信條系列的暗殺道具之一。
材料是隨處可見的竹子,整體像音樂家手中的笛子,一頭貼著嘴巴,另一頭對準目標,悄無聲息,奪人性命。
「嗖!」
一枚沾有筒箭毒鹼的毒鏢從吹管里飛出,直接命中馬添壽的大腿,但他只覺大腿好像被蚊子叮咬一下,沒有在意。
可是沒走兩步,馬添壽口吐白沫,一頭栽倒在地上,全身肢體不受控制的劇烈抽搐,意識越發的模糊。
「噠噠……」
「噠噠……」
周牧慢慢地踱到馬添壽的身邊,用鷹眼找到那支陷入後者右腿深處的麻痹毒鏢,把它收進戒指后,這才開口道:「願死亡給你帶來平靜,安息吧!」
「呃阿……」馬添壽如同死豬一般趴在地上,兩顆布滿紅血絲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前方——
那個渾身裹在雨衣之中、帶著醫用口罩的鬼魅男人蹲在了自己面前,然後舉起右臂,腕下彈出一根閃爍森然白光的短劍——
「嗤!」
馬添壽被袖劍扎了個透心涼,他瞳孔慢慢放大,生機一點一點兒消散,終於在午夜的鐘聲響起的剎那,沒了氣息……
「鈴鈴鈴~」
「鈴鈴鈴~」
丟在香案上的諾基亞8250忽然響了起來,周牧走過去拿起來,按下了綠色的接聽鍵:
「夫よ、こんなに長く電話を聞いていたのに、何をしているの?」
對面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講了一大堆日語,周牧聽不明白,但他知道這女人是馬添壽的老婆佐佐木美穗子,正是他的任務目標之一。
「話しますか、旦那さん?何かあったのか?早く話しなさい、旦那さん?」
「說人話!」周牧終於做出了回應,因為他要把這個藏在幕後的蛇蠍美人引到離島來。
「肋?」佐佐木美穗子心底忽然一沉,操著不太熟練的廣東話道:「肋是么人吶?馬爺涅?」
「我不知道什麼馬爺。我只知道地上躺著一條叫馬添壽的死狗。」
「肋,肋竟敢害了馬爺——」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想替馬添壽報仇,就親自來離島找我咯!」
「肋——」
周牧掛斷了電話,將手機塞進戒指了,然後望著馬添壽的屍體,陷入了糾結:要不要像電影里那樣把頭砍下來呢?
從周牧的角度來說,殺人就殺人了,反正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大毒梟,死就死了!
可是殺了人之後,再砍頭就沒有必要了罷?
畢竟自己雖然接收布同林的記憶和情感,但本體靈魂和思想還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燕都大學生——
誠然,他在加勒比海盜炸死了100多口子人,但那些人大多數都是打家劫舍的海盜,死了也就死了,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更何況,周牧都已經接受「系統」這個匪夷所思的事情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匪夷所思的?
所以,殺這些死有餘辜的惡人,周牧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還有種小激動:這些都是鮮活的積分啊!
21世紀,什麼最重要?
錢!
但是在和平空間,什麼最重要?
積分!
糾結了許久,周牧做出了他人生中最為重要的決定,那就是樹德務滋、除惡務盡!
既然要逼迫幕後黑手佐佐木美穗子現身,那就要用盡手段激怒她、羞辱她,於是他堅定而堅決得提起了關刀——
「咯嚓!」
偌大的狗頭被周牧用關刀劈飛了出去,淋漓的鮮血染紅了地面,案桌上的神佛眉目閉合,似是不忍心看這人間煉獄……
……
第二天上午,颱風越發逼近,出於安全考慮,漁民們陸續返回,島上商店、餐館打烊,居民們減少外出,渡口的輪渡陸續開始停業。
「滋滋……」
「滋滋……」
離島警局內,嶄新的黑色收音機正在播放著當日新聞,但沒一會兒信號開始斷斷續續:
「下面……插播一下……最新消息,由於八號風球懸挂,海岸兩線受颱風影響,交通部暫定今明兩日取消所有航班……」
「欸呀!又來颱風了!這下有些難搞咯!」靠窗戶邊上的辦公桌前,一個年齡頗大的警員抱怨道。
他叫關長沙,是整個離島警局資格最老的人,平時喜好泡功夫茶、看三國,所以警局上下都戲稱他為「關公」。
「難搞也得搞咯,關公!今天我輪值,待會我還要去渡口那邊咯!」
一個英俊秀氣的年輕人警員從廚房走出來,手裡的摩卡似乎剛剛沖好,茶杯里冒著香噴噴的熱氣。
他叫劉保,因為長得年輕帥氣,深受離島中老年婦女的喜愛,所以被整個警局起了個外號叫「靚保」。
「啪!」
有人突然把文件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沖著靚保叫道:「喂!靚保!怎麼咖啡沒我的份?」
這人叫泰山,性格火爆,死要面子,也是整個警局最為衝動的人,經常遭到離島居民的投訴。
「要喝自己去沖咯!」靚保丟了一代咖啡過去,喝著咖啡看向關公道:「關公,曉禾沒來嗎?」
正在專心研究功夫茶的關公抬起頭,回憶著說道:「曉禾……今天休假吧?」
「靚保,你打聽曉禾做嘜啊?!」泰山從廚房裡探出頭,沖靚保叫道。
「隨便問問啦,這麼緊張做嘜?」靚保翻了個白眼,回到辦公桌前繼續辦公。
「呼!」
隨著颱風逐漸逼近,離島上空陰雲密布、狂風大作,島內燕子低飛,湖水泛潮,似乎預示著一場特級大暴雨真的要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