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道錢朝天 三道訊息動人心
看回歸徐府的徐子瑜卻也不知怎的,面上盡也是多了幾許沉思之色,說仙滋樓後來具體又發生了些什麼,太保跟許尚志二人也是鬧了個不明所以。
而他們只知道,徐子瑜自那仙滋樓三樓出來的時候,竟自連當頭迎來的那個妖精一般的女子都只簡單迎合了兩下就領著他們退了出來。
許尚志一個新來的小子,見著這一幕的時候只當是這位傳說當中的人物不著女色,心旌搖曳之餘自也更多了些佩服。
而也唯有太保露出來個擔憂的表情,只有他知道徐子瑜此次恐又遇著了什麼大事,如不然也不會這般模樣。
看太保一拉許尚志就悄然的退出到了屋舍外頭,他所修之道多是以戰養道之術為上,每次征伐下來必有所得。
只可惜他們這位公子一向不喜打打殺殺,是也隨在身邊修行起來進境稍慢,現在有了這麼個陪練,幾番交手也不似虐菜,倒是頗為合得來。
而現如今只有磨練修為才是正途,余者也不過是庸人自擾之,早一日煉成天罡戰體,便能早一日成就黃巾力士之身,自然也有多了幾分應事的把握。
不提太保二人心裡到底做何感想,看徐子瑜卻是直望著案几上頭的三道信箋跟一記道扎有些出神。
卻也是說那三道信箋便是花費他三百朝天大錢才得來的三道事干血煉道的秘事,至於……至於另著道扎當中所載的則是他早些時候托下來的一件大事。
去時為了這件大是自也是花費甚巨,前後足足花進去千數的大錢,而這也是這道扎有別於普通信箋的原因所在。
似這等秘事遠不是修行界當中流傳開來的那等訊息,而是獨屬於徐子瑜一個人所知的事情,說白了這就VVIP才享有的一對一服務。
只不過教他大感驚詫的就是這個,按著這仙滋樓傳過來的訊息當中所說,以他所圖大事實在難得,只在一本上古典籍中隱約有所記載。
而恰逢擁有此等典籍之人有所請求,只要徐子瑜應下其人所求,不單有那本典籍奉上,而且還有不少錢數作為酬勞,甚至於直接就能彌補他諸多花費。
此些自然也就是那位仙滋樓二當家後來秘語之事,他仙滋樓做的這種拼縫的事情,說白了乾的也就是中介的活,吃了東家吃西家,此事若是能成,想必收穫也不在少數,以那仙滋樓無利不起早的慣例,少說怎麼也有千把個玉錢進賬吧。
饒是徐子瑜家資頗厚,也不能說是小看了這些,修行之道法侶財地,這所謂朝天玉錢就是個財字,六合八荒九州十道,五宗十三派二十七門,魔宗十道妖門六宗,另還有無數的外道邪門,皆以這朝天觀傳下來的朝天玉錢為用。
大道朝天,秉受異氣,這些玉錢當中蘊含的靈氣甚至能直接拿來煉化為用,按著他跟太保平日的花費,這千數的大錢足以抵得上半年的開銷。
而尋常的先天築基之輩,只堪堪煉化那類小錢符錢便能抵上一日苦修,至於煉化一枚大錢卻是就能省卻百日苦功。
是也於此自也不難看出來這件事情牽扯甚大,自然而然的,徐子瑜也不得不多些慎重。
看徐子瑜於此又思量半晌,實也沒鬧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他也只能將之暫且放在一邊以後,又細細讀過另著三張便箋之上所載的事情。
緊著就見他又是一個蹙眉之後,暗也倒是真多事之秋也,這血煉道搞起事來倒也是一把好手,原來那突然冒出來的血衣子竟打得是網羅天下散修散仙的主意。
而也是說,按著便箋當中所說,近些時候修行界當中竟是發生三件大事,全也是血煉道搞出來的事情。
一則是有那血衣子發下血衣令,只道願與散處各地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邪魔外道,在七月十五那一日里共襄大事。
稍時不單會將那半卷玄玄煉寶的邪兵卷分與眾人閱覽,更願會盟於海外白骨洞,一改邪門散亂之像,卻是欲立一道萬古邪派,合力抗擊仙佛。
二一個就是提到的那白骨洞好像有邪靈復生,千里之地盡成修羅鬼國,一時風聞說那曠古絕今的白骨道尊遺寶有出世之相。
甚至於有不少人大膽猜測,此事必定跟血衣子其人逃脫不了干係,如不然這傢伙怎麼會恰恰選了個這白骨洞以為會盟之地。
反正一時間修行界當中眾說紛紜,聽來怎麼說的也有,怒罵這血衣子不知死活的多也是佛道兩家的名門子弟,至於妖魔二家好像也蠢蠢欲動。
雖說這兩道訊息引的眾人多有猜測,可最後一道訊息就是實實在在剛發生的大事,說慘絕人寰都不為過。
原是有幾乎跟蘇杭二地的詭事同時傳開來一件事情,一處名不見經傳的山城村鎮三十六戶百餘口性命不知何時儘是被屠,而且死相極慘,不單人眾全都斃命,村中活雞活鴨之類的家畜也一個不留。
而依著所傳開來的消息,那處村鎮本傢具是李姓,祖上還是陳魏武帝時候的三品武官,後來歸隱山野綿延於此,卻不想今朝竟發生此等滅門絕嗣的慘事。
而留在這李家村影壁之上血淋淋百餘個血手印跟一行七個殺字,分明也說明了些什麼。
看著這三道訊息,徐子瑜卻又是久久無言,照著現在看來,這血煉道的禍亂比想像當中還要麻煩,比之與千餘年前那火工頭陀惹出來的禍事更要不知大上多少。
也不曉得這突然冒出來攪風攪雨的血衣子到底是個什麼人物,看這一連串的手段,可並不像是個簡單的傢伙,莫不是式微的邪道真要出個了不起的人物。
看徐子瑜最後又稍作沉吟一番,便自見他竟直接抬筆揮就出來一隻墨鳥,而看那墨鳥自畫卷上頭浮現出來以後,只靈動異常的在他周環繞一下,緊著徑直銜起那三道便箋就往遠處里遁去。
徐子瑜的目光隨著那墨鳥的身形而動的時候,便自見那墨鳥倏的消失在東邊紫氣氤氳處,而那處地界卻是隱約見有一處蓋塔聳立,細看的時候卻又好似直接被隔斷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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