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陰神靈鬼 道禁之力禁絕法
當徐子瑜抬眼看著下頭垂首而立的兩道身影之時,卻是抬手直接將之拉到素雲車御空法陣內里,才問出了一番話語。
全是見對面兩位也是稍一愣怔,本是被光氣罩著的面上似也隱約透著些錯愕,只是想細觀的時候,又一陣的不真切,而徐子瑜三人還是能感覺到透露出來的一點莫名感激之意。
似他們這等不入流的小神毛神在陳魏真不知凡幾,說他們雖受陳魏敕封也有些入夢顯化之類的小神通,可面對修行有成之輩的時候,實也是差上太多太多。
除非是真有一日他們能成就道門的陰神鬼仙之類,才有可能比肩尋常的金丹之輩,而他們這些小神毛神與其說名之神也,實則不過靈鬼罷了,執氣運,挽善功,煉陰神,成鬼仙,如此種種可謂神鬼之道。
大道三千六百門,人人各執一苗根,道門鬼仙陰中超脫,神像不明,鬼關無姓,三山無名。雖不輪迴,終無所歸,止於投胎就舍而已。
看去之時形如搞木,心若死灰,神識內守,一志不散。定中以出陰神,是清靈的鬼,非純陽之仙。以其一志陰靈不散,雖說是仙,其實是鬼。
玄門道教,自太上垂訓,流衍至於今日。宗派眾多,法門千萬,究而言之,有仙道焉;有鬼道焉。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樂兮,當入生門;仙道貴升,鬼道貴終。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靈美,悲歌朗太空。
惟願天道成,不欲人道窮。北都泉苗府,中有萬鬼群。但欲遏人算,斷絕人命門。阿人歌洞章,以攝北羅酆。束誦妖魔精,斬馘六鬼鋒。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
足見,鬼道與仙道,仙鬼之別尤甚,鬼是要遏絕人算、斷人命門的,修道之人要攝之以歸北陰酆都之下。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有諸邪道,身披法服,形似出家,而心實兇惡,飲食酒肉,殺生偷盜,邪淫顛倒,種種過惡,悉能行之。
專學小道,貪求名利,攻根伐本,背正入邪,不信神仙長生真法,而求邪學死滅道者,千千萬萬,遣五天魔王,次第誅之。
所謂五鬼運財、煉嬰兒亡靈之類,皆小道邪術。若有道士貪求名利,而學為此,乃是「背正入邪」。
蓋鬼者,純陰之物;仙者,純陽之體。人居天地之中,秉陰陽之正,故能修而為仙,化而為鬼。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吉凶生矣,與仙為伍,求長生者,久之自然成仙,雖不成仙,也種下善根,黃籙記名,轉世猶能修行。
若與鬼為伍,求邪法者,久之亦必入於鬼道。不執鬼道,不貪小利,方能自振於神仙道上。
唯有誦天尊之寶號,鍊形服氣、餌食靈藥、存思聖真,自然感應道交,水火既濟,而可煉凡而成仙。
言此種種,仙道鬼道,論及長生,實千難萬難,也是不過意在談過修行之事,而目光在轉的時候,卻只是見得眼前這兩位大是恭謙的見過徐子瑜三人,至於再後來則又是一番點驗,那兩道身影在親近之餘又有了些驚詫,顯然他們也沒想到這區區一件小事竟驚動了錄司的一位掌令。
只是看那位周身幽光縈繞夜遊神先是開口道了句:「小神流光執掌這一地的夜行之事,實不想今番竟有幸得見掌令卻邪,更承蒙吾等這些不入流品的小神能入得了掌令法眼,我等全是知無不言,半分不敢有所隱瞞!」
看著所謂流光果真是言無不盡,而其盡述之情果是要比當初仙滋樓得的訊息詳盡了不少,而且還多了些後續之事。
按著這流光所說,前天夜半的時候這李家村地界不知怎的竟被一團血色圍在當中,而當他自縣府趕來之時見到自然就是李家村發生的慘劇,尤其是那一行的七殺血字,似乎蘊含著無窮的怨念殺機,直是險些震散了朝廷賜下的神靈印記。
後來他自是連忙上稟,可待得主事法駕降臨的時候,這一村的鄉眾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全都復生了過來,看著就好像僅是睡了一覺似的,憑白的倒是教這流光挨了頓責罵,最後少不得還落了個大驚小怪帽子。
可也不待他們再是細究的時候,這處地界好像又自然生成了結界之類的東西,只是勿論遣錄司的修行中人還是神鬼司下的神鬼,好像只要進到其間便會逐漸迷失心智,緊著修為也會盡去。
聽到這裡的徐子瑜卻是露出來個若有所思的表情,照如此說來那可不簡簡單單僅是個結界,莫非是傳說當中道禁之力么!
只是這區區一個不知名的村落到底發生了什麼,竟自值得人布下這種禁法,須知以他現在的修為都不敢說能輕易布下這種禁法。
而用禁之法,有請、有告、有祭、有害、有殺、有畏、有愛、有喜、有惡、有死、有走、有住、有滅,是故用時各各條列。
卻是再看眼前這李家村的時候,卻是禁在神魂,禁在道炁,也是有惡有殺有死,明顯的屬於絕殺的那一類。
有此感想的徐子瑜卻是直接凝神再往下看去,果然也是真如這流光梭說的一般,目之所及能隱隱看到其間的人影,可再想細究的時候卻又勿論如何都做不到了。
最後里卻是看徐子瑜似乎好像發現了些什麼,這所謂道禁隱隱透出來的陰森之意好像也有別於尋常的鬼氣,也不是前番遇到的血煞之氣。
不對不對,似乎其間還夾雜著些莫名意境,而且還有些熟悉的意思,偏生的他細想半天又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里看徐子瑜卻是揮手示意眼前的二位也可以退下去了,他們顯也在此幫不上什麼,而且說不定稍時事起的時候還會連累到他們。
如此這般,徐子瑜卻是有心入這所謂道禁裡頭走上一遭,他本擬著想先著太保人內里一探,畢竟太保一身的修為全在武道,尋常的道禁也與他無礙。
可當徐子瑜隱隱感覺到那絲莫名的熟悉之感的時候,卻是臨時又改變了注意,如此非得他走上一趟不可,自然相互也多了些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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