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端公李家 卻邪五色劍經圖
「殺才,爾到底何人,竟敢如此怠慢我家公子,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卻也是說當徐子瑜三人隨在那血紅燈籠走進這處屋舍當中的時候,看方才那位勞什子所謂福伯卻是隱在一道人影身後絲毫也不見有動作,覺來好似連呼吸都沒了。
而正眼看著的那人竟也是端坐與一處靈龕處的右手處動也不動,其人看著一副中年人的面孔,年紀倒也不大,可鬢角處掙扎鑽出來的華髮又好像預示著什麼。
徐子瑜看了這堂里陳設以及上首供著的諸多靈位,卻也是心頭稍稍一沉,原來竟然是他,怪不得搞出來這麼大的陣仗,說起來果是聞名不如見面。
只不過這人的名頭在他這裡也多是些惡名,甚至於當初他行走起來的時候,也算是暗中較量過不老少,當然見面也還是首次。
徐子瑜一副所有所覺的模樣,心頭也在思量著其人到底諳的什麼心思,可旁側的太保明顯的就忍不來了。
尤其是那老不是東西的傢伙擺譜擺到這種地步,擺明了就是在折他們家公子面子,這他太保就不能不計較了,是也才有了這厲聲斷喝。
卻也是說太保的這般話語剛是落下,看那位終是有了些動作,只是見其人倏的睜看眼來以後,卻是抬眼往太保跟方天扇上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以後,便是直接將目光放到了徐子瑜身上,眼神中盡也是說不出來的寒意,最後這人吐字開聲拋過來的句話,真也是有如浸在寒水當中。
「徐道友果然不愧是是錄司掌令之一,不單膽魄驚人,直入我李家祖地面不改色,就是手底下帶著的人著實也是好大的威風,爾難道就不怕我祖地冥靈顯化怪罪下來!」
卻只是聽聞這些話語一字一頓的從此人嘴縫間道出來的時候,映著此間陰慘慘的環境,直是教人有些不寒而慄的意味,只不過徐子瑜全是露出來個淡笑,最後里也是直接拿話噎了回去。
「若是真要談起,確還是陰陽端公的名頭更大一些,而當初將軍家族跟我錄司也有一番淵源,只是小道萬萬沒料到有著諾大名頭的陰陽端公現在竟會跟一品堂有所干係,就是不知小道是該稱呼閣下一聲一品堂執事,還是應該喚一聲公爺!」
『陰陽端公!』
看身後的太保跟許尚志二人聽到這裡也是露出些驚詫之色,顯然這般名號他們也有所耳聞,尤其是當他們聽到這所謂陰陽端公跟錄司還有些干礙的時候,更是頗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看這李家的行事手段怎麼看怎麼透著股邪性,錄司又豈會容饒的下去。
明顯的還是小伙太年輕,前番所提之事,這李家確是在魏武手下獲封將軍之職,而且還是堂堂三品公候之位,只不過掌管的是探查幽冥詭事,而非一般的戰事之類。
至於後來為何跟陳魏分道揚鑣,也是如猜測的那般,這陰陽端公的李家行事實在詭異,甚至於這陰陽端公的名號古來就有,而且更歸附陳魏似乎另還有什麼旁的目的,所以錄司不惜奪了敕封,還誅殺了不少李家之人。
至於後來為何入了一品堂吃了腥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古往今來者能跟陰陽端公并行的恐也只有另外三道了,陰陽端公攝鬼卒事,幽冥將軍鎮守龍脈,拘屍法王鎮壓屍禍,觀山太保盤山定勢。
而手段上,陰陽端公擅於相形度勢,幽冥將軍鎮河降龍,拘屍法王降妖除魔,觀山太保通曉妖術。
傳聞陰陽端公避世通天嶺絕少現世,而通天嶺有赤須樹,龍氣極盛,埋下屍身可以千年不朽,赤須樹根里有赤須蟲,常有「土龍」之名,只不過現在看來這所謂土龍是個什麼樣子還有待考量罷!
這裡看那端坐上首的中年男子聞聽徐子瑜這般話語之後,竟是一扯嘴角露出來個比鬼哭還難看的笑容來,而且又是拋過來一番話語。
「哦,既然道友對我李家竟了解甚清,那就該明白我李家跟錄司之間現在已經毫無干係,當初饒開擅闖我族地之人的殘魂,已經算是看在道友的情面之上,現如今不才卻是不得不計較一番道友打擾我族祖冥靈之事,須知冥龍翻身事干我族大事,實不能容有半分驚擾!」
「而不才早聽聞錄司新進的卻邪掌令手段高絕,甚至於不才手下的一字斷魂槍以及千里奪魂追命叟幾人都命喪掌令之手,是也不才早想領教一番傳聞當中卻邪的手段,不知道友可否解了不才的夙願!」
好,此人一番夾槍帶棒之言說是有理有力都不為過,實也無愧之掌管一族之人,甚至都不允許徐子瑜有什麼避開的理由。
全是見徐子瑜目光一凝之後就自深深的與那人對視了一眼,後來見他又止住了身旁忍不住想到動手的太保二人,此人一身的修為深不可測,太保他們明顯不是此人的對手,是也徐子瑜卻是有心親自下場走這一遭。
而他的種種臨場手段用在這裡確是有些不甚恰當,畢竟對方也不會給他臨時發揮,既然這傢伙滿口想要看看卻邪的真正手段,那一展其間手段也就是了。
卻邪卻邪,有妖魅者見之則伏,只可惜徐子瑜不通這等劍道手段,可這並不意味這這等神劍在他手裡就會蒙塵。
看徐子瑜朗聲沖著那人道了句:「哈哈,既然此事無法善了,不才也想看看古今大名的陰陽端公執掌鬼卒該是何等的模樣道,友自也不妨看看我這卻邪劍經圖!」
刷拉一下,看徐子瑜這般話語剛是落下,便自見他頂梁處倏的一幅五色畫卷,畫卷迎風而漲,五色光暈流轉間竟自有道道劍氣噴涌而出,最後里竟是匯成一道劍網模樣,而且似還有些陣法的痕迹。
浦月、斜月、寒星、花月、丘月,斜直相輔,連跳相合,五行五相,勢成劍陣,玄妙至極,殺機暗蘊,霎時間這屋舍裡頭便自一下子定了下來,儼是一場惡鬥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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