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還是拋棄了他

一杯白水放置她身前，身後響起他的聲音，「家裡只有水了！」

緊接著，他坐到距離她不遠的另一側沙發上。

施恬捧起水杯，雙手緊握，看得出來她很局促。

空氣愈發的沉悶，她可能等不到他再次開口，從見到他開始，都是他在妥協。

施恬緊捏著水杯，嘶啞的開口，頭恨不得鑽到地底，「我......我知道，我不該來找你，可是......我爸爸的事情......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猛地抬起頭，黝黑的眸子透著一股堅毅，對視著他，「我知道你能做到的！」肯定著他的能力。

簡程曄面如表情，正襟危坐地挺直了身子，「我為什麼要幫你？」

一句話讓施恬啞口無言。

施恬再次低下頭，確實，她不該來的。

施恬緩緩的放下水杯，走到玄關。

一道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七年前的事情，你後悔過嗎？」

施恬低下頭，不語。

房門即將關上的剎那，簡程曄倏然站起身，極寒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你知道的，你父親的事情，除了我，沒有人會幫你！」

施恬指甲生硬的扣在木板上，僵持在原地，猛然轉身，兩道熾熱的目光，遙遙相望，手在無形間還是放下了。

「你的要求！」

這一切彷彿都是沖著她來的，從她父親被抓，再到母親找到自己，再到她來找他.......其中的理由不言而喻。

其實她不想想明白，自己真的可憐到這步田地。

只要她咬牙狠心一下，只要一下，從這裡離開。

地板上的腳卻遲遲邁不動。

「嫁給我！」

「.......」

他的要求錯愕了施恬。

施恬鼓足了勇氣，才敢與之對視，「簡程曄，我不愛你，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沒有！你何必強求。」她的眼底閃爍著一抹光，透著無奈、苦澀。

現在的她和從前的她，一比較，毫無生機。

她卻生生刻在他的心底，如果可以忘記，可以泯滅對她的愛戀，這些年，他就不會度日如年。

「你的選擇？」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簡程曄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終於，她還是拋棄了自己。

施家那一點薄涼的親情如果還有威脅，早早在七年前，她就不會離開自己不是嗎？

計程車內，施恬安靜的側望這座城市，耀眼的燈光刺傷了她的眼，這裡有她太多的回憶，她想過離開，可是除了這裡，她不知道要去哪裡？

在邁開腳步離開公寓的時候，她告誡自己，施恬你不是自私，而是，如果你跌入深淵，你就真的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

「華語娛樂報道：某考古教授借職責之便，私藏物品，在辦公室內發現大量物品，今日定案，嫌疑人施某，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偌大的屏幕之上，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施恬沉默不語，端著手術盤轉身離開。

眼不見，心就不會跟著鬧。

走廊上，她遇到了樂雲卿，樂雲卿看到這幅模樣，心底也是無奈。

「你說說你，現在跟丟了魂似得，要是跟的有人被你打錯了針，你說，到時候，你自己進去了，是不是就開心了！」

「雲卿，你說，我是不是自私了？」施恬黝黑的眸子透著深深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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