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酣戰
我相信捷德。
賽羅這麼說。
捷德奧特曼在賽羅與邪惡迪迦的戰鬥時停頓了一秒，然後他沖向了空隙，向著遠方獨行。
越是靠近，越能感覺到黑暗能量的濃郁，這裡是一片空曠的荒地，旁邊是一片汪洋大海，只是在灰黑的天色下也只能反射出同樣深寂的色彩。
灰黑的霧氣從遠處蔓延而來，停留在他的面前，黑霧逐漸匯聚、分散成了黑紅黃三色的虛影，接著凝實成了凱撒貝利亞的模樣。
貝利亞凝實的身影里，捷德的眼睛看到了另一幅模樣。
在黑色幾乎為實質的霧氣中，白衣黑髮的少年笑的溫和。
幾分鐘前。
「被窺視的感覺沒有消失，可能是我在以前窺視太多人後，總得還一點東西。但是我覺得還是得問問。」在貝利亞的殼子內，蕭澈緩緩的說：「萊姆，你幹了什麼？是誰，呃，現在是有多少人在看著我呢。」
萊姆的聲音在蕭澈腦海中響起，依舊是平靜的女性嗓音，但他卻聽出了其中的堅定：「您已經不是我的主人，恕我不能回答，也不能干涉我的行動。」
「這個理由不錯，不過機器人也這麼色厲內荏嗎？你有沒有想過，」他正欲習慣性的評價，忽然意識到什麼，立刻改口。
「沒關係，或許這也一樣能幫我，更好的幫了我……」蕭澈嘴角輕揚，只可惜沒有什麼人能看到，甚至在心聲中沒人能夠聽到。
回到現在。
朝倉陸竟然不覺得太驚訝，他握緊了捷德之爪，黑色藍色的電光纏繞其上，揮臂向著貝利亞的方向劃過去！
貝利亞輕輕抬手，抓住了捷德之爪的銳利的那一端。
有微微的刺痛，無傷大雅。
蕭澈戲謔的聲音從貝利亞身體中傳出來：「我還以為會驚訝一下。」
他手上力道加重，蒙的將其擊落。
「我不傻。」
捷德直接放棄武器，鬆手身形瞬息間後撤，手中多了一把長槍，再次衝上前。
「多少也猜出來了。」
他動作迅捷，出手不帶半分猶豫，躍起，在無風的空間內帶著長槍直直向前，槍尖劃過輝光，正閃爍與貝利亞眼前的一道傷疤之上。
那是曾經與賽羅奧特曼作戰時留下的疤痕，為了符合邏輯蕭澈在銀河帝國時間之後又留了這麼一道。
「哦，嗯。」蕭澈回了這麼一句，貝利亞的身影在眨眼間虛幻不見，又再次閃現，正正好好的躲過了那一刺。
「心性勉強合格了，沒什麼猶豫，只是——」
貝利亞手持著千兆格鬥儀，在閃過那一次的同時，身影閃現格鬥儀上挑，捷德驟然感到從長槍之上傳來一陣巨力，脫手振飛。
同時貝利亞也棄掉了千兆格鬥儀，抬腿一踹，強大的力道徑直將他踹去幾十里，正落入那片海洋淺灘。
水花四濺，銀河帝國並非是死水，但那流動著的黑真的像浸入了黑暗力量，沒過捷德的彩色計時器，潮水回漲一浪高過一浪。
貝利亞在高處，黃色的眼鏡冷冷的看著下方。
分不清是蕭澈還是貝利亞的聲音淡漠的響起：「費了這麼多時間去修行，這就是你的實力？不要讓我失望。」
「這麼多時間？修行？讓你失望？」捷德從水中爬起來，逆著水流向前，一躍而起，他再一次沖向貝利亞。
這一次他沒什麼章法的抓住了貝利亞肩膀，用力往下壓，甚至騰出一隻手狠狠地砸下去。
貝利亞抬手抓住捷德手腕，他緩緩直起腰背，卻見捷德握手成拳，從肋下猛擊。
力道很重，但又不算什麼。
貝利亞後退，也落到水面上，他的表情似乎是被定格在了笑上，開口，語帶嘲諷：「怎麼？」
「真是遺憾啊。我根本就感覺不到你的什麼希望！」
捷德大踏步地衝來，倒映在蕭澈的眼中，這一幕好像曾經見過。
在電視上，在初次亮相的戰鬥。
我的記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蕭澈疑惑之際，捷德又是一拳衝來，後撤時彎肘劇烈的擊在貝利亞的后肩，同時抬腿上踢，儼然不顧一切的想要消滅眼前的對手。
或者說是在發泄。
「我也回應不了賽羅他們說的，星際聯盟說的，其他奧特戰士說的那些……」
蕭澈確實也是在刻意的避讓，這是沒辦法的事，他的實力要超過捷德太多，就算前陣子因自爆重傷，發生在自己身體上卻也只是「累」的程度。
因此他現在只是在傾聽，不那麼走心的回應，加上控制貝利亞的身體進行有限的反擊。
蕭澈問：「那你是為什麼站在了這裡？」
沒有任何戰鬥的技巧，把拳頭與身體之間的碰撞發揮到了極致，連帶著痛苦都成了發泄的調味劑。
「為什麼？你很希望我站在這裡嗎？或者說你那麼高調的宣稱不就是為了讓我站在這裡？」
捷德奧特曼沒有停止進攻，但是他發現貝利亞忽然不躲了，眼前黑紅色的身影抬手架住了他的進攻，蕭澈眼中多出的幾分笑意：「你覺得你是應許了我的期望？」
朝倉陸一滯，取而代之的是更甚的怒火，與更熾烈的進攻！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棋子？工具？
「我站在這裡……一切都是基於我自己的意願！」
你的意願啊。
貝利亞眼中閃過猩紅的色澤，千兆格鬥儀依舊落在不遠處的地面，水面潮起潮落，他的爪子落在捷德的肩膀處，刺耳聲響起，光粒子漫天飛舞。
「那你說回憶不了之前那些奧特曼說的？恕我直言，站在這裡就是最根本的回應。」
「他們……賽羅他們，」捷德奧特曼捂住傷口，踉蹌的後退了一步：「自顧自的，扛下那些他們自以為要扛下的東西。」
蕭澈抽空偷問了一句萊姆有沒有把這裡的現場直播報給賽羅他們。
萊姆這次沒有拒絕回答，她說沒有。
「但我回應的是我自己。」
「只是我自己而已啊！」
捷德奧特曼大吼著，他被擊退已經不知多少次，光暗能量在他身上蓄力爆發了不知多少次。
他再一次沖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