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們是結拜兄妹？
寧致遠聞聲駐足看了過來，臉上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又恢復了平易近人的樣子，「是你啊！」
他往她來的方向看了一眼，「上騎射課？」
歲穗點頭：「是啊，你呢？」
她往陸遠山書房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寧致遠淡淡道：「有點事找院長。」
「哦~」歲穗拉長語調。
寧致遠聽她語氣怪怪的，不明所以：「怎麼了？」
歲穗搖搖頭：「沒什麼。」
心裡卻分外疑惑，他和院長明明是叔侄關係，為什麼要隱瞞嗎？
難道那次在後山，她幻聽了？
明明聽見他叫院長「叔父」的。
寧致遠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身體沒事了吧？」
「沒事了。」
「那就好，聽說來了新夫子？」
「嗯。」
恰好新夫子走了過來，寧致遠挑了挑眉，「你哥？」
這下不用擔心被針對了，叔父還真是矛盾。
又想歷練她，又心疼她。可真是用心良苦。
歲穗扭頭看了眼正向他們走過來的周逞，英氣勃發玉樹臨風，畫面真養眼。
但是……
「我哥？」
「不是？」
歲穗不明白什麼情況，含糊其辭道：「……是啊。」
是她哥的朋友，又比她大得多，說是哥哥也沒啥毛病，就當她禮貌了。
周逞見這二人時不時地看向自己，一臉疑問地走過來。
「歲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他不姓歲。」
「表哥？」
「我娘姓許。」
寧致遠打量他二人的面容，「那你們是結拜兄妹？」
歲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周逞也沒忍住彎了唇角，「沒結拜。」
說完便拱手繞過他們離去。
歲穗忙抬腳跟在他後面。
只留下寧致遠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
「他為什麼一看見你就說是我哥啊？」歲穗看著周逞的側臉好奇地問道。
「上次你暈倒，我送你去醫舍，為了不必要的解釋就默認是你哥哥了。」周逞扭頭看她：「你不會介意吧？」
歲穗驚訝：「是你送我去醫舍的？」
周逞輕輕點頭：「嗯。」
歲穗低下頭，一抹紅暈爬上臉頰。
周逞離開育才書院便來到了丞相府。剛跟著福叔來到歲衡的書房門口，便聽到裡面傳出歲衡暴怒的聲音。
歲衡很少發脾氣，二人不由相視一眼。
福叔解釋道：「前兩日少爺出去了一趟，一身酒氣的回來，這兩天就一直心情不好。」
他是看著少爺小姐長大的，兩個孩子都隨了老爺夫人，脾氣都挺好的。
小姐是一直沒什麼尊卑之分，對下人好的不得了，從沒有別的千金小姐的頤指氣使。
少爺雖然時常冷著臉，但其實也是個好脾氣的，就算真的生氣，那也不會像這種大動肝火。
這幾日也不知是怎麼了，老爺夫人不在，他做下人的也不好過問主子的事。
小姐呢，就怕她去問了少爺心情更好不了了。
還好周公子來了，少爺朋友眾多，但經他觀察，也就周公子和少爺性情相投。
周公子開解開解或許少爺心裡會好受些。
他朝周逞拱手道：「勞您幫著開解開解！」
周逞頷首，示意他有事先去忙。
等到裡面的人灰頭土臉的出來，他才進去。
剛進去就得到一聲怒喝：「出去！」
周逞挑眉：「火氣這麼大？」
歲衡這才抬眼看向他，微微緩了臉色。
周逞拖了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臉色嚴肅了幾分，「你怎麼了？」
歲衡抬手撐住額頭，語氣消沉：「抱歉。」
周逞想了想，猜測：「和陸小姐有關？」
「沒有。」歲衡放下手，看向他，「你來什麼事？」
呵，轉移話題。
周逞也不戳破他，順勢說起自己來此的目的，「郡主訓練過射箭？」
歲衡不解：「怎麼這麼問？」
「我受陸院長之託臨時去教他們騎射，令妹很有射箭天分。」
「她……只在書院學過吧，也就差不多一年的時間。」
「是嘛？」周逞語氣有些不可思議，「那她是怎麼做到能夠多箭齊發的？」
他還以為她是在家時跟著歲衡練過。
「你說什麼？」歲衡原本還神情淡淡的，聽了這話一下坐直了身子，「多箭齊發？」
周逞點頭，「或許……」
他望著歲衡的眼睛，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歲衡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等我試試她再說。」他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表情，「而且這件事事關重大，誠王殿下不是有意在神兵營中挑選女子嗎？」
周逞道：「神兵營里的女子縱然經過嚴格訓練武功高強，但是北烈人是在馬上打下的天下，普通百姓都是騎射高手，我想南韶國應該不會單純去跟北烈比騎射。」
「你的意思是……」
「不是說是『智力與武力』的比拼嗎，光有武力可能不夠。」
「你覺得那丫頭會有智力？」
「恕我直言，」周逞同情地看著他，薄唇抿了抿，一副不知當講不當講的表情。
歲衡皺眉，「有話就說，你這是什麼表情？」
周逞只好勉為其難地開口：「她的智力應當比她哥哥強。」
「當然，」看到歲衡變臉，他又急忙補充，「她哥哥就十分聰明。」
歲衡捏起的拳頭鬆開了，緩緩道：「再看吧，這不是一時半會能決定的事。」
周逞點點頭，轉而問道：「其他人選怎麼樣了？」
歲衡愁眉不展地搖搖頭，「蹴鞠、舞劍、游泳、摔跤、音律……全都是我們的弱項，一時間哪去找大量合適的人選，男子倒也還好，女子……」
他們國家的女子不比南韶熱情奔放，也不比西陵爽直大方，更比不上北烈女子身材高挑結實。
琴棋書畫還行，舞劍音律倒也好找，只是不那麼出彩，可蹴鞠游泳摔跤那些是碰都沒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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