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肖言若上場
「楚婷唱歌你為什麼不轉身呢?」
「我不喜歡她。」
「為什麼?」
「我前男友找了個女朋友,和她長得有點像。」
「...」
「你還說我,岳山老師唱歌你為什麼不轉呢?」
「我都不認識他是誰。」
「這是聽歌,不是讓你看人。」
「管我呢!」
兩位選手已經登場完畢,第一個是楚婷,唱的是向良旭的歌曲《一分鐘》。
她是《我為你轉身》出來的明星,在這個舞台上先是脫穎而出,接著經歷各種pk,進了最終的決賽。
完全可以說是主場作戰。
無論是颱風,氣場,活躍現場的能力,作為第一個選手,表現可謂滿分的十分。
《一分鐘》不算特別歡快的曲目,短短三天,有了小小的改動,加上還練了舞蹈,找了伴舞,直接點燃了現場氣氛。
就見到觀眾一個個轉身,燈一盞盞亮起。
導師們除了欣賞表演,時不時還回頭看一眼,到底有多少位觀眾轉身。
不過成績,讓何偉等人有些驚訝。
500人里,一共337人轉身。
比預想中少了許多,開始之前,四人有聊過,覺得有可能會出現滿票情況,最差的也不會低於450.
直到統計完畢,才察覺到觀眾原來是很冷酷的。
「我還是喜歡何偉老師版本的,雖然改了,但總覺得有些彆扭。」
「女生唱男生的歌味道有些不對。」
「舞台很精彩,但有點喧賓奪主,會讓人忽視了歌曲本身。」
節目組採訪了沒轉身的觀眾,居然說的頭頭是道,當然,開頭的那段對話沒有出現在裡頭。
向良旭忍不住舉起話筒問了一聲,才知道今兒來的,是音樂學院的學生,難怪了!
得知今天的觀眾不一般,後邊三...兩位選手變得緊張。
肖言若還是死魚臉,一切都不在乎的樣子。
岳山第二位上台,得票有點慘,272,堪堪過半。
沒辦法。
岳山的強項是作曲,唱歌雖然也會,但肯定不如這些專業歌手。
有些人就是如此,會教,但唱的一般,自身條件所限嘛。
不過導師們都給了很高的評價,算是給他挽回了些面子。
「肖老師,我好緊張!」
前邊還在點評,舞台邊上的梁靜捂著胸口。
觀眾比想象中的專業和冷酷,無形中有了壓力。
肖言若給她遞了瓶水。
「當初你還是選手,參加比賽的時候緊張么?」
「嗯!」
「之後呢,回想起來,是不是覺得,也就那樣?」
梁靜搖頭:「不會,還是覺得很刺激。」
肖言若一梗:「哦,那沒事了。」
邊上幾位工作人員捂嘴偷笑,梁靜謝絕了雞湯,並將其打翻。
梁靜無辜地環視了一圈,不曉得為什麼肖老師不與自己說話了。
不過在上台的時候,還是聽到了一聲加油。
《東部世界》是寧朵朵第二張專輯的主打歌,是一首很需要技巧的歌曲,裡頭的幾個轉音不只是要完成,還得帶著感情。
顯然,梁靜做的很好。
最終得票427,暫列第一。
這成績梁靜很滿意,特別感謝了寧朵朵,講述了這幾天來對方給予的幫助,
「肖老師,馬上到你了。」
「好的。」
肖言若穿了件風衣,有點蠢,不過是寧朵朵給他選的,說唱民謠,服裝肯定有加分,全然忘記了觀眾背對的事實。
花了好大力氣,也不好拒絕,這會感覺背後都出汗了。
另外,還特地請來了當地一個比較有實力的樂隊,現場演奏,所以,不需要耳返,他根本就沒錄自己的版本。
短暫調整,觀眾歸位,都在期待最後一位選手登場。
上台,一把椅子坐下,調整面前的麥克風。
寧朵朵豎起拇指,無聲地為他加油。
「朵朵,肖老師練得怎麼樣?」隔壁的各位問道。
「不知道。」
「哈?」何偉很是意外:「什麼意思?」
寧朵朵轉頭:「我都沒聽他唱過,所以不清楚。」
「這...慧倫,你沒去指導么?」
林慧倫說的很是真誠:「我倒想來著,這兩天完全沒見著人,估計是覺得特別有信心,覺得不需要吧。」
話中帶刺。
楚婷說話了:「好像是遇上了什麼事,他朋友的母親生病了。」
「噢...」何良旭點點頭:「那沒法子的事,碰上了,希望能好好表現吧。」
雖然對於肖言若實力認可,歌不練,舞台不熟悉,除了寧朵朵外,三位老師其實都不大看好。
舞台上肖言若翹著腿,懷裡抱著吉他,調整完畢后,轉頭對著樂隊輕輕一點。
咚咚咚...鏘!
一陣鼓點敲過,肖言若撥動琴弦。
整個錄製現場安靜無比,只能聽見悠悠的琴聲,委婉的旋律讓不少人聽了前奏,就知道是哪一首歌。
多少次曾因生活的無奈想去流浪,
多少次曾在這不眠的夜裡,
拿起那把老吉他,
唱起你最愛聽的歌謠,
我的情人啊你以遠走,
剩下我一人無人合奏,
是不是在遠方的你,
還會想起,
那當初的我們...
淡淡的歌聲里透出的憂鬱,彷彿思緒一般纏綿圍繞著的香煙,想哭卻又哽咽回心臟的血液肆意地堵塞時間的流逝,
彷彿歌詞里唱的那樣,
世界就只剩下我和我的那把吉他,這樣也好罷。
寧朵朵痴痴地看著老師,何偉閉上了雙眼,楚婷雙手握著放在胸口,林慧倫:這歌原來男生唱起來,會這麼有味道。
不,不是男生,而是肖言若唱起來。
一位,兩位,三位...
觀眾們紛紛轉身,輕輕搖晃著身體,享受音樂帶來的恬靜和愉悅。
有些人,在歌聲中握起了身旁人的手,眼裡滿是愛意,有些人濕了眼眶,他失去了那個愛著的他。
沒有撕心裂肺,沒有引吭高歌,有的只是傾述。
似乎,歌者在講述一個故事。
他們相遇,他們相戀,他們分別,他們又互相思念。
那種無奈,後悔,埋藏在心裡的傷痕被剝開,被爆嗮。
許多人驚嘆,原來不同的歌者,真能演繹出不同的感悟。
舞台上的肖言若平靜,
可眾人的感觸,缺如海嘯山崩。
有一本書等待著被翻閱,
有一把吉他,
等待著被彈撥,
有一個人,
也許再也不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