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做了個夢
恆星公司很大，辦公室坐落於申城最繁華的地段，足足四層樓。
接待肖言若的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姐，明明只是簽合同，卻帶著他走遍了公司上下。
從藝人牆，到練習室，從食堂，到辦公室，最後才到HR。
肖言若明白，這是在彰顯實力，黃慧茹還是想挖他。
因為在藝人牆面前，小姐姐花了最多的時間介紹，哪個明星，什麼時候加入的公司，現在有什麼成就。
合同挺簡單的，肖言若看的很認真，以前有專業律師，現在得靠自己。
簽上大名，他正式成為借調到恆星的員工，獲得了員工卡，能出入大部分區域，包括食堂。
「不好意思，早上開會，沒辦法過來。」
喝了兩杯咖啡后，黃慧茹姍姍來遲。
「沒關係，你們的咖啡不錯，我很喜歡。」肖言若大度地笑笑。
「怎麼樣，恆星不錯吧。」
「我想先聊聊關於寧小姐學鋼琴的事。」肖言若不接茬。
「請！」黃慧茹右手一伸。
「她的真實水平你應該瞭然，所謂的E級，應該是恆星為了好看寫在資料里的吧。」
黃慧茹也不尷尬：「也許肖先生不了解，這在娛樂圈很常見，我...」
「我不是來聽你解釋，也不在乎這些。」肖言若沒有打斷，耐心地聽完了說辭：「我來和你聊一件事，需要寧朵朵達到什麼水平？」
「你說話很直白，A級？」
「不可能。」肖言若搖頭：「除非給她十年以上的時間，恆星之前給她請過不少音樂老師，相信你心裡也有數。」
「朵朵很聰明的。」黃慧茹不甘心。
「我沒說她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
「我？」
「如果你能停下所有商業活動，讓她一心一意練琴，那用不著10年，最多2-3年，很有機會上A級。」
「不可能！」黃慧茹加大了音量，但很快就明白過來。
能把吉他練到B級，寧朵朵怎麼可能沒有樂器天分，只是吉他從高中時期就在練習，一直到大學，鋼琴只是偶爾練練。
「就沒別的好辦法么？」她有些不甘心。
「有。」
黃慧茹坐正了身子。
「放棄那些基礎的東西，直奔正題，也就是死記硬背。」
「什麼意思？」
「花一段時間，練一首名曲，花一些時間，練幾個段落。」肖言若拿起杯子，發現已經沒了。
黃慧茹扭頭：「辛迪，再幫肖老師倒杯咖啡。」
「謝謝，先從段落開始，可以是流行歌曲，但最好是經典一些的，難度比較低，大概三十秒左右。
熟悉了幾個段落後，比如參加些綜藝基本夠用。
拿手曲目可以慢慢花時間練習，可以用在什麼地方，不用我多說了吧。」
黃慧茹捏著下巴。
無疑，肖言若給的意見很實用，朵朵不可能將那麼多時間投入到練習當中，產出比不合格。
會鋼琴雖然能提高格調，但損失太大。
如今，寧朵朵可是恆星的搖錢樹，不可能讓她歇著。
考慮了一會，黃慧茹有了決定：「辛苦肖老師，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曲子還是得快點學，誒，你在演唱會上的那首能不能教給她呢？」
「當然！」
「我是說四十天內能不能學會？」黃慧茹解釋道：「因為朵朵馬上要參加一個音樂選秀節目，她作為導師，除了唱歌之外，肯定還要露一手。」
「還是一樣，看你，如果沒時間練習，肯定無法達成。」
「好的，我會努力配合，調整好接下來的行程。」
見肖言若打算離開，黃慧茹也站了起來：「肖老師，你...」
「我是一個忠誠的安保人員，我是川成的人。」
黃慧茹識趣地閉上嘴，油鹽不進沒關係，不要惹惱了他，時間還長，不著急。
乘著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寧朵朵有兩輛車，一輛紅色超跑，一輛越野SUV，價格都是在百萬以上。
他出門的時候想了想，果斷開上了超跑，可惜，在市區轟不起油門，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黃慧茹也挺小氣，也不留吃個飯，家裡冰箱只有水，肖言若也不會做飯，在經過一家拉麵館的時候，停下了車。
手工面，加上高湯，添一勺辣子，吃的很過癮。
「門口紅色賓法是誰的？擋著我車了。」有人進門喊了一聲。
肖言若還沒反應過來呢，呼啦啦，身邊站起一個男的，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這麼年輕就開的起賓法。」
「一百多萬的車還吃拉麵么？」
「體驗下生活吧。」
肖言若笑了笑，拿出手機掃碼付了錢。
正要上車呢，老闆跟著沖了出來：「嗯？這車是你的？」
「怎麼？」
「狗曰的，他逃單了。」老闆跺著腳，剛才那位已經不見蹤影。
肖言若笑了笑：「沒事，我來付吧。」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小本生意來著。」
助人為樂，肖言若心情愉悅。
回到小區，給寧朵朵去了個電話，她在家裡，只是聽到自己要上樓的時候，電話里大喊著：你別來。
還以為發生了什麼犯罪事件。
接著可憐巴巴，不是說好從明天才開始正式練習么。
肖言若沒法子，只能搬出黃慧茹，這才委屈地答應。
上了樓，開了門。
寧朵朵正吃飯呢，看了看：「你平時就吃這些？」
蔬菜沙拉，而且是沒有沙拉醬的，一盤子全是草。
「昨天熱量超標了，不能再吃，黃姐可厲害了，我胖一兩她都能看出來。」寧朵朵雖然是大明星，但對於一直在身邊的黃慧茹，還是有些害怕：「她下午會來么？」
「如果你認真練琴，我可以讓她別來。」
「我練，我練！」寧朵朵連忙點頭。
看了一會，肖言若忍不住問道：「練琴就那麼讓你難過么，苦大仇深。」
「不是，肖老師，我昨天做了個夢。」朵朵用叉子不停地對盤子里的蔬菜進攻著。
「嗯？」
「我夢見一個老頭一直想拿繩子捆我，我費了好大氣力，才把他踹走。」
「後來呢？」
「後來我問了他的名字，他告訴我，叫月老。」
肖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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