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校園：望瑾思屬

「不要OOC行不？」

「我努力」少女眸色是淺棕色，鴉黑色的青絲及腰，只不過她的眼中沒有半分光，彷彿天空只留下一個單調的黑色，萬物荒蕪，星河隕落。

系統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唉，系統嘆了口氣。算了～不和她一般計較惹。

*

「小同學是看不見嗎？」

少女的背脊一僵儼然是被戳中了，她乖乖的點了點頭，像只小兔子一樣。

「幾班的？」少年說話時漫不經心的，隨意和慵懶彷彿被刻在他的骨子裡。

「高一八班。」軟軟的聲音回復道。

他是要幫自己嗎？梓衿被這個一劃而過的念頭給逗笑了。

要說自己擋了他的道，他想在放學后打自己一頓才比較真實吧。

「哦，你的水杯漏了，以及我的鞋子髒了。」

「鞋子很貴嗎？」女孩問話時緊張兮兮的，好像很擔心自己會不會賠不起。

「嗯。」觀察著女孩的微表情，少年覺得很好玩就出了幾分逗弄的心思。女孩一聽到自己的肯定回復，小臉一下子就耷拉下去了，好像看起來很傷心。

「嗯，一點兒也不貴。」他補了一句。

眼前的少年，清雅如蘭，唇齒生輝，身著平日的校服，雙手插褲兜，冷漠地站著。

他看著她的臉上的憂愁瞬間一掃而空，只覺得這女生倒是挺陰晴多變的，想著快要遲到了，便留下一句話，就匆匆走了。

「下次買個好點的水杯，小瞎子。」

梓衿沒有作答，不見顏色的眸子定定望著某處。

原主標準乖乖女，一出生就看不見，前段時間做了個手術，說是有望恢復。

如今術后一個月，再過幾個月就可以拆掉眼睛上的白帶。

梓衿拄著拐杖，一點一點摸索上樓。

到了記憶中教室的門口，梓衿說了句「報告」

少女的聲音軟軟的，跟棉花糖一樣。

窗外的陽光正好，照在少女身上，她身上彷彿有一層光，她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會有一個梨渦，特別可愛。

少年百般無聊的發獃，沒想撞進了女孩甜甜的笑中。

「介紹一下，新同學，來！進來吧，俞瑾。」

纖細的柳眉、秀直的鼻樑、嬌潤的櫻唇，可惜的是女孩看不見神采蒙著白紗的眸子。

女孩頭髮紮成丸子，幾縷碎發沒扎進去，不凌亂卻有種清純又可愛的感覺。她站在台上明明什麼都沒做，就只是笑著，就讓人很喜歡。

「好可愛的妹妹啊！！！」

「是呀！妹妹給個姬會。」

「妹妹是看不見嗎？」

「嗚嗚嗚嗚，我以後一定會幫助妹妹的，妹妹這樣的人我可捨不得讓她一個人拄著拐杖走。」

某個早上不管不顧的人覺得自己被內涵了。

「老顧你神情不太好啊？」

少年的嘴抿成了一條線，全身上下散發著冷氣。

一個上午，他旁邊的同桌差點沒被他冷死。

阿嚏！

大冬天的，別人身上散發著熱氣，就這貨特娘的喜歡散發著熱氣。

「俞瑾小妹妹喜歡什麼呀？」

「妹妹以後誰欺負你了，我們幫你揍回去！」

周圍的女生像對過詞一般，全都異口同聲，激昂慷慨。

「我打架很厲害的。」梓衿弱弱說道。

旁邊的女生聽了都當她開玩笑，沒想……

小姑娘某天在一條狹長的小巷子里踩在男生背上，惡狠狠道「下次不準欺負，他知不知道？」

男生連連求饒這個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女孩子，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撂倒在地上，連帶著自己的小弟全跑了。

角落裡，被打的少年昏昏沉沉。嘴角被打出血，頭髮也早已凌亂，鴉黑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他黑黝黝的眸子獃獃看著某處，壓根沒想到那個小瞎子那麼會打架。

女孩見腳底下的男生給了錢，便也沒有不好意思就收了過來。剛把錢塞進褲兜，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人設施乖乖女。

於是，意識過來的梓衿理了理裙角，舉足無措地走到男生面前，「他說給你的醫藥費，我聽到打架的聲音，你沒事吧？」

他唇角微勾，帶著幾分輕蔑，可他就是仗著女孩看不見，嘴裡可憐兮兮道「腿斷了……」

女孩子聽后緊張地蹲下，摸索著少年的腿，沒想摸到了少年的小腹。

梓衿一個跌坐在地上，和少年拉開距離，小臉通紅，「你！流氓！」

少年好像站了起來，步子踩在地上的聲音，混合著身後車水馬龍的聲音，他俯身，冷冷的氣息繚繞，他一把抽過梓衿手裡的錢，摸著梓衿的小臉道，「這才叫流氓。」

少年下一個瞬間，似抽光了所有力氣般跌倒在地，腦袋上的鮮血順著額頭往下流，手指已經失去了知覺，渾身冷的讓人心寒。

他一下子想起了很多東西。可下一瞬間就被按了暫停鍵一樣，腦子怎麼也會想不起什麼。

夜晚的月亮披著一層紗裙，朦朦朧朧的，樹枝的倒影也是這般模糊。

明明沒有任何記憶，卻感覺有些東西失去了萬遍千遍。眼前的月光被人遮攔，而他已經失去了力氣，就這樣吧。

他瞬間放鬆了全身的戒備，如在沙漠行走許久口渴至極的人發現自家找到的綠洲不過是海市蜃樓罷了，準備迎接一切，包括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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