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閩越兄弟,釣魚的吳國太子

第二百五十五章 閩越兄弟,釣魚的吳國太子

又遇到紈絝王爺的劇情?

劉閑還真是不怕的,把人打了,撒腿就跑,依照閩越國就這麼兩匹馬的騎兵戰力,他壓根不信能追上,甚至他還很願意將事情鬧大了,只要到了海邊,他還能向閩越人展示一把什麼叫列強。

至於引起了吳國閩越的大戰,更是直落入了劉閑的下懷,前面有錢南舊越世家頂著,越人打完了還有舊吳舊楚的世家,只要東南戰事一起,就可以拖時間,景帝削藩也不可能盯著戰火熊熊的諸侯國削吧!而且接機他一可以收權收人,二還能發國難財,大賣兵器。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可以練兵!

當年劉閑叔爺劉邦也是六十萬大軍壓彭城,讓項羽三萬還沒有馬鐙的騎兵打了個稀里嘩啦直冒大鼻涕,農民直接上陣和血戰一兩年的哪怕半職業兵都不能同日而語,想要打贏七國之亂,沒有一隻精兵,劉閑拿什麼和自己培養起來的周亞夫的大漢鐵騎對壘?

這次來也是想辦法里挑外撅,讓閩越國,東甌國還有吳國打成一團兒的。

至於東南戰事一開,得死多少人,劉閑現在管不著,他不是聖人,他現在想要的只有保住自己一大家子,保護住自己的理想火種,尤其是一想到劉啟,他還滿肚子怨氣。

之前劉閑對長安可以算舔狗冠軍了,他的理想也真是出河西走廊,禍水東引,勾搭著匈奴把亞歷山大大帝東征的路反走一遍,去禍害羅馬去,結果劉啟一句話,把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給否定了。

甚至嘴角都勾起了狼一般的笑容,一邊眼神示意兩大保鏢,劉閑一邊把巴掌都準備好了,然而,就在他手痒痒的等候中,被抬著從水田地里走上來那個泥球,卻是猛然一個大鞠躬。

「驚擾到貴客,實在是抱歉…………」

「額~~~」

來著者不僅僅格外有躬匠精神的紅豆泥私密馬賽了,他說的居然也是不太規則的關中官話,然後看著鞠著躬的泥猴獃滯望著高高舉起巴掌的自己,這劉閑就提莫尷尬了。

要不要乾脆一大嘴巴子抽下去,然後強行撕破臉皮?

就在劉閑猶豫的功夫,另一側那個母泥猴終於爬了上來,發揮的也終於正常了點。

「嘰里呱啦~~~」

說的是越人已經失傳的越鳥語,儘管小姑娘一臉泥,氣急敗壞的模樣明顯是破口大罵,可這越鳥語音居然還挺悅耳的。

而聽著自己妹妹在那兒大罵著,看不出相貌的小公泥猴也終於從僵持中緩了過來,回頭呵斥了母泥猴兩句,讓氣得穿著頗為清涼的母泥猴小拳頭都擰得緊緊的,卻不得不憋回去,他這才繼續陪著泥臉重新道歉。

「今日得駿馬兩匹,與家妹不勝喜悅,縱馬狂奔,控不住馬,衝撞了貴客,還望貴客恕罪。」

「敢問貴客名諱?」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一口一個貴客,聽得劉閑更是抽不下去了,只能尷尬的借勢撓了撓頭憨笑道。

「閣下多禮了,孤乃是北方吳國太子劉賢,奉大王之命,出使閩越,南越等國,敢問閣下?」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古代外交出使可是一件格外嚴肅的事兒,劉閑一張口就給自己扣上個使者的頭銜,還把劉濞拉下了水,要是劉濞知道他打著出海尋找仙山的名頭用自己名頭招搖撞騙,估計都得氣吐血了。

聽到劉閑這大旗,泥猴明顯也是一震,明顯能看到他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子慶幸神情來,旋即也是自報家門起來。

「在下乃是閩越王四子騶甲。」

這年頭夭折率極高,就連皇帝都短命,文景二帝都是不到四十就被大自然優化掉了,剛剛的太子騶成就是老三,他在長安時候,原來的太子老二騶建被「大自然優化掉」,他回來就成了太子,所以劉閑不願意要孩子。

還真是巧,剛被他哥在港口堵了,又和他弟來個親密接觸,就在劉閑人尋思要不要抱拳久仰久仰的時候,騶甲又是恭恭敬敬的抱拳請了起來。

「作為驚擾太子的賠罪,騶甲為太子引路去王城如何?」

「唔,有勞王子了。」

...........................

算是看到個商機,閩越國沒有車,牲畜也格外少,這兩匹馬可是就是閩越國戰馬儲備的十分之一了,而且還是屬於西南品種的矮馬,貴人們要麼如同騶成那樣乘坐渦輪四驅大轎夫發動機的滑竿,要麼就是如騶成那樣步行著。

不過兄弟倆是完全兩個類型,去長安混過兩年,回來還提升了閩越國力,談吐間也滿滿都是種炫耀,顯示自己見多識廣的模樣,要在後世,他絕對能和東北人喝一桌去。

可騶甲卻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好奇寶寶,一邊走,一邊和劉閑打探著吳國是個什麼模樣,細細的聽著他形容的吳國耕種,廣陵,吳縣還有他沒去過的余暨,而且他格外認真的記憶著劉閑閑談中說出的城市細節,這份虛心受教的模樣倒是讓劉閑格外有顯唄的快感。

但如果只有一個好奇寶寶就好了。

看來被漢高祖冊封為王之後,關中官話也成了閩越王氏的必修課,談到劉閑也曾在長安當過人質之後,沒等騶甲驚奇出來,一聲高了八度的女高音率先響了起來。

「什麼?你還去過長安!!!」

「快給本翁主講講!」

劉閑一個沒注意,矮他一頭的女泥猴已經將他胳膊給抱了起來,雖然那軟乎乎的感覺讓他心頭都一跳,但為了裝嗶而穿著的精緻紙盔甲都被蹭上了一層泥,又讓劉閑心疼的一哆嗦。

「玄鳥,不得放肆!」

「可是他去過長安呦!」

「以後還想不想跟著哥騎馬出去玩了?」

一物降一物,騶甲一聲呵斥,讓閩越翁主騶玄鳥也不得不向雨打的鸚鵡似的,耷拉著又退了回來,頓時讓劉閑看到自己被泥巴染得濕漉漉一大片的甲袖,更是大感自己吃虧了,不過話說,這妞雖然梳理成環辮還有鵝蛋形的臉頰都濕漉漉的滿是泥巴,但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倒是顯得挺水靈靈的,鬱悶卻又興奮的看著自己。

「賢太子,敢問長安是個什麼模樣?」

「大!」

提到長安,劉閑不假思索的第一個字評價出來,而且瞳孔中真浮現著羨慕。

同時代的羅馬城才十萬人口左右,可長安城已經幾十萬了,甚至在他主政雲中的時候,新往來的西域客商,還有巴蜀觀眾三河地區前來買賣務工的人口,短時間還達到過百萬級別,僅僅一個首都人口,就是號稱東南第一強藩吳國的二分之一還多了。

「長安人口眾多,摩肩接踵,鄭國渠灌溉八百里秦川,以糧食供養長安眾,巴蜀的蜀錦,東南的鹽鐵銅錢,而且牛馬成群,北軍有五萬騎,長安大約有馬二十萬匹,更是有金髮碧眼的西方胡人來這兒販運葡萄酒,西方香料等等貨物。」

「對,這就是葡萄酒,不過不是長安出產的,是孤從長安帶回來的葡萄藤栽種之後,今年新釀的了。」

提到長安,劉閑雙眸中更是流露出鬱悶,不舍以及強烈的不甘心來,說道興緻勃勃處,他還隨手摘下了水囊,遞給了騶甲,卻被騶玄鳥給先搶了去,又是在劉閑鬱悶而心頭異樣中,蹭了他袋子一下子泥巴,卻將他喝過的袋子口間接接吻那樣含在了小嘴裡灌了一大口。

可是剛喝完,她滿是泥巴的小臉兒頓時糾糾成了一團兒,大眼睛都眯了起來,好不容易才吞下去之後,先繼續用越鳥語叫嚷兩聲,才掛著淚花兒用官話叫了出來。

「好酸啊!」

「的確是酸啊!在吳國,冬日無霜,只有霜打過後的葡萄釀酒,滋味兒才甘甜。」

提到這個,劉閑也是挺遺憾的,尤其是為了航海不得壞血病或者感染病,他還不得不帶著葡萄酒上船充當飲水,用酒精來保鮮殺菌,更是讓他懷念北方了。

見此,騶甲乾脆就沒喝,但他也為劉閑所提到的馬二十萬,騎五萬這個規模給震撼了,馬在冷兵器時代有著特殊的魅力,剛剛在被張不疑槍杆子打下農田之前,騶甲甚至有種自己無敵一般的感覺,這要是有五萬騎,那得是毀天滅地般的力量了吧。

不過兜了半天圈子,震撼沉默了片刻之後,騶甲終於將話題牽到了一路最讓他牽挂,甚至讓他放低身段,鞠躬行禮的原因上來。

「對了,賢太子,剛才閣下護衛的寶劍寒光閃閃,銳氣逼人,真是一柄寶劍啊!」

「唔,劍啊!」

到底是政治動物了,感懷片刻的劉閑也是瞬間回過狀態,甚至他心頭都忍不住陰沉的詭笑了起來,魚兒上鉤了!

眼見著和自己一樣的鹹魚哥哥搖身一變成了太子,未來閩越國君,又愛馬又對外界政治軍事格外感興趣的閩越王子能對權利完全絕緣?

如果劉閑要當一個守成吳王,和騶成搞搞關係就是傳統答案,可他是心懷鬼胎,想要攪亂整個南中國海的禍害,當然要和野心家廝混在一起,所以他是立馬嗡的一聲拔出了自己的大劍,遞給了騶甲。

「郝建啊!」

看著那不同於黑紅色鐵劍,被摩得猶如鏡面,閃閃發光著,並且劍鋒格外鋒利,寒氣逼人的模樣,看得騶甲的眼神都直了,儘管他一身泥顯得格外狼狽,而且可以撐出一副謙遜好學的模樣,但野獸般的佔有慾依舊不加掩飾的從他瞳孔中浮現出來,令人後背發寒那樣。

聞弦歌而知雅意,看貪婪而知野望!心頭更是陰笑的同時,劉閑直接大方的一揮巴掌,豪氣的說道。

「既然寶劍贈壯士,紅粉贈佳人,既然王子如此喜愛,此劍就贈與太子好了。」

「唔?此話當真!!!」

「當然!」

可是在騶甲驚喜的時候,劉閑反倒是有點不會說話的添了一句來。

「刀劍兵器乃是我吳國特產,這等寶劍雖然稀有,但每年也能出產上百,此次來,孤還帶了一批次等兵刃,就是想要作為商品,來與貴國交換。」

騶甲的臉又忍不住抽動了下,劉閑的話降低了他贈與寶劍帶來的人情。

但卻又在他心頭撒下了個大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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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在大漢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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