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讓人上身？

「瑤瑤那匹馬極烈，她馴了大半個月都沒上了得馬身。北皖你這匹怎麼樣？」

趁著曲隨之專註於探馬的空蕩，綠蘿捂著臉，逃也似地跑了。

到底要不要告訴小姐啊！

將綠蘿落荒而逃的場景盡收眼底，顧北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轉而望了望那匹烈馬。

「不讓人上身？」

顧北皖伸手要撫摸烈馬的鬃毛，馬怒目一瞪，雙足一蹬，大嘴一咧就要衝撞顧北皖。他微微一笑，大力一拽韁繩，順勢往後倒，他的力氣顯然大得出奇，馬的對抗成了小孩子玩的過家家。顧北皖用力圈上了馬脖子，強迫它垂首低頭。馬步一蹬，自己一個漂亮的翻身，直接上了馬背。

馬怒吼，各種癲狂地要把顧北皖甩下來，顧北皖夾緊馬腹，伏在了馬背上，在它的耳邊輕笑。

「你和瑤瑤一樣頑劣！」

任由馬兒癲狂肆虐，顧北皖自不動如山，穩穩噹噹地在馬背上。

直到馬兒氣喘吁吁，累得實在無力再折騰，馬兒終於發現自己輸了。

顧北皖才下了馬，從馬兒的下巴繞過，親昵地拍了拍它的頭，按到了自己的脖子邊。一邊塞了根胡蘿蔔給它吃。

「乖。」

曲隨之在一旁只能不得不服。哎，自家妹妹簡直是眼瞎啊，顧北皖武力值那麼強，馴馬帶兵一把好手，何愁日後無前程？放著那麼好的顧北皖不要，去喜歡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小白臉顧慎思？你是言官家庭出身的嬌弱小姐這麼選也就罷了，你一個三代將門出身的小姐，居然感受不到顧北皖的好，還配做個人嗎？

「改天我找瑤瑤討了她那匹馬，正好和你湊一對！」

顧北皖：……

隨之兄，你這個願望怕是不能實現了。

「給馬兒取名了嗎？」

顧北皖把馬兒交給小廝，領著曲隨之進屋。

「就叫【降妖】。」

曲隨之：「好……名字。」

北皖國近年來國師把持朝政，靠的就是妖言惑眾，天降神意那一套。顧北皖生而為了平定北皖而生，這名字起得是確實挺應景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用在一匹馬的身上，曲隨之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顧北皖親自烹茶相待，知道曲隨之好下棋，就叫無情擺了圍棋。

「隨之兄有話對我說？」

曲隨之下了一粒白子，沉吟半晌。顧北皖屏退左右，曲隨之方開口。

「兄有一事不明。你為何會同意這門親事？」

顧北皖容色不改，落下一顆黑子，在棋盤上清脆迴響。

「真的是為了顧全曲家的顏面，顧全瑤瑤的名譽？」

前一世，曲家提出讓絳念姝代替曲遠瑤嫁給顧北皖，顧北皖是嚴詞拒絕的，無論絳念姝如何求他，他都毫不動容地拒絕到底。

最後，顧北皖沒有娶絳念姝。

那一夜，他騎著八百里快馬回城，終究是晚了一步。曲家三百餘口，無一活口。說好要護瑤瑤一生一世的顧慎思，親手逼死了瑤瑤。

顧慎思的身旁，站著的，正是禍國傾城、助紂為虐的絳念姝。

「絳念姝，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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