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樹活了
金子已經被秦鶴然藏到臟衣服下面,她看到秦鶴煙來,就眼疾手快的藏了起來,現在在衣服上面的是一塊雕刻著看不出是什麼動物的印章。
印章不大,甚至有些小巧,這種材質秦鶴然也辨別不出來,看著像木質的,又不像。說是玉質的又是黢黑的。
「不知道啊,就在我這個盆里的。」
秦鶴煙拿過去看看:「是不是早上大伯母來時候留下的?」
吳臘梅能有得起這樣的好東西?
秦鶴然在心裡吐槽了一下秦鶴煙見識短,不過她沒有說破,順著秦鶴煙的話說了下去:「可能吧,剛才我拿衣服就看到在下面的。」
今天除了吳臘梅這個外人來過,其他人都沒有進院子,秦鶴煙會想到東西是吳臘梅的也正常。
「這是什麼呢?」秦鶴煙好奇的拿起來看著:「哎,下面還有字呢。」
秦鶴煙不認字,只知道這種紋路的是字,她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秦鶴然接過來看了看,然後心裡涼了幾分,這可是個燙手的山芋。
這個東西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她的盆里,肯定是昨晚那個人放的。
上面雕刻的圖騰秦鶴然也看明白了,那是蛟。
大蛇成蟒,大蟒成蛟,然後蛟進化后才是龍。
蛟也稱蛟龍,只是很少有人會用這種動物來做圖騰。
皇家多為龍,民間是蛇,而下面刻的字秦鶴然也猜測出來了。
「白霂秦」應該是這物主人的名字。
果然和秦鶴然猜測的不錯,昨晚遇見的那個白衣男子的身份不簡單。
如果說古代背景下的人用龍來形容皇帝的話,那蛟龍是不是就是王爺之類的?
秦鶴然記得在某部劇中,太子被人算計穿了龍袍,被那人傳到皇上耳朵里,皇上怒氣沖沖的去太后屋裡找太子,可太子躲了起來。
有個婢女看到那皇袍上的圖騰是五爪的,就用發簪把其中一個爪挑了出來,後來太后解釋五爪為龍四爪為蟒,太子穿蟒袍正符合他的身份。
皇上穿龍袍,太子穿蟒袍,其他親王穿的都不是動物圖騰的袍子,那這個蛟龍,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攝政王?還是太上皇?如果是太上皇那也不對啊,古代背景只會有太后,不可能有太上皇。
都是爹死了兒子才繼承皇位的,而且從昨晚那個白衣男子的聲音來判斷,他年紀不會太大。
他究竟是誰呢?
「大姐姐?」
秦鶴然看到那字后就發愣,秦鶴煙推了推她:「你認識上面的字?」
「不認識,我拿回屋放好,免得大伯母來要時找不到了。」
秦鶴然端著盆進了她們的卧房,就是那雜物間。
她看秦鶴煙沒有看她,就把這印章放回錦袋裡,爬到床底下挖了個小坑埋了起來。
剛出來,又覺得不妥,於是又爬進去,把錦袋拿出來換了個位置,重新埋在了床的最裡面的那隻腳下面,用木頭壓著。
剛才她挖的那個小坑她又故意的把土弄蓬鬆了些。
做好這些之後,秦鶴然才出來。
拍了拍頭上的灰塵,秦鶴然才端起盆往外走。
「放好了?」秦鶴煙提著一隻水桶,那架勢好像要去山裡。
「嗯,走吧,咱洗衣服去。」
這個村裡唯一的水源就是昨天她們見到的那條小溪,村子里的人在上游的位置堵了一個小壩來蓄水,平時家裡吃的也是從這裡用水桶挑回去。
秦鶴靈和秦鶴軒這倆個小跟班也跟在秦鶴然身後往山裡走。
很快就到了秦家的地,秦鶴靈跑得最快,跑到昨天她們種樹的地方看。
然後就聽到她的聲音:「大姐姐,你快來看,這樹是不是活了?」
「是嗎?我看看。」
本來秦鶴然都不抱著希望的,那樹苗拿回來就蔫了吧唧的,葉子都快黃了。
走到樹旁,秦鶴然呀的叫了一聲,原本是耷拉著的葉子已經長了起來,墨綠色的葉子在滿是石頭的地里看著很突出。
「真活了?」
秦鶴然又去看了其他的,全部都活了,秦鶴然忍不住笑起來,只要果樹活了,那就意味著會結果了。
這果樹不僅能讓家裡的條件變好,還能改變這貧瘠之地的,為這光禿禿的大山增添一件綠色的外套。
讓這裡變得山清水秀也不是夢了。
這會兒山裡的人也很多了,聽到秦鶴然姐妹們的說話聲,都笑了起來。
「哎,秦鶴然,你知道這果苗什麼才叫活嗎?我們種一輩子地的都種不活,你一個遊手好閒的人能種活?」
其他人顯然是不信秦鶴然的話,他們認為秦鶴然就是個生活白痴,哪裡會種樹。
秦鶴然也懶得搭理他們,繼續去看其他樹了,有的還冒出了個小芽尖來,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會長滿葉子了。
當一個人的心中充滿了希望時,他就會渾身都是力量。
秦鶴然就是如此,她把盆里的衣服往地上一擱,用盆端著水和秦鶴煙一起給那些樹澆水。
雖然才有六棵樹,可這也是秦鶴然的希望,她期待滿山都結果子的時候。
「秦鶴然,別費勁了,有那功夫去澆水,還不如多琢磨琢磨怎麼才能嫁出去。」
一個婦人打趣著:「你模樣那樣好,嫁個好人家也吃穿不愁了。」
秦鶴然無語,她才十八歲好不好?這麼著急嗎?
隨後,她想到了古代背景下的女孩子都是十五歲及笄,十六歲出嫁,十七歲當媽,十八歲抱倆。
她這樣的,確實是大齡剩女了。
不過,她可不著急,嫁人怎麼的,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一個人過著不香嗎?
嫁一個男人,還要晨昏定省,還要侍候一大家子人,多累?
在她那個世界,她都沒有想嫁人,來這裡了嫁一個山裡漢,一起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刨食?
她一個人都可以做的事為什麼要去找個累贅呢?
「嗐,就她那品性,誰願意娶啊?」
有女人的地方永遠不缺話題,那幾個婦人就秦鶴然的問題嘮了起來。
「哎,我聽說那個田剛不是想找個人上門來說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