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遠東大地主
第107章：遠東大地主
土地？
波波諾夫斯基陷入沉思。
蘇俄是真正的地廣人稀，橫跨亞歐兩大洲，而且大多數人口集中在國家的西部，歐洲的部分，首都也在歐洲。這個地方被稱為遠東，一是因為遠，距離首都實在是太遠了，真正的天高皇帝遠，二是因為東，幾乎位於國家的最東部。
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土地，幾乎都荒廢著。你要這玩意幹啥？你又不能搬走？
李卷土：「我當然也想要錢，可惜你們也給不了，那就拿土地換吧。我們都是農民出身，種地我們在行。」
波波諾夫斯基：「土地沒問題，那我們談談價格吧。」
李卷土：「你先說吧，你是賣家。」
波波諾夫斯基：「一公頃10個盧布，每年。」
李卷土：「還是用美元吧，10個美元一公頃，用盧布我怕你吃虧。」
波波諾夫斯基：「不，現在一個美元才能換0.6個盧布，美元不值錢。」
李卷土：「合同能簽多少年？」
波波諾夫斯基：「30年。」
李卷土：「你們能提供多少土地？」
波波諾夫斯基翻出一幅地圖，指著說：「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六百多平方公里，你能要多少？」
李卷土：「也沒多少啊，我都要了。」
波波諾夫斯基：「再多我就做不了主了，這一片我們拖拉機廠可以從上面要下來。」
李卷土覺得沒多少，也是有原因的，六百多平方公里，聽著好像挺多，其實也就25公里見方的一片地。對於地廣人稀的蘇俄大遠東來說，這麼點一片地，絕對不算大。
按照10盧布一公頃的租金來算，這片地一年的租金是60多萬盧布。
談妥了這單生意，李卷土和洪老五就回去了。
洪老五這幫人，已經在租種的土地上，蓋起了一座簡易莊園。
簡易莊園，就是兩排員工宿舍，簡易的額廚房廁所洗澡房，倉庫，還有一排粉房，加工粉條用的。
這兩年，洪老五已經拉起來一支兩百多人的隊伍，租下了五百多公頃土地，小日子越來越滋潤。
兩人從小鎮回到駐地，已經是大半夜了，李卷土就在員工宿舍睡下了。然而洪老五卻輾轉反側，一直無法安眠。
李卷土這一來，就放了一顆大衛星，租下了六萬多公頃土地，洪老五越來越覺得已經跟不上這位李老闆的思路了。
第二天的早餐，就是在駐地食堂吃的，伙食不錯，大米粥，煮雞蛋，白面饅頭，醬牛肉，辣白菜。
吃過早餐，洪老五領著李卷土視察了一遍莊稼地，五百多公頃，只分了三大片，兩片種的是土豆，一片種的是玉米。
土地集中又平整，顯然是經過挑選的。
正值夏季，舉目都是翠綠，看著就心情舒暢。
洪老五邊走邊介紹：「土爺，種土豆我們已經有經驗了，個頭大的，在當地就能銷售，他們用來炸薯條。他們還喜歡吃牛肉，我們就在小鎮推廣一個中式的燉菜，土豆燉牛肉，他們吃得老香了。個頭小的，我們按照您的指示，準備做粉條，粉坊我們都建好了。」
李卷土點點頭。
洪老五接著說：「這個甜玉米，我們也是按照您的指示種的，頭一年摸不準銷路，也沒敢多種。儲存玉米的冷庫正在修建，還沒完全蓋好。土豆的儲存反而有些麻煩，這玩意既怕熱又怕凍，溫度不好控制。」
麻煩事還真多。其實問題解決起來很簡單，李卷土的儲物袋和幾個儲物的洞天，那都是最好的倉庫，不要說恆溫了，連時間都可以恆定，新鮮蔬菜放進去，取出來還照樣新鮮。但是這東西，現在不方便給他們使用。
李卷土：「所以，咱們還要改變種植的品種。新租的土地，全部種黃豆。」
洪老五：「種黃豆？能成熟嗎？」
李卷土：「應該差不多。咱們松江省和這裡的氣候條件也沒差多少，那裡都能種黃豆。兩頭的時間抓緊點，別耽誤農時就可以。」
洪老五：「這片地方經常有野獸出沒，有狼，有黑熊，還有野豬，最煩人的就是野豬了，禍禍莊稼，太敗家了，成群結隊的。」
對付野獸嘛，這個太簡單了，小八不在了，咱還有小九。
李卷土：「這事我知道了，今後野獸不會來了。」
洪五納悶。你說不來就不來了，野獸會那麼聽你的話？
洪老五換了一個問題：「土爺，這六萬多公頃，種這麼多地咱們人手不夠啊？」
李卷土：「咱們要學會機械化種田，機械化收割。這種大型機械，老毛子這裡多的是，咱們可以買一批回來。」
洪老五：「那玩意可不便宜。」
李卷土略一思索，說道：「咱們可以分期付款，從當地銀行貸款，辦理長期的。記住，一定要用盧布，這玩意很快就會貶值了，越來越不值錢了。這也是一個賺錢的機會，你明白嗎？」
洪老五：「不太明白，五爺您指點一下。」
李卷土：「簡單點說吧。現在1美元兌換0.6個盧布，假設明年，1美元能兌換1.8個盧布，再過幾年，1美元也許能兌換1000個盧布。如果假設成真了，會怎麼樣？」
洪老五：「土爺，我還是不太明白，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李卷土：「我們現在貸款買拖拉機，買一台欠銀行1萬個盧布，將來還錢的時候，可能用10個美元就可以了，你還不明白嗎？」
洪老五終於聽明白了。
10個美元就能買一台大型拖拉機，這根白送有啥區別？
李卷土：「今後我們手裡不要留什麼盧布了，趕緊花出去，換成東西，否則將來可能成廢紙。現在能貸款購買的東西，一律貸款，不要怕負債，現在欠的越多，將來賺的越多。」
洪老五聽著，兩眼放光，彷彿發現了一條金光大道，激動地問：「土爺，您這消息是哪來的？是真的嗎？」
李卷土：「這個消息，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論真假，都爛在肚子里吧。」
李卷土越是這樣說，洪老五就越發地相信了。他相信盧布真可能會貶值，但未必有李卷土說的那麼誇張，1美元兌換1000個盧布，那國家還不亂套了。
呵呵，這個國家還真就快要亂套了，也沒幾年了。
這裡有雄厚的重工業基礎，可不能便宜了罪魁禍首米國，自己要先下手為強，提前做好準備。
李卷土：「你留意一下那個拖拉機廠，說不定過幾年我們把它盤下來。」
洪老五：「那個拖拉機廠可不小，有上千人呢，地盤也足夠大。」
李卷土：「不怕它大，越大越好。」
洪老五：「我會留意的。土爺，您還有什麼安排？鎮上的洋妞還不錯，要不要我給您安排一下？」
李卷土：「你少沾那些洋碼子，多干點正事。你準備一個臨時倉庫，過幾天我安排人送點東西過來。」
洪老五：「是給拖拉機廠那邊租地用的東西吧，我明白。」
李卷土：「有多的，你就自己處理掉吧，做為這裡的流動資金。」
洪老五：「明白。」
李卷土：「這幾天我自己去附近幾個鎮上逛逛，你們就不用跟著了。」
洪老五：「明白。」
……
李卷土這幾天貌似在閑散遊逛。洪老五這邊也沒閑著，他又找上了波波諾夫斯基。
波波諾夫斯基：「什麼？你要買我們的拖拉機，還不給錢？」
洪老五：「怎麼是不給錢呢。銀行會給你們錢的，我們是抵押貸款，機器就放在我們農場，飛不了也跑不了，如果我們還不上貸款，銀行還可以把機器收走嘛。」
波波諾夫斯基：「你們可真會玩，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洪老五：「這怎麼是空手套白狼呢，這是互惠互利。你看啊，你們把機器賣出去了，錢也到手了，這是好事吧？銀行呢，也把貸款放出去了，還有利息收，這也是好事吧？我們呢，還能把地翻了，把田種了，把莊家收割了，當然也是好事了。大家都有好處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波波諾夫斯基：「那你們也用不了那麼多聯合收割機吧？」
洪老五：「我們租的地多啊，明年計劃都種大豆，機器多點，收割得快啊。」
波波諾夫斯基：「這樣也行。你們老闆答應我們的東西呢，什麼時候能到貨？」
洪老五：「東西很快了。要不咱們把租地的合同先簽了？」
……
這幾天，小鎮附近的荒野上，大型動物忽然集體撤離，野豬，黑熊，野狼，紛紛遠遁百里，集體遷徙了。
一隻毛色純白的狐狸佔據了這片領地，行動迅捷，疾風似電，偶爾顯露出九條尾巴。
……
李卷土悄悄光顧了波波諾夫斯基的拖拉機廠，順了一些資料出來。不是盜竊，原件還在，他只是複製了一套。
答應給拖拉機廠的東西，他也沒忘記，放出來一批彩電，汽車，摩托車，收錄機，電飯鍋，電磁爐，洗衣機……他的存貨已經不多了。
是不是該補點貨了？
嗯，對了，東洋鬼子的經濟也要亂了，日元要開始升值了，股市要崩了，要趕緊去把股票證券那些變現了，不能再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