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變魔術

第26章：變魔術

李卷土將一個廢舊汽油桶，改裝成了一個大煤球爐子，可以放三層蜂窩煤，每層放五塊，黃泥巴紅磚頭加鋼筋做的材料，旁邊開了口子，方便添加蜂窩煤和通風。

「大寶，你照著這個，再做一個，開兩個灶頭，蒸饅頭。」

李卷土交代陳大寶。

「鋪子開在哪裡？」

「就開在琉璃廠自由市場吧。租個固定鋪位，大點的，和面和做饅頭都能耍的開的，灶頭和賣饅頭的櫃檯也放在鋪位上。」

秦美玲有些擔憂：「自由市場的鋪位可不便宜，一個兩米寬的攤位，每天都要收一塊錢，一個月就是三十塊，相當於一個小夥計的工資了。一個饅頭才賣8分錢，能賺2分錢，要白賣50個，才能賺回來一個攤位費。」

李卷土：「虧不了。爭取靠邊連排租5個攤位，有個十來米長，大概差不多了。租下來之後，我給你畫個圖紙，你們請人按圖裝修一下。」

陳大寶：「請什麼人，就一個蒸饅頭的廚房，這活我就能幹。」

秦美玲：「租5個攤位？那要白賣兩百多個饅頭，都給市場打工了。咱們一天得賣多少饅頭啊？你不怕虧啊？」

李卷土微微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竹坯子在哪裡？」

「那邊呢。」

李卷土又秀了一手木匠活，用竹坯子做了一個大籠屜，蒸饅頭用的，直徑足有一米三。

「參照這個，先做四十個，大小一定要一致，不能有偏差。」

「啊？四十個？用得了那麼多嗎？」

「做吧，用得了。再買兩口大鐵鍋，結實點的，直徑一米五的。」

陳大寶問：「麵粉呢？有什麼要求嗎？」

李卷土：「麵粉不用太好，標準粉就成。還要買一些奶粉和白糖，還有酵母粉。」

秦美玲：「奶粉和白糖，那玩意可不便宜。要不，我們用糖精吧，做出來的饅頭也是甜的。」

李卷土擺了擺手：「不用糖精，咱家饅頭只用奶粉和白糖。」

李卷土忙了一個下午，天黑了，就留下來跟大家一起吃晚飯。

晚飯的時候，陳大寶的兩個堂弟，蹬著兩輛三輪車回來了，收了滿滿兩大車東西。李卷土一看，好嘛，這兩口子，每人從家裡划拉來兩個堂弟，幫著一起幹活，都是實在親戚。

四個堂弟，四個大小夥子，都特別能吃，白面饅頭每人吃了四五個，一菜一湯，菜是土豆紅燒肉，湯是白菜豆腐湯，吃得噴香。

吃完晚飯，李卷土溜溜達達，從東琉璃廠的院子，回到了大柵欄的院子，沒多遠，十來分鐘就回來了。

回到四合院，東西廂房的兩戶人家都吃過晚飯了。聽到大門吱吱響，楊豆豆從杜秋月的東廂房跑了出來。

「卷土哥哥！」

李卷土揉了揉楊豆豆的頭。

「卷土哥哥，我再也不吃核桃了，這個核桃給你吃。」

「為啥？」

「我今天咬核桃的時候，被硌掉了一顆牙。」

「那是不能吃了，牙掉光了就只能喝粥了。」

「我不要喝粥，我還要吃肉呢。」

李卷土用手一捏，烤核桃被捏開了，露出了裡面的核桃仁。

楊豆豆抽了抽鼻子：「卷土哥哥，這核桃好香啊！」

「笨小孩，不能用牙咬了，用手捏。」

楊豆豆又從兜里掏出一個烤核桃，用兩隻胖手捏了半天，小臉憋得通紅，也沒捏開。

「卷土哥哥，我為啥捏不開。」

「因為你是笨小孩。」

「我不是笨小孩。」

李卷土把捏開的核桃遞給了楊豆豆，就回北屋去了。

第二天是周一，李卷土照常早起跑步去學校上課。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把同寢室的幾人召集在一起，排練了一下魔術，今天晚上就要進行表演了。

全校的元旦晚會，是明天晚上，在大禮堂舉行，其實主要是大一新生參加，大二大三大四的學生，對於這類晚會都不怎麼感冒了。

今天晚上，是各個班級自己舉行的小範圍的晚會，其實就是班會，多了一個慶祝元旦迎接新年的主題。

機械製造的兩個班，六十人，六名女生，五十四名男生，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六名女生就是六朵金花，五十四名男生，剛好湊成一副撲克牌。

晚會在一間大教室舉行，把桌子重新擺放，圍在四周，中間留出一片空地，供大家表演節目。

桌子上擺了一些花生，瓜子，糖果，茶水，教室拉起了彩帶，吹了一些氣球，粘在了牆上，正面是主席台，黑板上畫著迎接新年的版畫，桌子前面一排坐著輔導員「佘太君」和她請來的一些科目老師，有點師生共度新年的意思。

輔導員佘碧君首先講話：「1985年即將過去，新的一年即將到來，偉大祖國改革開放，咱們學校日新月異……」

「佘太君」吧啦吧啦一通彩虹飛舞，然後每位老師又都講了兩句新年寄語，就到了文藝表演時間。

文藝委員沈飛燕今天特別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她做為今天晚會的主持人，明顯畫了淡妝。

「我們先以寢室為單位，每個寢室表演一個節目。第一個節目，首先有請601寢室，為大家表演集體魔術：《碩果累累》，表演者：李卷土，武志國，喬山，何建軍，齊為民，岳東升。大家掌聲歡迎！」

啊？第一個節目就是我們？601這幾個傢伙，好像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李卷土背著個帆布書包，帶領五個傢伙走到場地中央，先集體作了一個羅圈揖，貌似還很整齊。

然後李卷土摘下書包，解開了書包扣子，把書包倒著抖了抖：「哪位美女，願意上來檢查一下嗎？傻小子們就別上來了，看見你們都煩……」

「我來！」

「我來！」

一共六名女生，五個舉手的。

喬山：「陳二妮你就別舉手了，同學們都懷疑你是我們老大的托。」

大家一陣起鬨。

「趙春紅，你上。」

有一位留著短髮的圓臉女生被推舉出來，來檢查這個書包。書包很大，格子很多，但裡面空空如也，圓臉女生檢查得很仔細，但什麼也沒發現。

李卷土一伸手：「謝謝春紅姑娘！」

趙春紅剛要轉身回去，李卷土又一伸手：「春紅姑娘，你剛剛落下了一件東西。」

李卷土伸手進書包，掏出了一卷報紙，手一抖，出來一支玫瑰花，含苞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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