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什麼叫愛民如子
當劉宗敏帶領大隊人馬趕，其實張全昌和王洪已經非常沒有義氣的丟下步，帶著幾百親信跑過衛河了。
俘虜了一千多明軍后問詢才得這知消息。
王高罵罵咧咧的追了下去。
天蒙蒙，略微眯了一會兒的李自成帶著本部回歸的三千多人和哈台吉部出，過，往淇縣去剿明軍。
左良玉、倪寵、湯九州、王朴難得展現了一次齊心協，在谷可成和張能的圍追堵截之下仍然跑到了漳德府城安陽。
其實原本左良玉和湯九州打算擊潰面前的短毛再，可倪寵、王朴不願配，只能作罷。
四位總兵越過土圍子小縣湯，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安陽。
漳德知府陳基虞和安陽知縣鞏焴這些日子來沒睡過一個安穩，今早又是在睡夢中被喚醒。
同時被驚醒的還有遷居過來暫住的潞王爺朱常淓。
小朱和短毛大統領是老熟人，他急慌慌爬起來去跟遠房兄弟趙王朱常?請，讓兄弟下令拒絕明軍入城。
朱常?不，多收攏些兵馬不是更好守城嗎？
朱常淓，短毛賊吃軟不吃硬。稍微示弱一，你好我好大家好。至於外面狼狽的明，管他去死。
朱常?拿不定主，招來知府和總兵問詢。
陳基虞說若是平常過，怕他們入城騷擾地，自然不應該讓他們進城。但眼下短毛賊就要打來，守城更要緊。
梁甫說一味在城頭防守不頂，外圍一定要布置兵馬。可以讓左良玉等人在城下列，府里給吊下去些糧食和銀子犒勞就好。另，趕緊給衛輝府的高起潛發，讓他帶領兵馬火速援救。
他們還沒收到高起潛玩完的消息。
朱常淓說流賊既然追著明軍前，恐怕他的封地凶多吉少了。
趙王爺趕忙派人問詢左良，對方回那邊炮聲響了一整，二十里地外都能聽，估計危了。
流賊能攻破一次衛輝，第二次想必也沒啥懸念。
趙王爺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潞王爺悄悄對他，出點血，只要給短毛十萬銀子可保無，相信我沒錯的。
也就是朱常淓被抄家，現在寄人籬下身無餘，不然這筆銀子他毫不猶豫就掏了。
趙王爺感覺肉，哼哼唧唧不大願意。
潞王爺語重心長道：「前車之，請自三思。」
朱常?低頭想了，忽然一個激靈。沈王和潞王確實安然無恙跑了出，可當初鄭王卻被短毛槍斃了。
老朱做了四十五年郡，一年親，雖然沒幹過幾件人神共憤的惡，但捫心自問勾子後面的屎沾了不少。
短毛賊會不會放過他？
朱常?還在琢，他兒子朱由棪勸說還是破財消災吧。短毛賊不是一般流，多少還講點道理。如果硬，即便沒有玉石俱，那幾百年集聚的家財可就全沒了。何止十萬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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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和潞王都對外傳揚之前是拚死抵抗才突，也就騙騙朝廷和皇帝。漳德府和衛輝府近在咫，潞王跑出來的實情哪能瞞住這邊。
而且潞王朱常淓帶出宮的有三百多，這幫傢伙裡面難免有幾個大嘴巴。趙王朱常?和兒子朱由棪早聽到傳言了。
再，潞王和短毛打過幾次交，自然更清楚對方底細。前頭收復衛，皇上高興之餘還催促朱常淓儘快返回封地。小朱使出拖字，果，現在又成了爛攤子。
這幫人商議了一整，趙王爺朱常?最終下了決心。與此同，李自成到了。
高大的府城，明軍已經做好了工，又是挖溝又是壘牆擺鹿，龜縮在後面絕不露頭。
谷可成和張能無可奈，往前沖就會暴露在城頭火炮射程了。
兩部在圍追堵截中總共傷亡了三百多，倒是沒有傷筋動骨。
大統領安撫了一，又問起有沒有遇到張全昌和王洪。結果是沒看到人影。
不知道趁夜跑哪去了。可惜！
儘管那幾百人已經翻不起什麼，事後估計朝廷也不會輕易放過張、王倆總，不過捎帶手給「功德林」添點人口沒壞處。俘虜大明總兵說出去也是實力象徵。讓那幫牆頭草好好看看。
谷可成剛離，城裡談和的人出來了。
安陽知縣鞏焴是老熟人。去年李自成突襲明軍各路援軍時還專門繞道去看望了時任林縣知縣的鞏焴。
老鞏為官不，而且識時，原歷史線投順后還提出過改革科，廢除八股文的建議。所以李自成不吝多花點功夫給老鞏留個好印象。
兩人相，彼此客氣一頓。
鞏焴說自己雖然調離了林，但「紅旗渠」工程仍然在有條不紊的進，他給繼任交待好了而且時常著相關進程。大統領的十五萬兩銀子沒人敢貪墨。
老鞏又是一頓，簡直把短毛說成了「堯舜禹湯」再世。
朝廷都懶得為林縣民生著，一個「流寇」卻不惜花大代價出面挑，說出去誰信啊？林縣可沒給「流寇」繳稅。
短毛大統領趁機再次宣揚大順正，說讓所有窮苦老百姓吃上，過上好日子就是他起兵的原因。
鞏焴聽的連連嘆氣。
寒暄完說正事。
「大統，我此次前來有個不情之，知府和趙王爺出糧六百石、銀十萬，懇請大統領罷兵言和。」
李自成呵呵一，「些許錢糧我根本不在乎……」
鞏焴心，那可，短毛掏十五萬銀子給林縣修水渠眼都不，能看上這點？府里還是小瞧大順了。
李自成繼續道：「……不過既然鞏知縣開，李某退兵就是。」
鞏焴真想不到自己有這麼大面，感動的不行。
李自成又提到今年開始周邊會逐漸經歷旱，那點錢糧他也不帶走，留給鞏焴賑災。
「這……」
鞏焴凌亂，眼前若是個大明的，他當場就能跪下謝恩。
什麼叫愛民如子！
感動歸感，但錢糧他不能拿。老鞏解釋說要是帶回去怕是立馬就被收繳，根本到不了饑民手裡。
李自成一想也，乾脆安排人手把錢糧就近分給了周邊幾個村莊。
短毛陰，左良玉等人豈能放過眼皮子底下的財，怕是大順剛退兵他們就要上門回收錢糧了。
李自成可不管那麼，辦完事後直接跑了。
一場兵戈消弭於無，府城老爺們彈冠相慶。幾位總兵鬆了口，若是短毛調來炮，駐紮在城下的他們萬無活路。
只有鞏知縣一人平添了些許愁，他甚至幻想過要是短毛招攬他該怎麼應對。可是短毛沒開，就這麼走了。
糾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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