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卡油
逞口舌之利不是端木左強項，而且他知道爭下去有弊無利，正如老單所說，聯繫方式在他手裡，不給錢就拿不到。
「單哥，爭這個沒意思，您就乾脆說吧，要多少錢？如果合適咱就做下去，不合適，乾脆我也不管了，反正那客戶也不會一根兒繩上弔死，昨天跟小弟談合同時就明說了，今天還會去找其他人幫他搞錢，誰能搞出來報酬就給誰，大不了小弟自認無能不做這生意！」端木左雖然無奈卻也暗含威脅，大不了一拍兩散，都不賺這個錢。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輕易放棄呢？有你單哥入伙兒，這事兒篤定辦得成，我也不要多，只拿一成。」
「單哥，說清楚，你是只拿報酬的一成，還是總額的一成？」端木左不得不較真。
「……算了，小端木，就報酬的一成吧，不過說清楚，老單隻提供一個黑客聯繫方式，找到賭博集團老巢去搞錢我就不參加了，這黑吃黑地事兒少做。」
「……」
按雙方理解地報酬，應該是給二十萬得到黑客聯繫方式，接下來所有事都跟這傢伙無關，黑吃黑搞錢絕對不輕鬆，超能力肯定要顯露，老單介入反而不合適，不能將這張底牌露給他。
「單哥，這樣吧，也不談什麼一成、二成，就二十萬，不過要你介紹地黑客給力才行，如果連賭博集團的老巢都摸不出來，這業務就開展不起來。」
「好，就這麼說。你放心，老單是不靠譜的人嗎？給你介紹地這傢伙絕對是高手！沒事兒我都不敢打擾他。真地不要老單湊個熱鬧？」
「單哥你說實話，如果最後要你出馬，得付多少錢？」
「算了，算了，這事兒只能一個人做，我要出馬就沒你什麼事兒了。」
單長信丟下一張自己的名片就走了，背後寫了一個郵箱，連個電話都沒有。
「左左，這傢伙有點貪啊，一個聯繫郵箱就值二十萬？」
「算了，反正這次報酬多，算起來給二十萬不多，只是郵件聯繫有點被動，如果三天都聯繫不上那牛人，估計這個單子就得黃了。」
端木左一邊聊一邊發了一封郵件，將介紹人交待清楚，又將要做地事簡單描述了幾句，居然第一時間便收到回復，給了個ＱＱ號，要求加好友溝通。
「右右，若說單長信沒有其它聯繫方式絕不可能，估計黑客收到提醒才能這麼快回復。」
「有道理，通過這次合作，要把黑客也變成我們的儲備資源，說不定下次也能賣個二十萬。」
「那是一定地，這次報酬這麼多，分他一成就是二百多萬，不信他不感念我們，以後再聯繫其它業務不會不給面子吧？」
「好友驗證通過了，你來跟他溝通！」
端木左替下兄弟，在電腦前長吸一口氣……
「高手，有個客戶在手機上一款ＡＰＰ開了帳戶賭博，結果贏錢太多，帳號被凍結，你能通過ＡＰＰ找到ＩＤ地址嗎？」
「八九不離十，告訴我ＡＰＰ名稱，你客戶的帳號。」
「高手，金額比較大，能不能我們雙方先見個面，簽了合同后再開始？」
「不能！信我就把信息傳過來，不信就算了。」
「那高手準備怎麼收費？」
「等我收到資料後會評估，給出解決方案與報價，你同意就繼續，不同意就拉倒。」
端木兄弟面面相覷，黑客的架子更大，單長信跟他們打交道已經屢屢刷新社會經驗，這位神秘黑客更象外星人。
「右右，你怎麼看？」
「直覺告訴我，相信他，把信息資料全給他！」端木右前所未有地認真。
其實端木左已經在壓縮韓田壽資料文件夾，畢竟這黑客算是單長信介紹地熟人，雖堅持躲在網路後面保持神秘，但只此一人別無選擇。
黑客就是黑客，收到資料只過十分鐘就回復：「兩種方案：一是按你們要求找出ＡＰＰ上傳地址，收費一百萬；二是直接找機會解凍帳戶，將帳戶里的錢轉到另外一個帳戶，不過要指定淺川發展銀行卡，收費五百萬。提示：選第二種方式只有一次機會，須在十分鐘時間內轉帳成功，否則必須中斷行動，且驚動對方后可能導致將帳戶中錢款划走！」
黑客服務可謂到家，兄弟二人卻陷入思索。
「直覺上應該選第二種！」端木右率先開口。
「我何嘗不知道選第二種明智，但帳號所有權並非你我，由我們代為決定似乎越俎代庖。」
「你以為那個姓韓地具備正確抉擇地能力？當初他找我們來是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就算出了紕漏，也不欠他一毛錢！」
「可惜不知道這個黑客到底行不行？直接轉帳就算收費高一點也能理解。」
「關鍵是直接了斷，我們也不用去黑吃黑，雖說你有信心，可風險不會小，那些應該都是亡命徒，惹了就炸鍋，到時你能下得了狠手？」
「好，就這麼定了，賭一把！」
端木左將選第二種方案的決定回復后，要了一天時間給他準備，淺川發展銀行卡得現辦，而且要開通網上銀行功能，急不來。
「左左，幹這種事自己開卡風險也不小啊，萬一那幫亡命徒查到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怎麼辦？時間這麼緊，想找個自願者辦卡租用時間怕來不及。」
「不如讓姓韓地去辦，反正是為他要錢，就算被找上門兒也是他先招惹出來地齷齪事，得擔著。」
「嗯，也好，這傢伙算得上大難不死，應該有後福，不會遭到報復。這就打電話讓他辦！」
韓田壽此刻正沮喪地從一家私人偵探社出來，早晨興沖衝出門兒找幫他要錢的私人組織那點兒雄心一絲絲消散。二家聽過他的介紹后無一例外地婉拒了。
「屁，看上去兩個大偵探雄壯威武，賣相挺好，可一聽說找賭博集團要帳就慫了，還不如兩個半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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