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法壇 (求訂閱)
蘇宏圖選定的邪兵破限儀式的場地,是在胡山東南方向一個地勢開闊的谷地。
三面環山,崖高如擎天之牆,一面朝著寧靜悠遠的深湖,濃郁白霧,難以盡窺其貌。
而且相比起山中森冷嚴寒,時不時飄雪的景象,這谷地溫暖宜人,四面長著鬱鬱蔥蔥的樹木,團團簇簇的花草,還有一群依靠著這片水源生存的種族。
不過,在蘇宏圖到來之後,以無匹功力,將獸類,蟲蛇之流,盡數驅趕走。
且動用了不知多少力氣,構築了一個孟昭等人看不太懂,但大受震撼的法壇。
此法壇,依照奇門方位排列,上應天象,分別用純白色的山石,或是玉石,堆砌成的三層高的七尺闊平台,凋琢精緻。
上面有永不熄滅的丹鼎,多的像是小山包一樣的各色藥材,林林總總,滿是鮮紅與孽殺之氣的兵刃,包括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之類……
而在法壇之側,臨時構築了幾個略顯粗糙簡陋的石屋,僅能容人休憩。
近來蘇宏圖,以及手下兩個金剛,袁青,邱煉,就在此修整,調息,做最後的準備。
司鵬一行人到來后,蘇宏圖並沒有出面,而是由袁青以及邱煉兩人接待。
兩人倒弄了不少好東西,源自胡山深處,某個猴族的猴兒酒,這不遠處靜謐大湖水下的鮮嫩大青魚,獵殺的血氣豐沛,精意充盈的凶獸肉。
經過一番大開大合的烹調,倒也別有一番韻味,叫司鵬幾人連連稱讚。
莫離對於蘇宏圖如今的狀態很是關係,一邊啃著烤好的大青魚,一邊問道,
「天王到底練得什麼功,如此神神叨叨,還特別構建法台,兩位可知曉?」
袁青以及邱煉兩人經過蘇宏圖提點,當然曉得這不是練功,而是邪法,目的也不是練就某種奇能,而是拔升人的體質底線,衝擊宗師武道。
可就算如此,他們也想不通,邪兵破限儀式,為何要用法壇,這和那些裝神弄鬼,湖弄鄉間愚夫的神漢有什麼區別?
武人修行,偉力皆由自身掌控,即便是後來與天地之氣,天地之力產生交集,也多是以人為主,這種藉助法壇的勾當,更像是一種陣法,要以人為輔。
邱煉搖搖頭,回道,
「我倆也不知,一切都是聽從天王安排,一切打造,也是天王主掌。
不過,我想,這種法壇,可能是要牽引山川地勢之力,來助增成功幾率。」
這一點,不需他說,在座諸人,盡都是先天中的強手,又有哪個不曉得?
而其中,感觸最深,領悟最多的,莫過於精通天子望氣術,對於天地人氣機窺測,已經臻至神鬼不測之境的孟昭。
他雙眸紫氣騰騰,放眼望去,這片谷地之下,潛藏的無形地氣,宛如倒著的沙漏,源源不斷的朝著已經構建好的法壇灌入,氣勢奔騰,雄偉壯觀。
不止如此,地氣之外,那三山之外另一面的淵湖水氣,也在一股無形之力的牽引下,被導引至法壇之上。
山星,地氣,水勢,交融之下,似乎連這片天空,也變得分外不同,帶著一股讓孟昭既厭惡,又渴望的氣息。
源頭,便在於那尊三足大鼎之內。
不知放置何物,但孟昭猜測,乃是邪兵破限的核心,肉太歲。
天地大勢,山水之氣,匯聚於此,偏偏如此鍾靈毓秀之氣,卻釀出了一股驚天地,泣鬼神的邪氣,看起來殊為可惜。
但,若沒有這般邪氣,又何談能有打破壁壘,再造乾坤之能?
可惜,這股至陰至邪,似乎連天地都能浸染的恐怖邪意,引而不發,藏而不露,宛如深淵下蟄伏的蛟龍,除了孟昭,即便是司鵬等人,也無法察覺。
根本在於,雙方的力量層次,存在差距。
孟昭轉動著手裡的竹籤,一串烤的酥嫩軟香的肉塊根本無法吸引他的注意。
反而,這片神秘的天地,孕育著的,足以石破天驚的力量,叫他流連忘返。
孟昭以自己的武道見識推演,如果沒有外力干擾,蘇宏圖養成肉太歲,將邪兵練成的概率,與八成之多,甚至九成也不稀奇。
他的這個似法壇,似陣勢的布置,起到了極大的助推作用,至少增加三成幾率。
至於蘇宏圖本人,因為孟昭不曾見過,無法判斷他的水準究竟是什麼層次。
故而,邪兵能否順利入體,入體之後,又能否順利將其力量容納入自己的體系當中,孟昭卻無法推算出來。
這其實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為以他現在所掌握的情況來看,蘇宏圖終究只是被人算計的一個可憐人,他要成功,勢必要跨過一道又一道的障礙,解決一個又一個的難關。
神威軍幕後的大老,既然屬意龍城接管神威軍,來為反雍大業打頭陣,那麼就勢必不會容忍蘇宏圖的攪局。
這一關,孟昭覺得,自己隱身,出工不出力的話,蘇宏圖能跨過去的幾率不超過三成,畢竟,從他得到邪兵破限的時候,已經落入人家的算計當中。
更不要說,孟昭本身也是一個對蘇宏圖虎視眈眈,心懷鬼胎之人。
即便蘇宏圖扛過了第一波壓力,面對孟昭,他依然很難扛過第二波。
關於這一點,孟昭不說有十成把握,七八成總是有的。
最差,也不過就是蘇宏圖氣運逆天,成了宗師,以他的武功,底牌,輕鬆自如的退走,應該也是不難。
也因為這樣的想法,從內而外都沒有壓力,孟昭整個人都顯現出一種難得的意氣,格外吸人眼球。
司鵬,莫離,都是一等一的俊男,魏華也是氣質出眾,可孟昭在幾人中,仍是鶴立雞群。
袁青是個很實誠的人,合他眼緣的,便是誠心結交,因此幾度來向孟昭勸酒。
相較之下,多了幾百個心眼子的邱煉,對孟昭丹蚩一族女婿,神威軍衛將的身份,更加看重,話里話外,也不乏吹捧的意味。
也不知道是蘇宏圖刻意交代過,還是兩人自己的態度。
反正孟昭在這次招待中,頗有一種賓至如歸之感。
司鵬幾人見狀,也很是欣慰,大戰在即,自己人氣氛融洽,正是好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