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碰撞 (求訂閱)
隨著青年氣息的不斷增幅,孟昭的表情也漸漸凝重起來,背著天邪戰匣,並沒有直接將邪兵邪劫取出,也沒有動用帝禹戰甲,而是冷靜的以天子望氣術觀察。
在孟昭的眼中,青年此時關於當代武人的氣息,逐漸減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原始,蒼莽,彷彿上古時代,人族披荊斬棘,登頂百族的浩大剛正之氣。
一個時代的人,有一個時代的烙印,就像是七十年代的人,和零零后,其思想,認知,乃至生活習慣,以及氣質,都有明顯的差別。
同樣的道理,面具青年現在的氣質,就在瞬息間發生改變,很明顯的改變。
不止如此,在他的身後,天地元氣波盪變化,竟形成一道無比高大的身影,頭戴帝冠,目如淵海,充斥著莊嚴,神聖,威壓,仁慈,尊貴,智慧,公正的氣息。
讓人儘管看不清面貌,但一眼望去,便是高山仰止,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是一種,神仙妖魔,都要為之拜服的魅力。
「這是天帝虛影,莫非,真是帝嚳遺寶?」
孟昭心頭一震,他只以為此寶威能,可能是上古時代鑄造的寶貝,假託天帝之寶的名頭。
但這虛影的氣息,如此可畏可怖,一眼望去,和孟昭曾以照天神鏡見過的劉秀身影,相差彷彿,甚至還要高出些許。
聯繫到,莫非,真是帝嚳所煉製而成,而余家,也真是帝嚳的直系血脈後裔?
孟昭並非是怕,縱然邪劫面對帝嚳遺寶,可能力有不逮,然蒼龍戰甲乃是帝禹之寶,作為開創中古紀元的至尊神人,比之三皇五帝,帝禹也是毫不遜色,何況是其親手煉製的戰甲?
何況以這面具所展露的威力來看,似乎還遠不及帝禹戰甲。
而面具青年此時陷入某種奇妙的境界當中,只覺天地造化,盡在眼前,天地之力,盡在掌中,大有一種無所不能,翻江倒海的感覺。
他探手一抓,便是一道畝大的元氣大手,攝向孟昭,遮天蔽日,強橫的一塌湖塗,而且有天地之力加持,元氣大手,凝若實質,有道道氣韻化作銘文鐫刻指紋之上,似能縮千山,拿日月。
大地都在這一抓下勐地震動一番。
孟昭見狀,絲毫不懼,口中輕叱一聲,臟腑之內,滾滾精元化作紫色大星倒灌入經脈,和丹田內的真龍之氣,彼此交融,化作一股至剛至強,威勐無比的的帝氣。
「北海搏龍!」
下一刻,孟昭同樣伸出自己的右掌,朝著面具青年按去,同樣是元氣大手,同樣是畝大的範圍,指紋清晰,纖毫畢現。
雖無天地之力加持,但以天子望氣術,整理天地人三才,借勢借力,同樣有著恢弘無比的威能。
兩隻大手轟隆撞擊在一起,面具青年的元氣大手,威勐無儔,剛勁雄渾,是純粹的暴力碾壓。
而孟昭的北海搏龍手,上面道道紋理,都是困,封,鎖,囚之真意,並以真龍之氣,紫薇星力為引,凝聚成的鎖鏈揮就而成,又糅雜吞天蝕日大法的吞吸之能,也不容小覷。
雖開始時,處於下風,然隨著兩者的不斷碰撞,孟昭的元氣大手,不斷消磨對方力量,增強自身威能,大手愈發的龐大,凝實,且由弱轉強。
更關鍵者,紫薇星力源源不斷,有統御之能,面對天地之力,也是能夠以弱御強,遇強則強。
最終,在面具人再次發力,增持元氣之下,兩隻畝大的手掌,在虛空中齊齊湮滅,消散,並化為道道狂飆的元氣驚濤,向整個谷地的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這次交手,雖看似是面具人稍佔上風,然事實上,仍是孟昭以其蓋世武道,小勝一場,而且是毫無花俏,水分的,以自身之底蘊,神能,力壓宗師才能掌控的天地之力。
這便是紫元龍體的威能,若單純的龍體,恐怕也不是天地之力的對手。
正是有了紫薇星力加持,方才有了無窮的韌性,不被暴力碾壓,反而伺機找到對方的破綻,加以破解。
光此一戰,若是傳揚出去,孟昭必將在本已經極為鼎盛的名望中,再度攀升一個台階,真正成為古往今來,都可稱之位絕代天驕的神人。
以後天勝先天,不難,許多特殊體質之人,或者天資悟性超人,以及際遇滔天之輩都能做到。
但以先天勝宗師,實乃是難上加難,彼此之間的差距,以鴻溝來說都不足以形容。
但孟昭也並不輕鬆,那恐怖強力的余勁透體而過,宛如一股強勁的掌力灌入他的身體之內。
得虧他乃是龍體之身,底蘊雄厚,換成是普通的先天武人,縱然是修行橫練法門,怕也要肝膽劇烈,筋脈寸斷而亡。
而照理來說,那面具青年也遭到余勁的衝擊,整個人卻表現的不咸不澹,根源就在於他臉上的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面具,將一切勁力都消弭化解。
「你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能以先天之身,力抗我天地之能,實在是不簡單,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羞辱我,更不該在之前的時候留手,下一招,我必殺你,不會再給你活命的機會。」
青年聲音冷漠,透著一股森嚴酷烈的氣息。
以孟昭此時表現的武道來看,在常態之下,其武功,是遠遠勝過這個面具人的,至少剛剛他沒有動用任何底牌,而是純靠自己的蓋世武道。
故而,在一開始面具人向他攻來的時候,他不是壓制自己的功力與其相彷,而是動用全部的功力,並施展自己最拿手的絕技,大概率可以一擊將其擊殺。
而只要將其擊殺,那麼所謂的天帝血脈,天帝之寶,就都是一個笑話,因為威力再強,用不出來,也和沒有沒什麼分別。
故而,面具青年絕的孟昭實在是有些可悲,因為他本可以活命,卻自己讓這個機會偷偷熘走。
然而,孟昭敢於這麼做,當然是有底氣,自詡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有足夠的能力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