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2章 魔道無極,穹天之印 (求訂閱)
第1852章魔道無極,穹天之印(求訂閱)
主要是孟昭此時血肉蠕動,精血力量得到極大的催發,肉身之力,比之尋常時刻,還要強橫三成左右,正是肉身入魔,一夕成道。
人體是一個大寶庫,蘊藏無限潛能與力量,只是需要適當的刺激開發,才能顯現出來。
毫無疑問,身懷紫元龍體的孟昭,更是寶藏中的寶藏,經由魔刀這麼一催,的確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肉身入魔,精血暴動,險些要血肉崩潰而亡。
但,他鎮壓住這種暴亂,同時,以蒼龍戰甲,鎮壓體內的血肉散亂意志,重新凝合為以他意志為主的狀態,自然,這等肉身力量狂漲的姿態,也化作可控的提升。
他只要心念一動,隨時可以恢復原狀,此時,卻是正要利用這個難得的時機,體味箇中奧妙,為以後將肉身開發的更為強大,氣血精鍊的更為精純,打下基礎。
就像是一條道路,已經走過一遍,再走一遍,自然是輕鬆寫意,哪裡有坑,哪裡有石頭,都可以從容避開,從而最快最安全的到達目的地。
並且,此時孟昭血肉化為半龍,乃是性質改變,整個人無形之間,更為契合神州天地,目之所見,耳之所聞,無不蘊藏過往所不見的神秘風光。
如此,他於剎那之間,雙手龍爪呈次第蓮花綻放,指印凝聚一身精氣神三寶,輔以杳杳天心,化作一道深紫色的大印懸於身前,印底處,穹天二字若隱若現。
正是孟昭通過天子劍法,從而衍生創出的穹天印法,執掌天道,代天而行,威力無窮。
其實這股力量,倒也未必真就強過孟昭的真龍妙道,其氣勢,也絕不勝過真龍妙道。
「魔道無極!」
這一招的立意,甚至已經超越此界天道所能囊括,乃是能終結天道的刀法,假如真能領會歸墟之心,歸墟之意的話。
刀光更化作一道深沉的黑洞,沿途所至,不論所遇為何,盡都為其刀光所吞噬消化,甚至包括這片天地當中的法則,規則,一切盡都化作虛無。
另一邊,北堂宿所化身的蚩尤魔影,手持魔刀之形,同樣施展出一招驚天地,泣鬼神的魔刀刀法。
其強大的根源,在於孟昭腳踏神州大地,頭頂神州天穹,身處神州之內,以己心代天心,化天道之力為己用,哪怕只是極熹微的一部分,但只要入了神韻,正合了冥冥中的天道意志,自然是無可匹敵。
純粹的毀滅之道,也是純粹的毀滅之刀,源於烙印在魔刀驚情魔性最深處的道,為其核心虎魄魔刀所帶來,這一招魔道無極,實則也是大魔神蚩尤曾經和人皇軒轅大戰的一招強橫刀招。
此刀一出,天地昏暗,日月無光,萬籟俱寂,一切生機滅絕。
一時之間,魔道無極,和孟昭的穹天之印,便如天地之陰陽,人間之正邪,轟然撞擊在一起。
然,即便是當年縱橫神州,傲嘯神魔的蚩尤,尚且無法真正發揮這一刀完美無缺的力量,惜敗於人皇軒轅之手,何況是北堂宿這殘次品中的殘次品?
魔道無極,仍是以魔為主,由魔刀投影為力量源泉,立意核心催動,通過不斷的吞噬所過之處的一切,才增幅力量,無始無終,直至將對手湮滅。
核心要義,便是破滅世界,使得世界終焉,墮落於那古老相傳的,宇宙萬物,諸天萬界的終結之地,歸墟之處。
孟昭的天道,代表著的正道,是普照大地之陽,是順天應民的一招,穹天二字,奧妙莫測。
北堂宿的魔道無極,代表的則是魔道,是幽照大地之月,是叛逆訣逆的一招,講究的,正是以渺渺凡人之身,成就超越一切,毀滅一切的無上魔道至境。
兩者本無高下之別,天道最高,高至無人可識。
魔道無窮,雖螻蟻之身,卻有窺天之雄,歷經磨難,超越天道也未可知。
天道可勝,魔道也可勝。
然,施展招法的兩人,卻的的確確有著差距。
孟昭的根基為無上大宗師,且修成入神級別的元神,超脫尋常大宗師,半步天人。
以此領悟天心,順勢而為,化用天道之力,擠壓對手,輕鬆寫意,並無不適,且後勁無窮。
然,北堂宿卻終究只是一個宗師武者,縱然有魔刀驚情的投影之力加持,卻只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
一番碰撞,浩大的天道,與渺渺的虛無破滅之意交擊,紫色的大印於黑洞般的刀光中沉浮,卻始終不曾黯淡拍么。
相反,隨著時光流逝,幽紫色光芒,上耀天穹,照徹整個玉湖,宛如一輪紫陽冉冉而起。
余勁散播,更是激起浩大波盪。但見綿延百里的澄碧玉湖瞬間揮發消失半數,露出本該淹沒在水中的石柱,礁石,大片的苔蘚,
兩座夾著玉湖的高峰,更是被攔腰截斷,嘩啦啦同時朝著內側傾斜,移動。
轟隆隆的巨響震蕩不停,朝著已經半乾的玉湖墜去,撞出驚天的水浪,連綿不絕的波紋。
並引發一場波及數百里乃至千里範圍的地動。
遠在玉湖山附近的薛子厚感受著腳下的劇烈震蕩,晃動,眼看著亂蹦不停的石子,以及某處直衝天穹的紫光,也是震駭莫名。
倒不是驚異於兩人交手的這番動靜太大,而是心中后怕,只覺自己小瞧了那北堂宿。
就看這般毀天滅地般的威勢,威力,得虧是沒叫自己父親和昌伯過來截殺,不然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但孟昭不同,儘管接觸時間極為短暫,但薛子厚心中就是有這麼一個直覺,這位北孟龍王,一定可以殺了北堂宿,一定可以。
玉湖山中,一番驚天碰撞之後,恐怖的異象已經消散。
玉湖水浪衝擊的一塌糊塗的岸邊。
孟昭和北堂宿兩人相對而立。
孟昭不知何時,已經回複本來面貌,只是衣衫襤褸,氣息略顯紊亂,胸口處,有一道細不可聞的血痕若隱若現,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的傷勢。
而北堂宿,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手中的厚背大刀,只留有刀柄,而刀身早已經在恐怖的力量激蕩下,化為飛煙消散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