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七十五章 懷疑,赤凶拳法 (求訂閱)
冀州,邊境,一座小城當中,水岸邊,偌大的塢堡化作一片廢墟,墳塋座座,在暗夜當中,更有不少磷火升起,鬼氣森森,讓人望而生懼。
此時,兩道身影,正並肩而立,看向這片已經化作廢墟的塢堡,隱約可窺見其過往的強盛姿態,旺盛人氣,然而如今,盡成過往。
「你可看出什麼來?」
昭如令此時功力盡數恢復,甚至更上一層樓,還陽復陰,化作絕代傾城的女子之身。
在暗夜當中,月光之下,白皙如玉的面龐生出一層淺淺的白輝,美的那麼朦朧,虛幻,哪怕以孟昭見慣了美人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這老陰陽人不說天下第一美人,至少比起自己的那些女人,還要美上一個檔次,的確是個妖怪,武功給他練成了神通。
然而,面對這樣的美人,他是真的心如止水,一點心思都沒有。
沒法子啊,老怪物的底細他是一清二楚,就算他玩的再花,也只喜歡女人,對於這等陰陽同體,男女身份輪轉的變態,還是絲毫無感的。
孟昭雙目化作日月,龍瞳之內,無窮無盡的氣機演化,最終,頂格成一縷無匹霸烈且強勢的鋒芒。
「看來動手之人武功的確已經到了大宗師修為,而且似乎出身軍方,鐵血殺伐之氣,和我認知中的,大雍皇朝軍中殺法,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昭大人,大雍軍中,可有幾個修成大宗師的絕頂人物?」
在江湖武林鬧得沸沸揚揚的兇徒一案,孟昭當然不會無動於衷,畢竟動手之人,就在他家門口晃悠,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刻意如此,想要挑釁於他。
因此孟昭也不得不出來追查,一路尋來,到各處案發現場勘驗痕迹,直到這最新遭劫的塢堡當中,方才分辨出那兇徒殘留的氣機,有了些收穫。
昭如令聞言,搖搖頭,嬌俏艷麗的臉上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軍中強手不少,宗師之境的應該有幾尊,可要說大宗師修為的,除了宇長空那傢伙,應該沒有第二人了,他也是靠著北堂皇族以及北堂盛的支持,才成功修成大宗師武道。
莫非,這最近的血案,都是他做的,可沒理由啊?」
昭如令對於皇族的底蘊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但知道的也有限。
北堂皇族因為太祖北堂恭的關係,在皇族內部,有著一套很是清晰且嚴厲的規矩,著重培養皇族自己人,只有像是宇長空這等絕對忠誠之輩,才能得到破格提拔。
這裡的破格提拔,絕對不是什麼身份,地位財富之類的,而指的是武學上。
北堂恭既然極力推行武道末世,自然也意識到強大武者對於整個神州大地的影響力有多大。
這就是一枚不定時炸彈,不,是不定時核彈,很容易傷到自己。
所以,真正能得到皇族全力培養,衝擊大宗師的人物,很少,出身軍方,曾掌握兵權的,那更是鳳毛麟角了,宇長空不說是蠍子拉粑粑,獨一份,也是極少數中的極少數。
宇化神能成為北堂盛的近身統領,和自己的大宗師父親,也是不無關係。
所以,昭如令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宇長空。
但,正如他自己最後疑問的那句,不可能,的確是不可能。
首先,宇長空是離開孟家,返回玉京城,急著向北堂盛彙報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
其次,即便是出了意外,也該是了無音訊,從此不見蹤跡才是,哪裡可能攪風攪雨?
孟昭聽到昭如令這麼說,也是眉頭一皺,宇長空,倒也不是不可能。
一來,他之前就在北方之地活動,儘管他自己說,是返回玉京城,事實是否如此,誰也不清楚,萬一他就是隨口說說,矇騙昭如令呢?
還有,他既然能明著調查北堂行之死,暗中去刺殺天魔宮主,如此明暗兩個任務在身,誰又能說得准,他不可能有第三個任務在身上呢?
尤其孟昭還很清楚,自己在北堂盛那裡,絕對是眼中釘,肉中刺的存在。
這兇徒大宗師,偏偏就在自己家門口不斷的行兇作案,形同挑釁,這未嘗不是一種緣由。
所以,比起昭如令的不解,懷疑,孟昭倒是覺得,是這宇長空的可能性不小。
畢竟大宗師又不是什麼路人甲,隨隨便便就能走出來一個。
昭如令不清楚孟昭心中所想,走上前去,來到一座墳包之前,隨手一掌,以精妙絕倫的勁力,將其中的棺槨震出,更咔嚓一聲,擊碎棺材板,露出裡面的死人。
走上前細細查看,臉色更加凝重,道,
「赤凶拳法,不算罕見,卻是大雍軍方高級將領都能學到的一門拳法,也只有軍方高級將領才能學,需要以軍中殺伐兵戈之氣修行,易學難精,不過威力卻是極大。
以我見識,其中最高修為者,正是宇長空。
此人生前乃是一尊後天武者,修行橫練功法,筋肉如鋼絲,皮膜如鐵衣,如今盡數消融,正是被那赤凶拳勁的勁力餘波給震蕩所致,赤凶之氣,糅合神元,化作殺伐戰場領域,除了他,也沒旁人了。」
其實昭如令很清楚,北堂皇族當中,也有人將赤凶拳法練到了這般層次,但那都是皇族的老傢伙,火氣日漸被澆滅,沒有這般爆裂,所以,只能是宇長空動的手。
此時,他也懷疑起來,這宇長空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何突然向這些無關之人動手?
他跟著孟昭,也算是了解了不少隱秘消息。
被屠戮的這些勢力,甚至有相當多一部分,都是北堂皇族的忠實擁躉。
以宇長空的忠心耿耿,絕不可能自削羽翼,更不可能背叛北堂盛。
所以,其中一定有什麼,是他所無法參透,沒有關注到的。
是否是這宇長空,還額外從北堂盛那裡得到任務,假裝回玉京城,實則是依據北堂盛的吩咐造下累累血案?
以北堂盛的那種驕矜自負的作風,倒還真的幹得出來,畢竟都以天下為棋子了,些許靠近北堂皇族的勢力,那不也是說犧牲就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