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七十八章 法子 (求訂閱)

第兩千三百七十八章 法子 (求訂閱)

北堂盛既然能聯繫到早已經出走幾十年的龍樹僧,沒道理不知道在極地冰原頗為顯眼的四方城。

孟昭和昭如令此前不知,那是兩人根本就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在極地冰原生活之人,他們修成天人武道,若真若幻,和極地冰原的人,有著很大的隔膜,即便是有所交集,也是諸多部落之主的存在,對於四方城,若不是刻意了解,自然不會收到相應消息。

北堂盛則不同,他既然聯繫到了龍樹僧,肯定是對整個極地冰原的局勢,勢力分佈,有一定的了解,對於四方城,肯定也是很了解。

周家,符家,張家,作為四方城的代表性勢力,其背景來歷,大概率也早就被北堂盛給查的底朝天了,只不過,或許礙於別的什麼原因,沒有大張旗鼓的動作罷了。

周建康倒是不覺得他們四方城會因此而徹底改弦易幟,從此成為北堂盛的走狗,也不覺得北堂盛算計之下,他們四方城就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

只是,若對方真的有了謀畫,布置,即便是戳破了,對於四方城本身,也是有著巨大的損害的。

這種損害與傷害,涉及到多個方面。

其一,是信仰,是立場上的傷害。

有人投靠了北堂盛,尤其是周家,符家,張家,假如這三家有人投靠北堂盛,那麼對於整個四方城的立場以及信仰,絕對是個重大打擊,類比於,我們還巴巴的苦苦支持,結果上面的主子早就投降了,既然如此,我們何必堅持呢?

其二,是真實實力的損害。

假如未來有所動作,四方城將內亂平定,但肯定也要死上不少人,死的這些人,必然都是四方城的可用之力,一個人,都是損失,何況絕不止這麼點人。

其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對於感情的損害,背叛,實在是一個很不好的詞,被背叛的人,背叛他人的人,都是受害者。

曾經的血脈親人,曾經的親情美好,最終成為生死相向的敵人,對手,這是何其可悲的一件事。

一想到未來可能出現的那種種畫面,周建康的宗師武道都遏制不住自己的心神,怒意上涌,怒髮衝冠。

北君雖然也能預想到未來的種種可能,也對那種種未來,感到悲愴,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他修成天人,超脫了尋常的血脈束縛,視野開闊,早已經不在意這些,只要四方城不滅,只要四方城大勢不改,那麼,他就還是四方城的守護神,依然會為四方城的存續,以及強大,而殫精竭慮。

孟昭安慰了下周建康,道,

「周城主先莫要生氣,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帶來衝動。

若是四方城之前不清楚這件事,自然可能會遭到北堂盛的算計,但如今你已經知道這個可能,那麼,自然可以找尋出路,集思廣益之下,未嘗想不到好辦法。」

周建康點點頭,冷靜下來,對於孟昭所言,很是認同。

不錯,憤怒會喪失理智,會變得衝動,會將本來很好的局面葬送掉,必須要理智,必須要冷靜。

而且他們此前的確忽視了對於城內之人的監視和提防,這是漏洞,如今想到這個漏洞,自然可以儘早的想辦法將其彌補,正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至於集思廣益,徵求他人的意見辦法,周建康覺得這個想法有待商榷。

他倒不是自大的認為一切非得抗在自己的肩膀上,而是,他也不敢保證,現在四方城內,有多少北堂盛收買之人。

若是找到真正心向他們四方城,不背叛祖宗的人,倒還罷了,若是找到那二五仔,讓這些傢伙集思廣益,豈不是將所有的信息,都暴露給北堂盛樂?

因此,他就算真要找人商議,也得是得到他認可,確認不是北堂盛收買的叛徒才行。

對於昭如令來說,這件事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問題,道,

「修成天人者,元神洞徹入微,冥冥中,天道自有警醒,只要北君出手,城內之人,豈有漏網之魚,若是北君覺得麻煩,此事我和孟龍王也可以代為效勞。」

昭如令的方法,就是簡單粗暴的利用天人高手的元神,以及元神武道,針對四方城之人碾壓般的優勢,一個個來測試。

莫說孟昭通曉識心之法,就是什麼都不懂,憑藉元神的強大力量,也可以催眠宗師以及之下的武人,到時候,任憑對方有什麼隱秘,都會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絕沒有差錯。

所以,有的時候,天人真的不是人,而是具備了天的部分屬性,和人已經算是兩個物種,其神通,神能,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除了不曾修成道果,與真正的神魔,也沒什麼不同。

周建康和北君兩人表情僵硬,眼神尷尬,這方法,你不能說不對,不好,只能說,不太合適。

北君出身於張家,算是張家的老祖宗一輩,以元神之力,強壓子孫後代,血脈親族,就為了驗證是不是叛徒,這有點傷人心了,甚至弄不好,反而會激起一些人的逆反情緒。

我本來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哦,就為了驗證你們的一些猜測,一些推測,就得將我們當做豬狗一般對待,什麼隱秘都挖出來,我們還要不要做人了?

既然不信我們,那我們索性就真投了北堂盛又能如何?

千萬不要以為這是一時衝動,相反,許多人還真就有這樣的烈性性子。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對於四方城之人來說,由天人強者,運使元神之力,甄別他們對四方城是否忠誠,是否被他人,比如說北堂盛收買,就是一種十分傷人心的侮辱舉動。

信任的建立很是艱難,是很漫長的,而毀掉信任,則很簡單,只需要一件事,就足夠了。

北君,是絕不可能聽從昭如令所想,去做這件事的。

別說張家,就是周家,符家,他也不會做。

張家還能勉強用自家人來解釋,周家,符家,對此的異議和反感會更大。

所以,法子好用,卻不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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