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神秘的背景 (求訂閱)
況天佑再次邀請孟昭上船,梁穆秋充作臨時護衛,阿朱,韓露,呂樂三人留守船上。
這一次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來到船艙之內,便見到中央一個方形案桌上,擺了幾碟還未開動的小菜,以及燙著的美酒,旁邊鋪著鬆軟的坐墊,顯然是早有準備。
「兄台,不知剛剛這群刺客,究竟是為你而來,還是為我而來?」
這是孟昭的開場白,也是他內心的一個真實疑惑。
若是為孟昭而來,他不是很清楚,最近自己得罪了什麼人,若幼蛟在他手中的消息傳出也就罷了,明明沒有任何動靜,誰會來殺他?
雷家?應該還不清楚岷山七怪已經在他手下做事,沒道理找他報仇,巨鹿侯秦家,也不太可能。
但若是為了這個況天佑而來,為何刺殺的卻是他,而不是這個人呢?
況天佑很是放低姿態的主動為孟昭以及梁穆秋面前的酒杯倒滿水酒,道,
「孟公子受驚了,這些人的的確確是為我而來,之所以刺殺公子,倒不一定真是殺人,只是想要破壞可能存在的合作關係。」
孟昭不置可否,抿了口酒,和一般的酒水有些不同,微辣中帶著些香甜,暖流入腹,只覺一股熱勁四溢,充塞經脈當中,不說內力大增,卻頗有強身健體之能,讓一向不習慣飲酒的孟昭,都升起心思,問道,
「這酒不錯,還是第一次喝到,不知況公子是從何處弄來?」
況天佑微微一笑,深沉的眸子閃過亮色,神秘道,
「此為大雍最南方寧州進獻給北堂皇族的貢酒,名為香泉酒,每年產量不過三百壇,其中有兩百壇要送入宮中,剩下的一百壇,還會被王公貴族所瓜分。
不過,若是孟公子喜歡這香泉酒,在下每年可允公子二十壇,這已經是極限了。」
孟昭捏著酒杯的動作微微一頓,這話似是在解釋此酒的來歷,何嘗不是在向孟昭展現他的實力?
在他認知中,嘉南關之地,屬於狗都不去的窮苦,困頓,邊緣地帶,吃飯都未必能飽腹,所以才被視為流放之地,流放於此處,已經是中等程度的刑罰。
現在看來,是他犯了經驗主義錯誤,用既有的認知,來認識日新月異的世界,恐怕不是長久之道。
孟昭沒有接茬,而是很體貼的為梁穆秋夾了些素菜后,得到美人會心一笑后,轉頭好奇問道,
「酒的事情,以後再說,我現在倒是很想知道,況兄今日來尋孟昭,到底所為何事,還惹來殺手作祟,實在有些頭大啊!」
況天佑臉色一肅,胸膛挺起,腰背筆直,正容道,
「自是大事,好事。
孟公子可知道冀州破天關外,胡蠻鐵騎寇邊,而我大雍九皇子,福郡王當機立斷,陳大雍精銳之軍於關外,演練強軍之風,震懾外族,將一場戰事消弭的不世奇功?」
一說起這事,孟昭心中頓時如撥雲見日,彷彿一條無形的絲線,將一些零零碎碎,各種各樣的信息串聯在一起,猜出一些東西來。
他沒有否認北堂述的功績,點頭贊道,
「此事當為近段時間一來,冀州境內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了,上至各種達官貴族,江湖豪強,下至販夫走卒,三教九流,都在議論此事。
原本寂寂無名的九皇子,如今在冀州聲望可謂扶搖直上,我也是很佩服的。
只是,況兄為何如此發問?莫非你所說的之事,與九皇子有關?」
況天佑點點頭,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彷彿賭徒一般的狂熱,暗黑的唇角輕啟,
「孟公子所說還是保守了,豈止是冀州,北方之地,如今又有何人不知九皇子鐵腕震懾胡蠻,保邊關安寧不受侵擾的功績?
而且,我還聽到一件事,朝堂上,似有晉九皇子福郡王為福王的打算,實增千戶,同時,會加領梁州大都督,如此,總督冀梁二州,這份榮寵,在而今諸皇子,也是一時無兩的。」
孟昭臉色一變,這個消息倒是他不知道的,且眼下也沒有絲毫風聲露出,應該還處於玉京城大佬們角力的階段。
一字親王爵,在大雍皇朝,已經算是除太子之外的頂點,作為皇子,還坐鎮一方,總督兩州軍政大權,天然的法統與實力並存,哪怕中央皇朝,也不得不擔心養出一條惡龍,相應的各種明爭暗鬥,自然也少不了。
不過,只要有心,憑著實打實的功績,應該也只是有些麻煩,最後通過的可能性極大。
孟繼祖或許知道內情,但,區區一個被流放到嘉南關的失敗者家族,如何能知道這般隱秘的消息?
他再次聯想到況天佑許諾他的二十壇香泉酒,這也不是一般的關係能弄到手的。
可以推敲出,況家背後,應該有一個京城的大勢力人物在操盤,至於是誰,孟昭根本無從得知,不過大抵傾向於九皇子勢力。
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孟昭沒敢繼續往下深思,處在什麼位置,做什麼準備,他如今遠離朝堂,暫時也不打算進朝堂廝混,這些大佬與皇族勢力交鋒的隱秘,對他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過,他倒是再一次確認況天佑來找他的打算了。
「看來況兄的消息很靈通啊,我都還沒有任何訊息,而況兄在嘉南關當中,卻能收到京城傳來的訊息,怪不得連貢酒都能弄到手。」
況天佑眼皮一跳,他也是實在沒有料想到,孟昭行事如此老奸巨猾,始終沒有表露出絲毫的異樣,還時不時的用言語敲打試探,果然不是簡單人物。
想想也知道。
孟昭從一個離家十載,在和尚廟裡當吉祥物的人,回歸家族不到一年時間,已經接連做出幾件大事,備受稱讚與看好,豈會是單純好對付之輩?
況天佑若有所指回道,
「嘉南關雖有重兵把守,但孟公子該知道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外人眼中的嘉南關,和事實上的嘉南關,恐怕是天差地別。
所以,在下能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關係,也不足為奇。
至於這個消息是否屬實,況某也不敢保證,畢竟只要上面一天不下旨,消息也只是消息,存在不確定性,永遠不能成為事實。
不過,有時候,雪中送炭,遠遠勝過錦上添花。
孟公子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