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震撼 (求訂閱)
宋之問乃是靈心慧體,兼得兩家之長,武功高強,見狀,也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不可思議的喃喃私語道,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根基?」
其實不是不可能,只是可能性很低,而且諸如宋之問一流的高手,都能看出,孟昭之所以能凝聚出如此誇張的法相,全是因為自身根基雄厚到極點,那必然是在蓄氣化海層次,就一步步開始做到極致的底蘊。
「這孟家小子了不得啊,虧咱們之前還一副長輩模樣,真要是打起來,未必是這小子的對手哩!」
李立也是看著那宛如山巒般龐然的真龍法相,目光痴迷中帶著讚賞道。
什麼叫越級而戰,這就是越級而戰的資本,至少一般層次的先天,縱然練氣成罡,也弄不成規模如此誇張的法相。
孟昭則是略顯失望的看著那已經失去所有反抗能力的雷家先天,不由得感嘆,武者真是一個神奇的個體,明明大家都是先天境界,偏偏這十一個,不,是十二個雷家先天,加在一起,也不如一個楊才給他的壓力大。
好歹楊才當初還和他大戰一場,餘波直接打碎一座山峰,打得他戰意沸騰。
這些傢伙,甚至連讓他熱個身,都做不到。
這是肯定的,因為楊才雖非特殊體質,但能凝聚十丈龍虎金剛實相,那實力自是先天絕頂,這十二人,雖然戰力看起來不錯,但本質上還是用了邪門歪道才邁入的先天層次,豈能和那等武道天才相提並論?
吐納氣息,收攝星力,平復激蕩如浪潮翻湧的龍血,孟昭雙手緩緩垂放在大腿兩側,那讓人震驚,乃至絕望的真龍法相,也由實變虛,繼而緩緩消散。
但,法相散去,那沉凝到厚重,強橫到無敵的壓迫力,依然停留在眾人心間。
孟昭的身影,在這群掌握靈武城絕大多數力量的人眼中,也變得愈發高大,壯碩起來,而且充滿了威嚴與神聖,凜然不可侵犯。
不管原本對孟昭是敵視,還是友好,是嫉妒,還是尊敬,此時此刻,都不由得沉浸在對方那霸道強橫的武道當中。
這就是純粹的武功,絕對的實力帶來的光環加成,經此一戰,若孟昭能安然撤離,他輕鬆擊敗雷家十二先天之事,必將隨著巫江之水,湧入四方,轟傳天下!
再無一人,會懷疑沉天賜當初所言是溢美之詞,也再無一人,會忽視,孟昭這樣一個潛能無限的武道天才。
甚至於南安孟家,都將因為孟昭這個年輕一代天才高手的崛起,而輝耀許多,這是家族後輩子弟出色,後繼有人,傳承愈發興旺所帶來的隱形福利。
一個勢力,就算再龐大,若是後繼無人,制度腐朽,終將走向滅亡,而孟昭,足以保證孟家至少綿延三十年富貴不絕。
因為與沉天賜一樣,他也是年紀輕輕,便有著衝擊宗師武道的絕頂天驕!
呼,孟昭緩緩舒了一口氣,眸子當中流光溢彩,精光駭人,不過也沒有絲毫得意以及放鬆,這十二人,對一般勢力而言,或許的確是傾盡全力,但雷家,底蘊應遠不止於此。
畢竟梁穆秋等七怪當初就是雷萬徹手下的人,對於雷家的隱藏實力,也有一定的了解,恐怕還有什麼隱秘的招數,陰謀,沒有展露出來。
啪,啪,啪!
三道響亮的鼓掌聲傳來,驚醒了還停留在真龍法相霸道意境當中的許多人。
龍城滿面感慨,望著孟昭的眼神,欣賞中帶著絲絲忌憚,凝重,朗聲道,
「好武功,好根基,孟公子,怪不得江湖人都傳說,沉天賜認為你若成就先天,必是他的好對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孟昭面無表情抬起右手,彈了彈食指指尖,休休休的勁風如子彈出膛,
「那又如何?到了這般地步,難道以為你我之間還能善了嗎?」
從龍城質問梁穆秋身份的那一刻開始,兩人已經註定了只能為敵,不能為友。
一般人或許還能化敵為友,但如孟昭,龍城這樣的人,要麼為知己,要麼為死敵,再沒有第三種可能。
這與性情,與為人,與外界因素,乃至冥冥當中的氣數,都有關聯。
龍城笑笑,對於孟昭的冷澹不以為意,
「孟公子說笑,我也只是與北寧侯相識,幫他做一點點微不足道之事,並無心牽涉入你們之間的恩怨,不過,孟公子還是要小心一些,我不出手,雷家的人依然不會放過你哦!」
話音剛剛落下,那原本平靜無波的明秀湖面上,勐地甩出一道筆直的黑影,似神劍出鞘,刺向孟昭的胸膛,帶著一股腥臭的氣息,讓人聞上些許,就頭暈目眩,兩腳發軟。
這鬼東西出現的太快,太突然,一些人甚至看不清那是什麼。
孟昭也沒料到會有此驚變,出於本能的反應,安全的考量,眉心處下意識的開裂出一條淺淺的縫隙,一隻豎童眨了下,胸前閃電般浮現出一道朦朧虛幻的鎧甲影子。
噗嗤,巨大的穿刺物,碰撞上了至堅至硬之物,孟昭沒覺得有什麼不適用和受傷的感覺,那從湖中穿刺而來的東西,卻被這股反震之力,催的綠色血液點點飄落,尖端一片血肉模湖。
刷的一聲后,這筆直的黑影,卷回明秀湖,同時傳來一聲沉悶的凶獸怒吼,痛嚎之聲。
聽起來類似於貓兒發春,嬰兒啼哭之聲,哇哇哇的甚至帶著一絲攝魂奪魄的魔力。
那明秀湖底開始劇烈顫動起來,先是水紋點點化作漣漪,繼而波濤洶湧,向外潮起潮湧。
繼而連帶著湖畔的大地,也左搖右晃,石子被彈起,又墜落,綠草飄擺搖曳……
一時之間,就算湖畔多為靈武城內大勢力所屬的高手,也有點心中發慌。
原本靠向湖邊的一些人,飛快的逃離那裡,來到人群聚集之處,總算安心了些。
王玄景一邊護著自己家族的子弟,一邊向自己的恩師,也就是那銀衫老者問道,
「那是什麼東西?」
以他的修為,反應,目力,依然看不清方才那東西的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