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荒州 (求訂閱)
約定好聯絡方式,送走薛應。
當夜,孟昭便和魏七留宿陳家,以防再有宵小不軌之人前來搗亂。
同時,孟昭派張敦返回客棧,知會顧司南與雲飛一聲,以免兩人擔心。
再讓他明日送一封信往孟家留駐在昆南郡碼頭的船塢處,儘早派出高手趕往昆南,如此,陳家方能無憂,孟昭也能安心前往泌水畔的荒州,尋仙宮一探究竟……
一場大雨下了足足三日,昆南郡城之外的泌水暴漲,憤怒的濤浪化身洪流,險些衝垮兩岸河堤,淹沒大批農田。
好在昆南郡守事先準備充分,方才讓這次暴雨有驚無險,只是零星幾處低洼之地遭了殃,其他境內之地,多無大礙。
單憑此功績,昆南郡守便足以在朝廷考評中評上一個上上之功,當然,這些與已經埋首江湖武林的孟昭並無多大幹系,只是因為此郡守的防洪舉措得當,連帶孟昭,顧司南,雲飛,魏七四人,省了不少麻煩,在天放晴后,能第一時間租船往泌水仙宮而去。
到了某處地界,船老大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往前邁一步,說是此為荒僻之地,渺無人煙,水路曲折,水勢湍急,難以行進。
孟昭倒似瞧出這船老大防備他們幾個,擔心自己在某個荒涼之地被圖財害命,所以才借口推諉,至於事實如何,只有船老大自己知道了。
孟昭一行幾人也沒有為難船老大,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以小船在水上討口飯吃,沒必要過於苛求嚴待。
所以,在魏七的引領下,孟昭三人付了船資,便主動下船,以輕身趕路。
泌水仙宮,位於泌水湖畔一片荒州之地,此處地勢偏僻,還殘留著極為原始的風貌,一路所行,儘是崇山峻岭,茂密叢林,不但渺無人煙,歷代朝廷也對此等地界視若無物,不曾開拓。
除了地理風貌趨近原始,內中也是危險重重。
毒瘴,毒蟲,凶獸,只是最初級的威脅,不但對後天之人很不友好,先天武者若是不小心,也很可能陰溝翻船,毒物這種東西,可是真正的死亡殺手。
還有一些不知是人為,還是自然而成的陣勢,一個不察,便能迷惑人心,走上千千百百條岔路的某一條,自此迷失在這片浩瀚的土地之上,淪為山林的肥料。
魏七一路,也是走一段,看一段,時不時的還停下來以樹枝在黃土地上畫出草圖,和孟昭三人商量方位,計算時間,一路向東而行,深入此片荒涼之地。
直到眼見遠方一處奇峰突起,如一柄長劍直插雲霄,氣勢磅礴,蔚為壯觀。
而其外有雲霧繚繞,水聲陣陣,彷佛有一個巨大的瀑布或河流隱匿其中。
中間還夾雜著某個彷佛人間仙宮一般的建築,若隱若現,讓人為之震撼。
「主人,請看,那就是泌水仙宮了,其外的大陣,有顛倒日夜,移轉山魂水脈之能,哪怕是宗師武者,若不精通陣法,強硬闖陣,大概率怕也要折戟沉沙。
所以,在泌水仙宮,千萬要遵守宮主的規矩,凡不守規矩者,都要受盡折磨而死,而即便外人攻打泌水仙宮,也很難成功。」
魏七談及那大陣時,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忌諱,顯然是吞天道子叮囑過他。
關於這一點,孟昭,顧司南,雲飛三個也持有相同的意見。
泌水仙宮之主,是葉歡都要稱呼老大哥的神秘魔道前輩,他有強橫無匹的魔功,有學貫天人的才華,有富可敵國的財富,簡直就是仙魔中人。
他所耗盡心血,花費無數精力,金錢,擺下的陣勢,又豈是樣子貨?
宗師練就神元,運用天地之力,而此方大陣,同樣是運用天地當中的山川之力,對闖陣者加以震殺。
人力有窮,天地之力無窮,宗師再強,又豈能敵得過運轉造化的天地大陣?
「放心,我曉得個中厲害,此行我們三人,儘可能以你為主,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孟昭見識了如此造化玄奇的陣法,雖只遙遙一望,仍能感受到其中的巨大威力和危機,不憂反喜,對於泌水仙宮的期待,又多出三分。
目下,他已經不單單想截胡吞天道子和泌水仙宮之主交易之物,這固然是他一開始的想法,但如今,他更想要好好遊覽,參觀一番這堪為魔道樂土一般的仙宮。
所為,也不過是積累,積蓄罷了。
積累,簡單二字,卻囊括人生的閱歷和智慧,絕不只能粗淺的以武學來狹隘定論。
說白了,武道武道,武,只是闡述道的一種具體方式,而道,無處不在,闡述道的方式,自然也是多種多樣,陣法,也是極近道的一種。
孟昭在陳家,便接連有所斬獲,先後獲得陳家劍譜與薛應獨門秘法,又頓悟所學,融匯而成一門全新秘法武功,為他真正意義上的獨創。
如此,他怎麼能不期待接下來的收穫?
倒是顧司南妖媚的舔了舔嘴唇,笑道,
「也不知道這次泌水魔會,有多少魔道的俊傑人才湧現,若是能招至魔尊殿,想必能極大充實本門,在最短時間內恢復元氣。
魏七,你說,泌水仙宮之主,會不會對我撬他的牆角而動怒?」
顧司南也算是為魔尊殿和葉歡鞠躬盡瘁了,此時來到這地界,第一反應還是替自己的宗門吸納新鮮血液,補足被虛耗的元氣。
畢竟,葉歡上位,魔尊殿不少人叛逃,可是一擊重創。
若是長時間如此,五邪宗之名,恐怕名不副實了。
「這?我還真不知曉,但我估計,應該不會吧,畢竟泌水宮主至今也只是提攜後輩,結交人脈,不曾有什麼明顯的搜羅高手的趨勢。
不過,顧大人若真想如此,最好提前向宮主說一下,以免鬧出不愉快。」
孟昭則對魏七所言不置可否。
泌水宮主這般送法寶,送武學,送奇遇,還主持魔道集會,宛如系統老爺爺的行徑,擺明了是有所圖謀、
之所以隱忍不發,至今沒有動作,很可能是圖謀極大,自然也要用得著這些人手。
他覺得,顧司南此次怕是要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