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憂慮,謀算 (求訂閱)
孟昭的崛起,宛如彗星劃破黑暗的天穹,輝耀一時。
收穫巨大名望的同時,自然也成為數不盡有志成名武人們眼中的香餑餑。
想一想,孟昭已經是天下最頂尖的天才,若是能勝過孟昭,豈不是頃刻間也能成為名動天下的強人,如此巨大的誘惑,又有誰能惹的住呢?
故而,普度教內一位頗為自信的天才,就想過要去尋孟昭,挑戰他,擊敗他。
踩著孟昭的肩膀上位。
可惜,最終沒有實現,倒不是這位天才自信不足,臨陣退縮,而是被普度教教主拿捏住,指摘出他修行不足之處,乃至斷言,若其真要挑戰那位龍王,不出三招,便會敗北,可謂自取其辱。
作為普度教教主,教內的靈魂人物,更是宗師強者,其眼力,見識,無人不服,那位天才自然也不敢質疑這位教主的說辭,只能按捺下來,潛心修行,以希望補足自身缺陷破綻,等有足夠的把握,再去挑戰孟昭。
這件事當時在教內鬧出的風波不小,尤其那位天才向來在教內頗有勇名,結果被教主認為不是孟昭三招之敵,如何不使得這些人對孟昭升起好奇之心?
所以,天女也好,這兇惡大和尚也罷,對於孟昭都是不陌生的,儘管未曾謀面,卻已經搜集到他的不少信息。
天女聞言,眼睛一亮,回憶孟昭出現后的種種言行,恍然大悟道,
「我說怎麼隨便出來一個無名小輩都有這般蓋世武功,原來是孟家之人。
對對對,師兄你不說,我還沒想到,你還記得嗎?他和法王交談時,曾自言曾在大慈恩寺修行過,那孟昭八歲被朝廷下旨遴選為祈福童子,正是入了大慈恩寺修行,我記得當時北堂盛初登大寶,天下紛亂,災禍連連,便有了三十六貴族子弟,鎮壓災劫之氣的說辭。
還有,看他言談舉止,以及自恃有皇朝背景,和孟昭都對得上,不是他又能是何人?」
凶勐大和尚本來沒想到這些,只是覺得孟昭的武道霸烈無匹,出手時紫色神曦宛如真龍加身,和傳言中龍王的蓋世武道如出一轍,方才猜測那擊敗法王之人,就是當世最頂尖的天驕豪雄。
再聽天女這麼一說,本來只有六成把握,現在成了八成,幾乎可以認定,那人就是現如今風頭正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龍王。
「可恨,這孟家小兒不在他靈武城待著,跑來兗州作甚,還偏偏要死保那個元賓,累得法王遭難,實在該死。」
大和尚抱怨幾句,忽然又想到牛大力,這莽夫和牛大力屬於同性相斥那一類,又罵罵咧咧道,
「還有,他身為貴族子弟,皇朝正朔,竟然勾結魔道賊子,還要將其推薦進天刑堂,簡直是污濁不堪,難怪大雍天下每況愈下,災民流連,民生不聊,全是有這等喪心病狂的勛貴之子的關係。」
天女冷冷一笑,清麗的眼眸中劃出堅定的光亮,
「師兄你是第一天才知道這些所謂世家豪門的嘴臉嗎?
他們先輩披肝瀝膽,浴血奮戰,打下這錦繡河山,結束數百年的戰亂,使得眾生得福,天下安康,然其後人大多自私貪婪,暴虐無道,欺壓百姓,無所不為,這正是我普度教要起事,教養眾生的原因啊。」
兩人這話就屬於是屁股決定腦袋了,世家子弟固然多有貪虐不法之輩,但也有精幹人才,為國為民。
孟昭和這兩者都算不太上,他不過是一個想要竭力攀登武道巔峰的一個武夫而已,既不是欺壓弱小百姓的無恥小人,也不是胸懷天下,有改天換地,使得日月換新顏的偉人。
當然,站在各自的立場,當然有各自的想法,這也沒什麼可指責的。
師兄妹兩人發完牢騷,又發起愁來。
大和尚向來勇勐剛進,如同惡虎一般,這次卻變得有些意氣消沉,
「唉,其實法王受傷,雖然也是一件大事,但我最擔心的的,還是孟家那小子得悉咱們普度教之名,向朝廷進獻讒言,打擊咱們,若是這樣,真就誤了大事了。」
他們現在雖然是以教派名義行事,但大傢伙心裡都門清,早晚有一天得造反,如同南方那般聲勢浩大的起義一般,區別只是早晚,以及時機是否到來罷了。
而起事之前,其實最關鍵的,就是要安穩發展,積蓄實力,拓展關係,等天時一到,則可如風雷嘯聚,披靡天下,橫掃不臣。
萬一事泄,為人所察覺,被朝廷洞悉陰謀,提前打擊,則事情必無法成就,他們最好的結局,也只能是如碩鼠一般藏在陰暗的地下,終日惶惶不安,躲避追殺,差一些,則盡都被斬殺。
天女向來聰穎,然這次因為格布法王重傷,以及得悉孟昭身份后,心緒激蕩,反而不如凶勐大和尚率先察覺到這一點,聽到對方所言,也是心中一沉。
自家師兄所言,頗有道理。
其實不是沒有才智之輩,向上反應普度教行為詭異,野心甚大,其心莫測。
然,都因為證據不足,無法掀起波瀾,對於普度教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
孟昭不同,他家世貴族,背景雄厚,和皇朝關係莫測,甚至他自身都因為天罡衛的身份有直達天聽的權利,萬一真向朝廷告發,只怕普度教還真要遭重。
故而天女眼中殺意一閃而逝,與平日里的雍容聖潔截然不同,
「那就解決掉這個麻煩,他現在孤身在外,身旁只三兩個武人保護,我就不信,以我教的實力,還對付不了他。」
這時,兩人耳邊傳來格布法王的聲音,
「事關本教興衰,必不能使這孟昭走出雲華縣。
他與我一戰,也是根基大損,受傷匪淺,然獅子搏兔,也需盡全力。
要麼請教主出手,要麼合另外三位法王之力,定要將此子斬殺在白瓶山當中。」
原來格布法王雖一心修持,恢復傷勢,仍留有一絲精神關注外界,聽到兩人相談,知道自己敗在孟昭手上,失落之餘,也升起殺心。
以武者身份來說,他不願如此,這意味著他永遠也沒有機會擊敗孟昭,打破自己被人斗敗的心魔。
但從普度教一員來說,此事非行不可,不然普度教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