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城主晚宴 (求訂閱)
至於如何對付吳,宋,丁,荀這幾個勢力龐大的硬骨頭,孟昭也早有腹稿。
丁家,荀家,乃是世家聯盟上三家之二,勢力地位根深蒂固,很難對付。
所以,他們並不是孟昭的第一目標,至少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不會輕易動手。
吳家,宋家則不同,這兩大家族,雖然也屬於世家聯盟的中上層力量,但對比丁荀兩族,卻差了太遠,不論是個體實力,還是影響力,都遠不及后兩者。
且吳宋兩家看似同氣連枝,同進同退,互為一體,實則終究還是兩個不同的勢力,有著破綻可以抓,尤其是宋之問的存在,更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不爆則已,一旦爆出來,兩家絕交都是輕的,嚴重起來,直接就是你死我活的戰爭。
宋家寄予厚望,當成繼承人的宋之問,極可能是吳家家主吳遵遠陰謀產下的兒子,若是知道這個消息,孟昭不覺得宋家會忍氣吞聲。
這個秘密,也很巧合的一早就被孟昭知曉,算是攥住了一張王牌,打出去,就能帶來效果。
嚴格算來,周家也好,吳宋兩家也好,想要將他們擊倒,吞併,消化,很關鍵的一處在於,孟昭不願意直接動用自己的實力和他們硬碰硬,更喜歡先對這幾個家族進行消耗,甚至讓他們自己內耗,實現先期目標后,再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其湮滅在歷史長河當中,成為孟家發展壯大的重要資糧。
他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準備,一切,就看那位普度教教主什麼時候動手了……
等待是漫長的,這場連綿不斷,一下就是小半個月的大雪,對於許多人來說,也同樣過於漫長,漫長到足以摧毀僅有的一些希望。
也許,這雪並非始終如鵝毛飄落那般大,但持續不斷的雪層堆積,氣溫降低,依然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靈武城內外,因為這場雪災而直接間接死亡的人數,已經飆升帶了一千七百多人,雖然有部分是死於寒冷,疾病,飢餓,但也有一些,是死於意外。
大雪導致的房屋坍塌,以及雪層過厚,遮掩了腳下的道路,意外摔落,磕在堅硬的石頭上,是比較常見的意外死亡例子。
還有一些,則是因為這場大雪帶來的饑寒交迫,激發了人們內心當中潛藏的屬於獸類的殘忍凶性,被意外死亡事件,同樣飆升。
在這個時間,作為名義上的靈武城主,事實上的延平郡王,北堂昂,以及世子北堂赫,站了出來,主動發下邀請函,召集城內大小勢力,參加在王府內舉辦的晚宴。
這場晚宴,收到邀請的人,大大小小足有一百七十二家,每家一個代表,基本上已經涵蓋了觸及靈武城各個方面的大小勢力,世家聯盟在其中也只是佔據了還算不錯的比重,卻遠達不到壓倒性的優勢。
畢竟某些勢力,雖然本身在靈武城內不強,但背後的存在,卻是九姓十三家這般龐然大物。
作為如今聲名鵲起,號為北孟龍王的孟昭,也在受邀之列。
至於王府邀請他們的目的,也不難猜測,十有八九是為了這場遲遲不見盡頭的雪災,以及雪災之後帶來的各種損失與彌補方案。
不論是如今正在發生的,還是以後將要發生的,要減緩,乃至解決,就少不了各方的資源支持,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有人的出人,以求攜手度過這次難關。
燈火通明的晚宴,巨大的殿堂當中,外面冷風如刀,殿內溫暖似春。
巨大的供暖裝置,源源不斷的散發熱量,驅散寒冷。
按照實力勢力,地位層級,排下的座位上,人頭如麥,暗流涌動。
在延平郡王激情澎湃的演講之後,這位向來喜歡吃喝玩樂的王爺,開始向在座的大小勢力募捐。
這並沒有超出在場許多聰明人的預料,他們也已經做好了被敲竹杠的準備。
這許多年來,靈武城奉行靈武人治靈武人的策略,家族,宗門,幫派,才是這個城市真正的主人,這是開國太祖皇帝應允的,任何子孫後代,企圖分割這權柄的,都是不肖子孫。
所以,一百多年下來,大家也已經習慣了如此的生活方式,權力劃分方式。
北堂昂這位名義上的城主,也只是名義上,並不具備真正的城主職權。
政權,財權,軍權,他有哪一項?一項都沒有。
當然,大家也會十分默契的給這位王爺留下充足的利益缺口,實行雙贏政策。
怎麼說都是皇族出身,為任地方,該給的孝敬還是得給,不能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這些靈武城的土鱉也都明白,他們能如此詭異的,超出常理的主導一個城市,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強,皇朝有多忌憚他們。
純粹就是祖宗家法擺在那,以及靈武城特殊的地理位置,導致各方鬥爭,鉗制最後帶來的意外罷了。
這的確是畸形的,不合常理的,卻又偏偏存在的。
故而,在沒有巨大矛盾和衝突的干預下,大家也都願意給城主府一個面子。
會最大限度的滿足這位城主的需求。
以往,雙方也都做的很不錯,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劃分了一道很安全的警戒線。
然而,今天的北堂昂,提出的條件,似乎有些超出眾人的預想,宛如靜湖當中,丟下一塊數噸重的巨石,掀起驚濤駭浪,震的人心中發顫。
因為,這個如今笑眯眯,看起來很是圓潤富態的郡王,竟然提出了設立府軍的想法。
有這個想法已經很危險了,他竟然還要從在座一百七十二家勢力內,根據實力大小,抽取五十到上千為數不等的精悍武人,組建這支府軍。
這是想要幹什麼?
腦子不好使的,以為北堂昂瘋了,傻了,在做一些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
腦子好使的,察覺到這其中似乎有著什麼變化,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危險。
因為,以這位延平郡王過往表現出的風格,實在沒有如今這般咄咄逼人,鋒芒氣盛。
這樣的想法,甚至由旁邊站著的世子北堂赫提出來,都比北堂昂提出來要靠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