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章 南極暗黑:機甲與體制(加長章)

……

「唐飛，有人來了。」

林志玲急促的呼叫聲從機甲下面傳來，唐飛沒有絲毫遲疑，敏捷的身體快速的從駕駛艙裡面攀了下來，在離開駕駛艙的一瞬間，還沒有忘記關閉光腦。

「就是這架機甲。」

就在唐飛腳剛落地，一群身穿玄裝，表情冷峻的大漢大步走了進來，這群表情冷峻的大漢根本沒有注意到身穿清潔工制服的唐飛，立刻用設備把河外——111拖走了，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工作效率非常之高，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之人。

很快，一群大漢拖著機甲消失，留下唐飛看著空蕩蕩的機甲位置發獃。

「怎麼啦？寶貝」林志玲走過來問道。

「沒事，走吧。」

唐飛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幸好有先見之明，用記錄儀把河外——111的基本數據拷貝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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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唐飛和林志玲收拾完畢準備離開的時候，在暗黑機甲大學的主控光腦室，一群太陽系邊冥王星系和柯伊伯帶科學家正反反覆復的播放唐飛在機甲實驗室研究那款河外——111型機甲的全息影像。

全息影像的角度非常全面，在轉換之間，可以清晰的看到唐飛進入機甲實驗室的一舉一動。

可能是全息影像的影像採集角度問題，全息屏幕上面的唐飛顯得賊頭賊腦的，不停的攀爬上機甲有攀爬下來，樂此不疲。

「他在分析金屬成分？」一個五官矍鑠，穿著儒雅頭髮花白的科學家問道。

如果這個時候有學生進入主控光腦室必定會大為驚訝，因為，這個頭髮花白的科學家可是暗黑的機甲泰斗。在機甲這個領域，如果他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是暗黑機甲領域唯一稱為「大師」級別的科學家，而八大星域，能夠在機甲領域被稱為「大師」的只有十一人，這「大師」稱呼的含金量可見一斑。

實際上，任何一個領域能夠被尊稱為大師的，必定有突出成就和貢獻、大家公認並且德高望重的人。而在機甲領域被稱為大師，其成就更非普通人可以想象，因為，機甲領域所涉及的行業非常之廣泛，光只是冶金和光路光腦就足以讓人窮其一生的研究，更不用說在機械製造方面必須要有極其深厚的造詣。

在八大星域林立的軍閥家族裡面，擁有大師級別的科學家也是衡量其實力的重要標準之一，特別是關係到空間探索和武器開發這一類的科學家，其身價簡直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哪怕是藝術領域，只要達到了大師級別，無論到了那一個星域，都會受民眾熱烈的歡迎，當局會也最高的規格接待，如果達到雕刻大師羅丹的崇高地位，無論是皇族還是軍政首腦，都會親自接待，能夠和羅丹共進晚餐，等於是提高了自己的藝術品位，這對任何一個當權者來說，都是樂此不疲的，畢竟，沒有人希望被人戳著背脊骨罵土包子暴發戶……

老人有一個很普通的名字：王森。

可以說，在地球南極附近域面，任何一架機甲身上都可以看到王森的影子。

王森從來不會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之下，在星際網路之中，王森的全息影像還是五十年前時候一次參加八大星域聯合組織的機甲展覽大會留下的，很多沒有看到過王森全息影像的人都認為王森應該是一個性格粗狂，身形彪悍的科學家，因為，任何與王森有關的戰鬥機甲外形都非常兇悍狂野，如果人們看到王森如此儒雅，估計都要大跌眼鏡了。

「是的，他在分析金屬的成分，王老。」一個中年老師表情尊敬的對王森道。

「原因呢？」王老一臉疑惑。

「目前無法猜測。」

「為什麼不調閱出河外——111駕駛艙裡面的全息影像？」王老問道。

「這個……咳咳……因為時間不足……」

「時間不足？」王老皺起了眉頭。

「王老，河外——111型機甲太珍貴了，將軍沒有下令的情況下，我們……我們不敢……」那個年輕的科學家支支吾吾道。

「算了，你們有什麼意見？」王老嘆息了一聲，他自然是明白軍方在這些普通人眼裡的權威。

「王老，我們已經為您挑選了暗黑機甲大學最優秀的學生協助您攻克這次的技術難題，這是名單。」年輕人的科學家乾乾淨淨的把一份名單遞給王老。

「嗯，雅蒙，何長工，王珞坍……對了，那個清潔工的名字叫什麼？」王老在名單上面掃了一眼問道。

「唐飛。」

「為什麼沒有他的名字？」王老眼睛再一次落到了名單上，沒有發現唐飛的名字，語氣之間立刻流露出了一絲不滿。

「那個……王老，他只是一個來之於貧民區的清潔工，從來沒有受過系統的教育……」

「那你們如何解釋他反反覆復在機甲上面攀爬的原因？河外——111型號機甲可是在貴校放了三十六個小時，他是唯一對它感興趣的人。」王老冷哼了一聲。

「咳咳……王老，沒有學生對河外——111型機甲產生興趣主要的原因是時間太短，加上河外——111型機甲外形殘破，無法引起學生們的興趣……」

「這也是理由！」王老意味深長的笑道。

「這這……」年輕的科學家不禁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他自己也覺得這種解釋有點差強人意。

「算了，這事情也就不追究了，你們要記住，我們需要的不是死記硬背的學生……算了，嗯，你可以解釋一下那個清潔工為什麼要反反覆復攀爬機甲的原因了。」

「王老，根據我們分析，這個清潔工反反覆復攀爬機甲是為了把機甲上面的金屬用合金刃刮下來，刮下來之後用金屬分析儀分析成分。」

「嗯，為什麼要分析金屬成分？」

「王老，根據以往的經驗，唐飛分析金屬成分很可能是想盜竊機甲上面的貴重金屬，因為，他有盜竊前科。」

「盜竊貴重金屬？盜竊前科？！」王老不禁一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的，這都是有據可查的，這一年的全息影像都有詳細記錄，唐飛在光腦實驗室和機甲實驗室總共盜竊九十三次之多，猜測他使用金屬分析儀是為了盜竊貴重金屬並非無的放矢。」

「這樣啊……那算了……」王老一臉遺憾，本以為能夠發現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那知道，只是一個為了盜竊貴重金屬的竊賊。

「王老，這份名單……」

「嗯，就這份名單吧，已經沒有選擇了，我也老了，老了啊……」王老摸了摸手中的名單，一臉苦笑。

圍攏在王老周圍的一群科學家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表情輕鬆多了。

每一個人都知道，說起來是為了攻克某一個科研難題，實際上，這次王老來學校是受軍方委派培養一批接班人，可以說，只要進入了王老的門下，前途無量啊！

無疑，學生們前途無量也就意味著暗黑機甲大學水漲船高，暫時不用擔心被「白令機甲大學」所替代。

作為暗黑第二大學府的白令機甲大學一直是暗黑機甲大學潛在的威脅，從歷史地位來說，白令機甲大學比起暗黑機甲大學更勝一籌，人類還沒有進入星際大時代的時候，白令機甲大學就已經存在，其師資力量也非常雄厚，因為與異形的戰爭之中，白令機甲大學遭遇到了異形毀滅性的攻擊，從一流學府淪為了二流學府，不過，最近數十年，白令大學的發展非常迅猛，已經直接威脅到了暗黑機甲大學在暗黑的地位。

王老在暗黑機甲大學挑選弟子，這意味著，暫時幾十年，白令機甲大學是無法撼動暗黑機甲大學在南極暗黑域面上的霸主地位，因為，王老的選擇能夠直接影響到軍方的決策，這是無須質疑的。

「好了，各位，遵循暗黑機甲大學的傳統，我會親自來暗黑機甲大學指導，不過，時間是無法確定，到時候希望各位包涵包涵。」

「王老，您方便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吧，謝謝王老。」

「好了，就這樣吧，你通知一下這名單上的人，雖然不可能每天到學校授課，不過，我會通過星際網路來進行適當的指導。」

「謝謝王老，我會通知他們。」

「各位再見。」

「王老好走！」

……

在眾人的注目禮下，王老被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警衛簇擁著離開了，就在王老後腳剛跨出大門，主控室的另外一個鋼閘門打開，校長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光腦主控室的氣氛立刻變得壓抑起來。

「唐飛盜竊實驗室物品九十三次之多，為什麼還沒有開除？」顯然，剛才校長通過監控系統監視著主控室的對話。

「啊……這個……夠不上開除……」那中年老師再一次抹了一把汗。

「九十三次還夠不上開除？」校長冷哼一聲，中年老師的回答實在是牽強。

「這個……事情有點複雜……這是一年來唐飛盜竊的物品清單和每一次的盜竊時間，還有全息影像……」

中年老師似乎有點無法解釋，乾脆打開主控光腦，全息屏幕上面按照順序顯示出了唐飛第一次盜竊的過程，畫面非常清晰，那時候的唐飛臉上還有些青澀……「停！」

三分鐘，只是三分鐘不到，校長就忍耐不住咆哮了起來，從一年前記錄的全息影像開始快速播放，雖然只是短短的三分鐘，但是，卻已經有數月之久，從全息影像上面看，卻根本看不到唐飛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盜竊的全息影像，反倒是看到唐飛大搖大擺的拿著東西走出實驗室的大門，在路上遇到保安一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摸樣，絲毫也不像一個偷雞摸狗的竊賊……

「調閱出被盜物品清單。」校長直截了當道。

「是。」

長長的清單立刻在全息屏幕上面顯示了出來，密密麻麻，讓人觸目驚心。

「一個標準型三號螺絲，一個光腦迴路，一個感測器尾撐……不錯不錯，一塊117號優質合金鋼，好好，居然還有一快電傳操作光路操縱桿，光這玩意兒，就夠他在監獄裡面呆一輩子了，嘿嘿，暗黑屠戶啊暗黑屠戶，這就是你的收養的好兒子，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這次，可別怪我反臉無情了，哈哈……」

眾人相顧愕然，本是一臉憤怒的校長居然開懷大笑起來，似乎很開心。

「校長……」那中年老師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哦……」校長從忘形的大笑之中清醒了過來道：「沒事沒事，報警抓人，立刻安排幾個人提防唐飛逃跑……」

「校長……這個這個……」中年老師支支吾吾，一副難言之隱的表情。

「有問題嗎？」校長皺眉問道。

「其……其實，唐飛不是盜竊……」

「為什麼？」

「因為，因為那些東西都是主控光腦記錄在案的廢棄品，唐飛只不過把那些要扔到垃圾桶裡面的廢棄品帶走了而已，身為一個清潔工，他有這個許可權。」

「啊……原來如此。」校長頓時一臉失望，疑惑道：「那你為什麼要在王老面前說他是竊賊？」

「校長，雅蒙是軍部欽點的人，何長工的父親為學校捐贈了五千萬暗黑幣的高精密光控車床，王珞丹是您……」

「夠了，我明白了，難到沒有多餘的名額？」

「所有的名額早已經內定，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得罪，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名額了。」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低頭輕輕道。

「嗯，事已至此，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哎！雅某人眼高於頂，一世清明，只從當上了這校長，卻也免不了要做些違心的事情，記得有人說過，做科研的不要做管理，只從當了這狗屁校長，整個沉溺於權勢鬥爭，科研已經荒廢了，哎……看來，這話是有道理的，好吧，這一次王老很失望，其實，我們何曾不慚愧，這三十六個小時，有幾個優秀的學生進入了實驗室？想必大家都是很清楚的……」校長雅客嘆息了一聲道。

眾人臉上都低下了頭，顯然，這裡的人都是參與者，也是既得利益者，不過，到底都是從事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和科學研究工作，內心深處還有些廉恥之心，被校長一說，眾人低下的臉上都露出了慚愧之色。

當然，慚愧歸慚愧，事情還是要照做的，畢竟，這次的事情不只是王老培養接班人那麼簡單，而且還牽涉著很多權利紛爭，也關係到了暗黑機甲大學未來數十年的發展，暗箱操作也是勢在必行。

實際上，暗黑機甲大學能夠成為南極暗黑的一流學府，也正是來之于軍方的強力支持，要不然，早在數十年前，就被白令機甲大學超越替代了。

「散了吧。」校長再一次長嘆。

畢竟是做了虧心事，眾人有些情緒低迷，低頭朝外走去。

「對了，在政府的支持上面我們已經遙遙領先於白令機甲大學，在科研和學生的培養上面，我們也不能落後，畢竟，這是學校存在的根本，雖然我們已經提供了名單給王老，但是，主動權在我們手中，我們可以組織一批人為王老提供幫助，讓一批優秀的學生也能夠接觸到大師的教誨，也算是對他們做一些彌補，我們良心上也好過一點。」

「好的，校長。」

那中年男人精神為之一振，而其他的人表情也變得興奮起來。

其實，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白令機甲大學在近幾十年進行了大膽的人事革新，無論是師資力量還是生源方面都足以和卓爾機甲大學平起平坐，教學風氣和科研的良好風氣蔚然成風，學生的學習風氣隱隱有超越暗黑機甲大學。

反觀暗黑機甲大學，機構臃腫，官僚主義嚴重，學生也朝貴族化發展，吃苦耐勞的學生越來越少，整體的學習風氣低迷，暗黑機甲大學的學生已經成了墮落的代名詞，對優秀的學生吸引力越來越小，這已經嚴重的制約了學校的發展，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暗黑機甲大學的優勢在未來幾十年將蕩然無存。

除了師資力量還保持著些許的優勢，在很多領域，暗黑機甲大學已經被白令機甲大學迎頭趕上，特別是學生之間的競爭機甲挑戰賽，暗黑機甲大學已經連續三年亞軍，一年一度的南極暗黑機甲挑戰賽將在暑假結束開學之際舉行，如果暗黑機甲大學再負於白令機甲大學，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當然，還有比白令機甲大學更大的壓力讓學校的管理層產生了危機感。

在八大星域的學校排行榜上面，今年暗黑機甲大學已經從原來的第八名下滑到了第十一名，跌出了前十，其實，這也是軍方對暗黑機甲大學越來越嚴厲的主要原因。

在這軍閥家族割據星際大時代，星域學校之間的排名其實也是軍閥之間的展示肌肉的較量，因為，每一所學校的背後，都會有一股勢力在支持。

排名越高，意味著學校背後勢力的科技水平和各項綜合實力越高，所以，無論是那一個星域，對高等學府的支持都是不遺餘力的……

內部的競爭和外部的壓力之下，暗黑機甲大學的管理層並不如外界看起來那麼風光輕鬆，大部分的高層因為沉重的壓力而患上了焦慮症。

包括校長在內的管理層，都在試圖改革，但是，官僚作風的養成非一日之力，錯綜複雜的人事關係更是制約著學校的改革，就像這次王大師培養接班人一樣，消息才傳出來，教育主管部門、財政部門、政府部門、還有讓人噤若寒蟬的軍部都打來了電話，名單早在事情還沒有公布之前就已經確定，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因為，任何一個部門都是不能得罪的。

當然，在這種居危思變的大環境之中，改革還是一點一點的進行之中，進度雖然緩慢到無法察覺，但是，卻的的確確正在一點一點的改變，就像這一次私下組織一個優等學生小組接近王大師，未曾不是一個試圖改變現狀的嘗試。

為社會培養出優秀的人才，這才是一所學校的辦學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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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並不知道自己拿了一點垃圾回家差點惹上牢獄之災，這時候的唐飛已經早早的趕回了家裡。

今天唐飛並沒有按照以往的習慣雕刻金剛雕、完成那雛形的雄鷹，而是把記錄儀輸入了他那台拼湊而成的光腦裡面，如果這個時候校長看到這台光腦，立刻就會發現，這光腦所用的絕大部分零部件都是盜竊清單上面的垃圾。

輸入記錄儀后，唐飛開始查看從河外——111機甲上面拷貝下來的信息，在機甲實驗室的時候，唐飛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機甲和金屬分析上面了，對光腦裡面的信息並沒有查看，畢竟，只要拷貝在了記錄儀裡面，可以回家慢慢研究。

河外——111的基本信息和數據展現在了小小的全息屏幕上面，這間機甲駕駛艙改裝的房間裡面沒有多餘的空間為全息影像提供一塊足夠的平坦面積。

因為許可權問題，記錄儀裡面的信息並沒有什麼吸引人地方，大部分數據唐飛已經從分析金屬成分的時候獲得，這讓唐飛興趣索然。

「咦……戰鬥記錄！」

不停翻閱著目錄的唐飛心臟赫然一緊，記錄儀裡面居然河外——111記錄下的戰鬥全息影像。

唐飛感覺自己的心臟一緊之後，又是一陣劇烈的跳動。

他太激動了！

因為居住在機甲裡面，唐飛接觸機甲的時間已經可以追溯到孩提時代，但是，真正意義上接觸機甲格鬥還從來沒有過，哪怕是看，也是看一些剪輯加工，帶著一些表演性質的戰鬥全息影像。

從河外——111機甲那殘破的甲身上唐飛可以肯定，它經歷過慘烈的戰鬥。

機甲戰鬥的時候開啟了全息影像的錄像功能！

唐飛暗自求神拜佛的打開全息影像，從時間上看，河外——111開啟全息影像的錄像功能居然有一個多月之久，也就是說，機甲的主人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清空機甲裡面的信息了。

唐飛很有耐心，並沒有設定快進，而是按照時間順序觀看。

可能因為每次啟動全息影像記錄功能的時候機甲都處於動態，全息影像所捕捉到的數據並不是很清晰，成像也很模糊，而且，全息影像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浩瀚的太空之中，而全息影像中出現最多的就是一架和河外——111差不多的一架機甲，那架機甲和河外——111比起來要女性化一些，機甲的整體看起來更加秀氣柔和，顏色也不是純藍色，而是藍白相間，顯得非常別緻典雅。

兩架機甲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浩瀚的太空中練習射擊，偶爾也會練習近身格鬥，當然，更多的時間是兩架機甲在隕石中練習和嬉戲，典型的是學習不忘娛樂。

好快的速度！

看著全息影像記錄的那架藍白相間的機甲在太空中極速飛行，唐飛除了震驚其速度外，更震驚其靈活多變的變相動作，在那密集危險的隕石區中，那藍白相間的機甲閑庭信步，進退自如，顯得遊刃有餘……

縱然是對男女之情不沉湎的唐飛也看出，那藍白相間的機甲駕駛者應該是和河外——111機甲的駕駛者是一對情侶，全息影像記錄的大部分都是與那藍白相間的機甲在對練嬉戲，恩愛之情溢於全息屏幕之上。

全息影像裡面偶爾出現過一艘巨大的黑色星際戰艦，應該是河外——111的母艦，但是因為角度原因、加上採集全息影像的時候機甲處於動態，記錄的全息影像又沒有過濾處理，顯得非常模糊，無法看到星際戰艦的番號和標誌，也無法判斷是那個星域的戰艦。

不過，從河外出身於盤古星域的記錄，唐飛判斷那艘星際戰艦也應該是屬於盤古星域。

唐飛忘記了時間，完全投入沉醉於那讓人嘆為觀止的變相動作之中，雖然唐飛沒有真正的駕駛過機甲，但是他還知道，駕駛機甲最大的難度之一就是變相的動作幅度和速度，因為，略微懂點物理知識的人都知道，人體在急劇變相速度之下，會讓人的大腦處於一種空白狀態，身體處於無法承受超負荷的壓迫力，沒有經過訓練人駕駛機甲，就像一個暈船的人坐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