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害喜了
宗越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虞清漪了,但還是乖乖地站到一邊兒去了。
南笙一臉欽佩地看著虞清漪:「你竟然敢讓大楚的青陽侯走開?」
南笙又轉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宗越:「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還真的走開了。」
雖然走開了,但宗越還是望著虞清漪這邊,一臉擔心。
虞清漪憤憤道:「別理他!他這幾天像個傻子一樣!」
「怎麼了?」南笙十分好奇。
大楚的青陽侯竟然會像個傻子?這可真是難以想象的畫面。
虞清漪氣呼呼地回到屋裡坐下,對南笙抱怨道:「我只是懷有身孕,又不是斷手斷腳,他什麼事都不讓我做就算了,竟然連屋都不讓我出!」
南笙的嘴角微微一抽:「這的確有些過分了。我幫夫人把個脈?」
青陽侯這麼謹慎,難道是因為夫人的胎像不穩?
虞清漪把手伸了出去。
南笙凝神細聽一會兒之後,就把心放進了肚子里,順便暗罵一句宗越蠢貨:「夫人放心,夫人的身體健康,胎像平穩,只要小心養護,便沒什麼問題,倒是不需要那般謹慎。」
「這話你別跟我說!」虞清漪狠瞪一眼躲在門口的宗越。
南笙扭頭看向門口的宗越,搖頭失笑:「倒也是。那我陪夫人到外面走一走吧。」
「南笙公子想必是被他們催著快馬加鞭地趕過來的,還是好生歇息吧。」虞清漪有些過意不去。
南笙笑了笑:「無妨,我也是習武之人,這點兒奔波,不礙事的。但夫人已經在屋裡悶了好些時日,再不出去走走,我怕夫人會悶出毛病來。」
虞清漪撇嘴:「那就有勞南笙公子了。」
「夫人客氣了。」
南笙陪著虞清漪走到外面,還順便喊上了不敢妄動的宗越,虞清漪走在前面,兩個男人就跟在後面。
「她怎麼樣?」宗越略顯急切地問道,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虞清漪。
南笙既覺得宗越這副蠢樣子好笑,又覺得現在宗越麻煩死了:「夫人底子好,並無大礙,別受累了就好。」
見宗越一聽這話就要去找虞清漪,南笙趕忙把宗越攔住:「侯爺別急,我話還沒說完。累不累是以夫人的感受為參考,而不是以侯爺的想法為參考。」
宗越抿嘴,終究是沒有去騷擾快樂散步的虞清漪。
見狀,南笙鬆了口氣,繼續說道:「而且懷有身孕的女人要保持心情愉悅,總悶在屋子裡不管是對心情還是對身體健康都是十分不利的。」
宗越冷眼看著南笙:「這話是他讓你與本侯說的?」
南笙翻了個白眼:「我是個醫者,會以病患的健康為最優先。」
「……她不是病患。」
南笙連白眼都懶得翻了:「總之你別做些幫倒忙的事情,那孩子在夫人的肚子里,是好是壞夫人總是有感覺的,作為親生母親,夫人還能做什麼對孩子不利的事情嗎?」
宗越抿嘴:「有什麼事是本侯能做的嗎?」
南笙隨口說道:「你能做什麼?端茶倒水伺候好了便是。」
反正不管侯爺做什麼,那罪都得侯夫人一個人受著。
聽南笙說得簡單,宗越就稍稍放心了一些,但一個月之後,宗越就發現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南笙!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抱著剛吐過一輪的虞清漪,宗越整個人暴躁到了極點。
陌陵等人都躲在屋外不敢靠近,唯獨南笙一派悠閑地坐在屋裡,卻是一臉煩透了的樣子。
「真是沒想到大楚如冰似霜的青陽侯竟然還有這樣狂暴火熱的一面,」南笙支著腦袋,嘆息道,「可是侯夫人害喜這事兒我是真的沒有辦法,這不是喝服藥就能解決的事情。」
話說完,南笙自己也皺了皺眉。
他沒想到侯夫人害喜會這麼嚴重,簡直是吃一頓吐一頓。
「你不是神醫谷的嗎?!」宗越也知道他是在為難南笙,害喜這事兒南笙已經給他解釋無數遍了,但一見到虞清漪吐到虛弱的模樣,宗越就暴躁得不行。
「曾經是。」該解釋的南笙都已經解釋過了,事到如今,南笙也只能在這裡陪著,任由宗越發泄。
「夫君,」虞清漪扯了扯宗越的衣袖,「你別為難南笙公子了,女人害喜都是這樣的。要麻煩廚娘再想想辦法了。夫君你就別去廚房了,這種事讓仇九去交代一聲就好。」
侯爺和陌陵原本就是面無表情的那種人,最近因為她害喜嚴重,這兩個人的表情就更嚇人了,還是會笑的仇九好一點。
「好,聽你的,讓仇九去。」不管如何暴躁,面對虞清漪的時候,宗越永遠一直都是輕聲細語的,「難受嗎?」
虞清漪輕輕搖了搖頭:「不難受。」
但這話宗越怎麼會信?
南笙嘆息一聲,道:「百里顏找有經驗的婦人問過了,她們說這種時候吃點兒酸味兒的蜜餞果脯會好一點,但這營州城裡情況特殊,買不到現成的,那些婦人已經幫忙在做了,等做好了就送過來。」
「好了好了!」南笙話音剛落,百里顏就抱著個罐子跑進了屋,剛好就聽見了南笙這話,「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好歹是做出來了一些,夫人您嘗嘗。」
百里顏獻寶似的把罈子交到宗越手上,宗越趕忙取出一塊果脯餵給虞清漪。
虞清漪把果脯含進嘴裡,砸吧砸吧嘴,然後就彎起眉眼甜甜一笑:「好吃。」
宗越鬆了口氣,問百里顏道:「這東西怎麼吃?隨便吃嗎?」
「這個……」百里顏看向南笙。
南笙道:「酸味兒的東西開胃解膩,夫人覺得胃裡難受時就吃兩顆,這東西不是葯,隨便吃也不要緊。只不過現在數量不多,夫人還是省著點兒吃比較好。韓盡他們已經到別處採購去了,等他們回來,夫人就能敞開吃了。」
「這幾日連累南笙公子了。」虞清漪萬萬沒想到南笙會耐著性子一直陪著宗越折騰,連被宗越遷怒都沒說一句怨言。
南笙擺擺手:「小事而已,夫人不必介懷。何況侯爺的氣也不能憋著,萬一再把侯爺憋壞了,那我才要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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