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阿勒碧斯與世界樹神國

火紅的長發批散在小麥色的肩頭，金色的瞳孔中滿是恐懼與茫然，胸前兩坨鼓囊囊的東西撐起了富有異域風格的純白長袍以及脖子上掛著的裝飾品。

少女抬起自己的胳膊，活動著自己的腿腳，似乎在體驗自己的全新身體。看到王不棄后稍稍愣神，很快一連串炙熱的魔法劈頭蓋臉一般朝王不棄丟了過來！

王不棄先開始還有些驚慌，但很快，少女的魔力就像是放了氣的氣球一般乾癟下去，直至只有嘴巴里發出呼呼喝喝以及佶屈聱牙的吟唱，卻沒有任何魔法元素凝聚。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施放的魔法，甚至你現在的身體都有濃郁的世界樹的氣息！」

「啊啊啊，你究竟是誰，你有病啊，為何要強行將一個陌生的靈魂祈並！以為吸收如神格核心這樣就能控制住我阿勒碧斯了嗎，做夢！」

王不棄下意識後退，可是眼前的少女不停揮舞手臂，似乎想上來與王不棄肉搏，被王不棄一個小小的束縛魔法捆了個結實。

「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有你到底是誰？」

片刻后，阿勒碧斯冷靜了下來，自行解開了身上的束縛，彷彿這魔法是她自己施加一般，她直勾勾盯著略顯吃驚王不棄，直到王不棄的眼神主動與她錯開，她才張開緊咬的嘴唇：「你來自一個很有趣的世界。」

「你到底是誰？」王不棄暗自捏緊了拳頭。

「有趣，真是有，同為被慾望之種吞噬的靈魂，你的一切我都清楚。」阿勒碧斯站起起身繞著王不棄不停轉圈，「原來不存在魔法元素的世界也能如此精彩。」

「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誰？」王不棄被盯得發毛，簡直要控制不住自己揍那女人一頓。

「你不知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

阿勒碧斯精緻的面容頭一次表露出明顯的錯愕，「你對魔法，對這個世界的規則還真是一竅不通呢！」

「妾身名為阿勒碧斯，生前為太陽神格，匯聚的信仰也多為火系魔法。現在嘛，殘存是神屍已被這株慾望之種所吞噬，靈魂被吸納入世界樹的神格之中。」

「什麼，你成了世界樹的樹神？」

「呵呵，還不快為你之前對神祇大人的不敬道歉？」

王不棄看著對方不著四六的舉止模樣，打定主意絕地她是在騙人：「笑話，你是世界樹之神，那你的魔法為呢那樣孱弱無力。現在連一個三環小魔法都難以施放？更別提我在瓦爾大陸的世界樹上根本覺察不到除了世界樹自身生長意志外的任何意志。」

「比我想的要聰明一些。」阿勒碧斯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小板凳，大大方方坐下。「雖然信仰少了一些，但質量卻意外得高呢，看來你治下的民眾很擁戴你。」

說罷，她又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一晚豬油炸蘑菇，咔嚓咔嚓咀嚼起來：「嗯，幾萬年都沒品嘗過食物了，真不愧是獅眼最受歡迎的美食，不過這與你令一世記憶中的一些味道還有些差距，請儘快把那些香料醬料弄出來。」

看著王不棄滿臉黑線，阿勒碧斯嗦了嗦指頭，把空碗放在王不棄面前：「還不明白嗎？信仰就是干這個的。這裡是世界樹的神國，將來也是你的神國，你的信徒匯聚的信仰在這裡構築出一片新的天地。」

「神，神國？難道瓦爾大陸的創世神話是真的？」王不棄大張著嘴，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直到嘴巴里被阿勒碧斯塞如一片炸蘑菇片。

「啊呸，那那，虛空之中飄著的土地...」

「都是在神國未能創造完整便斷絕信仰的倒霉蛋，你把那地方叫作虛空，我更願意稱之為神祇墓地，所有失敗的被遺忘的神祇的歸宿都在那片空間之中。

不過居然有人能從那些腐化扭曲的魔力中提取法術模型，簡直是最完美的廢物利用。」

原來如此，自己腦袋裡殺怪就蹦出來的法術模型是被遺忘的神祇靠匯聚信仰積攢下的！

「你也是從神屍中出來的，這...」

「不錯，我也是那沒能逃離被遺忘命運的倒霉蛋之一。」

「你為何稱世界樹為慾望之種？」

阿勒碧斯活動著自己的手臂，手掌不停作著抓握動作，喃喃自語道：

「慾望之種這可怕的魔物，在我存在的那個時代就已存在了。它們製造的傀儡不停殘骸我部落的男人，沒錯，就是你經常玩的黃油中的那樣。

這是慾望之種獲取信仰的方式，這東西確實很難對付，我活著的時候就親手砍了不少，不過它們的身體用來製作法杖與護符的很好的材料，本身的藥用價值也很不錯。」

阿勒碧斯看著傻眼的王不棄輕笑了一聲，「沒想到再次醒來居然是靠這個妖魔。明明你年輕的生命中，被色慾支配的時間占不少，你給你請來的幫手準備的空殼傀儡，為什麼沒有發揮傀儡們的優勢，反而全部摒棄掉了呢？」

「去你的，你才是時常被色慾支配的人。」王不棄惱羞成怒，但自己的底褲似乎已被扒了下來，索性轉換話題：「阿勒碧斯，既然你已成為了世界樹背後的神祇，你能控制世界樹的活動嗎？」

「你還真是高看我了，動動你的小腦瓜，一顆慾望之種被刻意改造成了現在的模樣，怎麼會允許有其他額外的意識來輕易改變這一切？」

阿勒碧斯苦笑著說道：「世界樹凝聚的神格中，只有從死亡神祇身上扒出的法術模型，控制世界樹自身的法術模型一個都沒有。」

「也就是說世界樹還是靠自己的本能，不對，靠製造這一切的傢伙設定的程序運轉？」

「沒錯。」

「這種命運被操之與他手的感覺還真難受。」

「沒想到你對世界樹居然是這樣的態度，你為何不把它當成你前世看過的網路小說中的系統，主神，老爺爺什麼的。」阿勒碧斯深邃的眼神彷彿在努力回想觀察著什麼。

「我也想啊，但我騙不了我自己。」王不棄曬然一笑，「看來以後得想過的舒心，必須得多多了解這瓦爾大陸稀奇古怪的魔法按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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