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貶入祠堂罰跪反省
原主叫楊千歌,今年剛剛十八歲。
而她叫莫千歌,名字倒是與她的有些相似。
她現在所處的世界與原來的世界完全不一樣,也沒在歷史中存在過,應該是平行世界。
楊千歌的國家叫新月國,皇族姓夏,建國還不到兩百年。
國土大小與南邊的琉璃國不分上下,再加上西邊的大梁,三國呈鼎立之勢,佔了整個大陸的八九分。
邊上還有些小國與游牧民族,不過比起這三個國家來說都不值一提。
楊千歌是新月國鎮國將軍家的獨女,鎮國將軍因戰功顯赫,被封為鎮國侯。
因為沒有兒子,將軍便將她當成兒子一樣扶養,從小就帶在軍營,教她武功與用兵之道。
她也很爭氣,驍勇善戰不輸男兒,曾立下無數戰功,只因為新月國沒有冊封過女將軍的先例,便只封了個校尉。
儘管如此,她也是將士心中名至實歸的少將軍,是新月國人人稱讚的唯一女將。
後來跟隨父親回京,認識了當今聖上的胞弟,九王爺夏易寒,對其一見傾心。並成功求得太後為其賜婚。
只是,九王爺喜歡的卻是她的堂妹楊千舞,對她從來都沒給過好臉色,每次都是惡言相向。
楊千歌卻從來沒有灰心過,為了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甚至因為九王爺身子不好,不惜為他習得一身醫術,為他獨闖敵國盜取靈藥,醫治好了他的舊疾。
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不管她付出了多少,他從來沒放在眼裡過,一心一意只想娶她的堂妹為妃。
後來雖然迫於太后的壓力,娶了她過門,卻從來沒碰過她,新婚之夜便讓她獨守空房。
因為主子的不重視,她在王府的地位甚至還不如夏易寒救回來的孤女林夢雪。
可這些她從未向人提起過,每次父親與太后問起時,她都笑著說王爺對她很好。
新婚不到一個月,老將軍便因為舊傷複發,不治身亡。
因為將軍沒有兒子,爵位便被他的弟弟承襲了,甚至連將軍府都被他們給霸佔了。
將軍夫人只是個商賈之女,娘家無權無勢,又沒有兒子傍身,唯一的女兒還不受夫家重視。便被趕去了一個偏僻小院。
楊千歌不是沒想過為她出頭,卻被她的夫君阻止了。
因為,現任鎮國侯的女兒已經入府為側妃了,他豈能看著她去對付他的岳家?
是的,老將軍過世沒多久,他便提出了要娶她堂妹為側妃。
新婚妻子的父親剛過世,便要娶其堂妹過門,這種荒唐事原本太后是不同意的。
奈何原主是個傻的,覺得愛你便要讓你幸福,你想要的我就一定會替你得到。
於是,她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兩個時辰,才讓太后鬆了口,同意楊千舞過門。
「傻子。」想到這裡,千歌忍不住罵了一聲。
念夏在一旁問道:「小姐,您說誰是傻子?」
「沒有,你聽錯了!」
還能罵誰,你家小姐唄。
這樣一個被鎮國將軍帶在身邊親自教育,又上戰場立過戰功的人,應該是聰明睿智,深謀遠慮之人啊。
可就為了一個那樣的是非不分,不懂得感恩的人,竟然連智商都沒了,不是傻子是什麼?
看看她付出了那麼多,得到了什麼?
不顧太后反對,一意孤行將楊千舞迎進門,換來的卻是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害。
今天之事,一看就是楊千舞與林夢雪兩個人共同的手筆。
原主為了愛情,便什麼都不顧了,就算是最後為此喪命,倒也真是活該。
…………
寒舞院,原本是王府女主人的院子,夏易寒卻給了楊千舞,並且將名字改為寒舞院,取他倆名字中各一個字,意為他們倆的家。
此時院門禁閉,下人跪了一地,時不時有瓷器落在地上的聲音傳出。
「啪!」楊千舞一把揮開丫鬟剛端上的茶水,滾燙的茶水濺在那丫鬟身上,那丫鬟不敢閃躲,只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求饒都不敢。
楊千舞火大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看到她進了房間嗎?為什麼最後會變成林夢雪的?」
她的貼身丫鬟小翠趕緊彎著腰回答道:「小姐,您消消氣。不管怎麼咱們這次也沒有完全失敗,不是將林夢雪那個賤人搭進去了嗎?她一直想做王爺的女人,看她這次還有什麼臉面想這些事。」
小翠臉上滿是惡毒與得意,繼續說道:「而且,王妃那邊想要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咱們不是還有后招嗎?王爺看到那些證據豈能輕饒她?」
楊千舞的怒氣這才消了些,不放心的叮囑道:「記得做得乾淨些,不要讓王爺懷疑到咱們這邊來,那幾個人就不必留了。」
小翠無比得意的說道:「出事後,奴婢便已經安排下去了。只是,林夢雪那裡恐怕還得去敲打敲打才行。」
楊千舞冷笑一聲,道:「這件事她脫不了干係,量她也不敢說出去。不過還是得親自己去叮囑叮囑才放心。想來她也該醒了,咱們過去看看。」
「是。」
楊千舞扶著小翠的手起身,這才看向地上跪著的一群人,不耐煩的說道:「都起來吧,來幾個人把這裡收拾乾淨。今日之事你們的嘴巴最好是閉緊一點,若被我知道有誰出去亂嚼舌根,小心你們的家人。」
「是,奴婢(奴才)記下了。」
楊千舞這才扶著小翠的手往外走,一出寒舞院的大門,臉上的表情便換成了平日里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原本屬於千歌的房間,林夢雪悠悠醒了過來。
守在一旁的夏易寒趕緊上前,緊張的問道:「夢雪,你醒了?」
「王爺,我這是怎麼了?」林夢雪動了動身子,可身上卻傳來陣陣疼意,某個地方更是像被撕裂了一樣。
一些模模糊糊的畫面閃入腦海中,她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轉過頭不敢相信的說道:「王爺,我……」
楊千舞在一邊安慰道:「林姑娘,你想開一點,雖然下午那麼多人看見了,可王爺已經讓他們封口了,料想也不會傳出去的。」
夏易寒轉過頭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千舞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
不過他也沒多想,楊千舞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很善良的。
她應該只是想安慰她,沒注意到自己說錯話了吧!
「啊~」林夢雪這才想起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都崩潰了,不能接受的捂著自己的腦袋大喊大叫。
接著,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向牆上撞過去。
夏易寒一把抱住了她,說道:「夢雪,你冷靜點!」
林夢雪被他抱在懷裡,慢慢的坐在地上,崩潰的問道:「你要我怎麼冷靜?我的清白,我的名聲全都悔了,我還有什麼臉面活著見人?」
楊千舞在一邊勸慰道:「林姑娘,你放心,今日之事不會傳出去的,而且你也是被別人害的,這並不能怪你,想必大家都能理解的。再說你若就這樣死了的話,豈不讓那些個害你的人開心?」
她這話提醒了林夢雪,林夢雪逐漸冷靜下來,心思轉了幾圈。
對,她說的對,事情已然成這樣了,就這樣死了的話著實不值。她得趁機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行,還要為自己報仇,讓某些人付出代價。
楊千舞手裡有她的把柄,現在是不能動。可楊千歌,這次一定要借這件事扳倒她。
想到這些,林夢雪繼續哭泣道:「我都成了這個樣子,今後誰還敢娶我?倒不如讓我死了乾淨的好。」
說完,便又要掙脫夏易寒往牆上撞。
夏易寒緊緊的抱住她,不讓她掙脫,說道:「我娶你,夢雪,我娶你。」
「王爺。」楊千舞不可置信的叫了一聲,滿眼受傷。
夏易寒愧疚的看了楊千舞一眼,說道:「千舞,夢雪都已經這樣了,你能理解的對不對?」
「我……」楊千舞滿臉受傷,卻還是忍著淚水,故作堅強的說道:「我理解,王爺也是迫不得已。」
說完便將頭扭向一邊,不讓夏易寒看到她臉上的淚水滑落。
轉過頭,臉上卻是無比猙獰的表情,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
好你個林夢雪,盡然趁機要挾王爺娶她,她還真有臉說的出口。
可是未免林夢雪狗急跳牆,不管不顧的拉她下水。現在也只能先穩住她,以後再慢慢收拾她了。
林夢雪抬起頭,不能相信的問道:「王爺,你真的願意娶我嗎?」
「我願意。」
「可是……」林夢雪猶豫道:「我已經髒了,配不上王爺。」
「你不臟,這件事並不能怪你,你比那些人都乾淨。」
「是啊,林姑娘。」楊千舞轉過頭,故意讓夏易寒看到她發紅的眼眶,說道:「你也是被別人害的,當時是怎麼回事,你能跟我們說說嗎?」
「我……」林夢雪眼珠一轉,已經想好了說辭,她抓住夏易寒的衣服,慢慢開口說道:「我當時見王妃一直沒回來,有些不放心,便去她房間找她。沒想到一進她的房門,便被一個男人一把抱住了,嘴裡還叫著王妃的閨名,我原本想反抗,可不知道哪裡飄來了一陣異香,後面的事就不記得了。」
像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被嚇到了,林夢雪在夏易寒懷裡渾身顫抖。
夏易寒見狀心疼的抱緊了她,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給你一個交代的。」
楊千舞對小翠使了個眼色,她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既然林夢雪已經說了出來,接下來的便該是去對口供了。
他抬起頭朗聲吩咐道:「來人,帶林姑娘下去休息。」
又低下頭對林夢雪輕言細語的說道:「你先去休息,等我處理好這件事再來找你。」
「好。」林夢雪目的已達到,順從的被人帶了下去。
待林夢雪走了之後,夏易寒咬牙切齒的說道:「楊千歌,這件事果然跟你脫不了干係。」
半夜,祠堂,千歌跪在蒲團上,感覺渾身酸疼,頭也痛得很,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終於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小姐,你怎麼了?」念夏見狀趕緊將她抱在懷裡,才發現她臉上紅紅的,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驚呼道:「怎麼這麼燙,天啊,小姐,您發燒了。」
「小姐,小姐。」念夏搖了她幾下,見她沒有反應,著急的起身就想外走。
看守祠堂的嬤嬤被她們吵醒了,「你要去哪裡?」
念夏焦急的說道:「嬤嬤,我們小姐發燒了,我要去給她找大夫。」
嬤嬤朝千歌看了一眼,冷著臉說道:「怎麼,王妃才跪這麼一會兒,就想裝病偷懶?趕快起來跪好。」
說著便走到她身邊,舉起戒尺想打她。
「不要。」念夏趕緊跑到千歌身邊,一把護住了她,那一戒尺便打在了她身上。
念夏沒有叫疼,反而抱著千歌,懇求道:「嬤嬤,我們小姐沒有裝病,她真的發燒了,求求您,讓我出去找大夫吧!」
「不行,沒有王爺的命令不能輕易出去。趕緊起來跪好。」
嬤嬤說完又打了一戒尺,都被念夏擋了去。
「好啊,倒是個忠心護主的奴才。」嬤嬤來了火,將袖子擼了起來,說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護她到什麼時候。」
說著,又揚起手想打她。
念夏抱著千歌閉上了眼睛,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卻見那嬤嬤直直的到了下去,念夏睜開眼睛,驚喜的叫道:「知秋,你回來了?」
「嗯。」知秋點了點頭,蹲下身子擔憂的看著千歌,問道:「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會在祠堂?」
知秋是千歌的另一個丫鬟,也是她原來在軍中的近衛,曾經跟她一起上過戰場。
將軍夫人生病了,今日是王爺的壽辰,千歌脫不了身,便命她回去探望。
沒想到回來卻沒到千歌她們,整個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後來還是聽兩個打雜的小丫鬟說王妃被罰入了祠堂,她這才悄悄的摸了過來。
一來便看到嬤嬤舉起戒尺想打念夏,她沒做多想,直接敲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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