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去九王府
第二天,鈴鐺便找到了千歌那裡,千歌當時還挺驚訝,楊千舞的丫鬟來找她幹嘛?
不過還是讓她進來了,她倒要看看楊千舞想幹嘛。
「奴婢見過王妃。」
鈴鐺一進來,便跪在了千歌面前。
連澈不悅的說道:「注意你的言辭,她現在已經不是你們的王妃了。」
「那……」
連澈:「叫楊小姐。」
千歌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
「是,楊小姐。」
千歌問道:「說吧,楊千舞叫你來找我幹嘛?」
鈴鐺回答道:「不是側妃讓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
千歌不解道:「你自己?你找我有什麼事?」
鈴鐺以頭磕地說道:「奴婢想求楊小姐給奴婢的姐姐做主。」
千歌問道:「你姐姐是誰?」
鈴鐺回答道:「奴婢的姐姐是王爺新提的通房,卻被側妃給害死了。」
念夏說道:「你這人真是可笑,側妃害死了你姐姐,你去找王爺就是了,找我家小姐做什麼?」
「王爺如此寵愛側妃,他又怎會替我姐姐做主呢?」
「那你也不該找我們小姐啊!」
「我……」
鈴鐺急得都快哭了,若是不完成任務,王爺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千歌說道:「你說說吧,側妃到底是如何害你姐姐的。」
「小姐……」
「讓她說。」
念夏不情不願的住了嘴。
鈴鐺說道:「我姐姐是在您走後第二天被提為通房的,前兩天才被傳出了身孕,沒想到就被側妃給害死了。」
千歌問道:「你說側妃害死了你姐姐,你可有證據?」
「奴婢沒有側妃害死姐姐的證據。」
若有證據,她怎會看著她害死她姐姐?
「可是奴婢有側妃害您和林夫人的證據。」
千歌一怔,趕緊說道:「你說。」
「是。」鈴鐺將她對夏易寒說過的話又說了一番。
千歌聽完,與連澈對視了一眼,他們正愁沒有線索,她倒送過來了。
千歌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可是……」
「我畢竟已經離開了王府,這些事情不歸我管,你還是去找九王爺吧!」
鈴鐺見她主意已定,只好失望的離開了。
連澈說道:「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那個丁藝找過來,若能讓他出面指證楊千舞,那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嗯。」千歌點了點頭,說道:「如果能找到紫霄閣僱主的信息就好了,不過這種殺手組織一般對僱主都保護得比較好,咱們恐怕拿不到。」
連澈神秘一笑,說道:「這個沒問題,交給陸昭就行了。」
千歌好奇:「他能將僱主信息偷出來嗎?」
「偷?不不不,他根本用不著偷,只要他一句話,人家就會巴巴的送過來。」
千歌就更好奇了,問道:「難道他跟紫霄閣有什麼關係?」
念夏說道:「陸將軍不會是紫霄閣某位長老流落在外的兒子吧?」
連澈:「你的想象力真豐富,不過不是!」
「那是什麼?」
「嗯哼,紫霄閣的大長老是陸昭的老相好,所以這件事交給他准沒錯。」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陸昭從門外走了進來,問道:「你們在說我什麼呢!」
連澈:「說你的老相好!」
陸昭:「老相好,哪一個?」
「噗!」
千歌剛剛喝進去的茶都吐了出來,驚訝的問道:「你還有幾個相好?」
陸昭理所當然的說道:「這不是很正常嗎?」
千歌看向連澈,連澈趕緊說道:「我沒有,就你一個,而且,不管現在將來,永遠都只要你一個。」
千歌抽了抽嘴角,求生欲真強。
陸昭問道:「你們無緣無故的提起我的相好乾嘛?」
「連將軍,是這樣的……」
念夏將剛剛的事跟他講了一遍。
「所以……」連澈說道:「這件事非你不可。」
「不行,不行。」陸昭聽了連連擺手,說道:「我好不容易擺脫紅葉那個女人,可不想再招惹她了。」
紅葉就是紫霄閣的大長老,陸昭的某位相好。
連澈:「一百兩!」
陸昭:「不行啊,紅葉那個女人你又不是不了解……」
「兩百兩!」
「不管多少錢我都不會答應的,我又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
「三百兩。」
「成交。」陸昭諂媚的說道:「將軍放心,我一定將這件事給你辦得妥妥噹噹。」
眾人:……你剛剛那堅定的態度呢?
果然感情牌就是好用,陸昭只用了一天時間,就將紫霄閣的僱主信息拿來了。
大長老甚至還說,若是有需要,她還可以派個人過來作證。
事後陸昭又找連澈多要了五十兩銀子,理由是治腰傷。
更為順利的是丁藝那裡,他們很輕易的就將他從王府抓了出來。
後面的審問更是簡單,他們還沒開始審問,他便嚇得什麼都交代了。
同時交代的還有一件誰都不知道的事,楊千舞在進門之前,遇到過一位蠱師,送了她一粒蠱蟲。
這蠱毒與尋常毒物不一樣,就算是醫術高超之人都很難察覺。
楊千舞在進門向楊千歌敬茶的時候,將蠱蟲下在了茶裡面。
原本,這種蠱毒能讓人在半年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蠱毒竟然失效了,楊千歌一直活得好好的。
楊千舞百思不得其解,還專門找那蠱師問過,最終還是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原因恐怕只有千歌知道了,蠱毒並沒有失效,它將楊千歌殺死了,她才會進入她的屍體,借屍還魂。
難怪楊千歌在死之前,心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撕咬一樣,竟然是蠱蟲。
他們順著丁藝所說的,順利的找到了那蠱師。
如此一來,所有的證據都被找到了,楊千舞做了這麼多的壞事,也該受到懲罰了。
這件事越早解決約好,所以,在理清了所有證據后,千歌便帶著若冬與知秋去了九王府。
連澈原本是想陪她一起去,可齊老將軍一大早便派人將他請了過去,千歌只好獨自帶著他們去王府了。
夏易寒早就收到了消息,在大門口等著他們了。
「千歌。」
一見到千歌,他便迎了上來,想要拉她的手。
千歌往旁邊一躲,避開了他的手。
他也不生氣,不急,以後的時間還長。
千歌問道:「王爺,我今日來是有些事找你的側妃的,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當然方便,你跟我來。」
楊千舞原本聽說王爺過來了,高興的迎了出來,見到千歌他們,立馬變了臉色,問道:「你怎麼來了?」
突然又想到夏易寒還在這裡,趕緊上來行了個禮,說道:「姐姐怎麼來了?這麼久不見,妹妹好想你。」
千歌冷冷一笑,說道:「我今日可不是來與你寒暄的,是有些事情要與你清算?」
「清算?清算什麼?」
千歌邊往裡走邊說道:「事情太多,一樣一樣的來吧!」
又對夏易寒說道:「九王爺,這些事情恐怕還得你在場。」
「好。」夏易寒跟著她進去了。
楊千舞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卻還是跟著進去了。
千歌對若冬點了一下頭,若冬便出去了。
千歌這才說道:「那咱們就從王爺生辰那天,我房中的侍衛說起吧!」
楊千舞笑著問道:「王爺生辰那天的事,姐姐到我這裡來說幹什麼?」
「別急,你很快就知道了。」
這時,若冬帶著曉春走了進來,曉春一看到楊千舞,便撲了過來,被若冬一把抓住了。
曉春掙扎著問道:「側妃娘娘,你怎麼這麼狠心?你明明說過的,只要我按照您的要求辦事,你就會放過我的家人的?你為什麼還要殺了他們?」
楊千舞問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千歌說道:「曉春,你冷靜點,將當初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王爺,他會替你作主的。」
「是。」曉春逐漸跪在地上說道:「當初側妃抓了我的家人,用他們的安危要挾我,要我將催情香點在小姐房中,過後的那些話也是她教我說的。可她還是不放過我的家人,將他們全部殺死了,王爺,那可是十二條人命啊,求您為奴婢做主。」
楊千舞站了起來,氣憤的問道:「你胡說,這些事情我根本就沒做過,是誰教你這樣污衊我的?」
「沒有人說我,我說的都是事實!」
楊千舞看向夏易寒,說道:「王爺,你相信我,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夏易寒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你放心,若真不是你做的,我會替你做主的。」
又對千歌說道:「你可還有其他證據?」
楊千舞一愣,剛剛得意的笑容慢慢消失在臉上。
「當然有。」千歌從知秋手裡接過賬本,說道:「我當初被王爺貶到莊園時,半路遇刺,這是殺手組織的僱主資料。」
「不可能。」楊千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紫霄閣的僱主消息從未給外人透露過,你不可能拿得到。」
千歌莞爾一笑,說道:「側妃可真是聰明,我還沒說是紫霄閣呢你就知道了。」
「我……我……」楊千舞這才發現剛剛太衝動了,竟然露出了馬腳。
千歌將賬本交給夏易寒,對楊千舞說道:「我不僅拿到了他們僱主信息,還能找來當初接見翠兒的人作證,你要見見嗎?」
翠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道:「請王爺恕罪,這都是奴婢一個人的主意,小姐並不知道。」
千歌說道:「別著急替你家小姐頂嘴,我今日既然來了,就不會讓她有狡辯的機會。將趙貴夫婦帶上來。」
「是。」
趙貴夫婦被帶了進來,直接跪在了地上,說道:「請王爺饒命,當初都是側妃娘娘指使的,燒莊園的火油也是她給我們的。」
楊千舞狡辯道:「你胡說,我從未見過你們,如何指使你們?」
趙貴說道:「您是從未見過小的,可卻是您身邊的小廝親自來下的命令。要不然我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膽敢燒死王妃啊。」
千歌見她還想狡辯,問道:「需要我讓人將你派人購買火藥的資料也呈上來嗎?」
「我……」楊千舞知道這件事狡辯不了了,咬了咬牙,直接承認:「是,我嫉妒姐姐,所以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妄圖燒死姐姐,好在姐姐沒事,希望姐姐能原諒我,我只是……只是太愛王爺了。」
千歌問道:「因為愛他,所以一進門就對我下蠱毒?」
楊千舞一愣,說道:「我不知道姐姐在說什麼。」
「是嗎?將丁藝和那蠱師帶進來,順便把鈴鐺也帶進來,咱們就乾脆一起說了吧?」
鈴鐺三人走了進來,跪在了地上。
千歌說道:「鈴鐺,將你知道的事情再說一遍。」
「是。」鈴鐺又將那些事講訴了一遍。
楊千舞痛心疾首的說道:「鈴鐺,我知道我曾經不小心燙傷了你,可你怎麼能因此而編造這些來污衊我呢?」
千歌說道:「丁藝,現在輪到你說了。」
丁藝說道:「是,奴才是幾年前被側妃從人牙子手上買下的,她想辦法將奴才送進了王府,又在她進府的那一天,將一個竹筒交給了奴才,讓奴才將裡面的蠱蟲下在她即將敬給王妃的茶裡面。」
「你胡說,我沒有。」楊千舞又焦急的對夏易寒說道:「王爺,你相信我……」
夏易寒沒有理她,反而對丁藝說道:「你繼續說。」
「後來側妃又命奴才故意接近香兒,好迷惑林夫人。並讓奴才將林夫人的毒藥換成了牽機之毒,毒死了林夫人。」
夏易寒問道:「牽機之毒是從哪裡來的?」
「奴才不知道,是側妃給我的。」
楊千舞說道:「我沒有,我從未見過你,我又怎會給你牽機之毒?而且牽機之毒非尋常毒藥,我一個後院婦人,如何能弄到那種葯?」
千歌說道:「你當然沒有辦法,但鎮國侯夫人卻能弄到。」
她將一樣東西遞給夏易寒,說道:「這是前兩天鎮國侯府的人與唐門接觸的證據,裡面記錄的毒藥正是前兩天你的通房塗氏所中之毒,而且,牽機之毒也是從他們那裡出來的。」
楊千舞見她拿出這樣東西,臉色一白,眼珠轉了轉,說道:「這一定是我娘怕我在王府受了委屈,私自做主的,我並不知道這一切,王爺,你要相信我啊。」
「那麼這封信呢?難道也是別人替你寫的?」
夏易寒拿出了那封信,又拿出以前她用過的賬簿,在她要辯解之前說道:「你不要說這不是你寫的,我已經找人確認過了,這完全出自一個人之手。」
楊千舞看著那封信,張了幾次嘴,都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還有。」夏易寒又拿出以前楊千歌寫給他的信,說道:「你以前說這些信是你寫給我的,可我找人確認的時候,他們卻說這不是一個人寫的,反而與千歌以前的字跡一樣,你又該如何解釋?」
千歌看著那些信,恍然大悟。
原來楊千歌以前寫的信竟然被她給冒領了,難怪夏易寒後來從不提起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