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肇事者
還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居然就讓人封鎖街道，一邊的張涵聽得很無語，這倒是很符合她的性格，要不是這樣的話當初也不會把他關上一個晚上，不夠該說她盡職盡責好呢還是該說她亂來好。
吩咐下去之後鄭曉亦也忙著去查看傷亡情況，張涵就說道：「我已經看過了，死了四個，還有五個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急需救治。另外一個手腳和幾根肋骨斷了，不過治好后對身體不會有多大的影響，算是最幸運的了。」
鄭曉亦還是查看了一下，結果跟張涵說得差不多，此時除了等待救援也做不了什麼，她就站起來說道：「你不是學中文的嗎？沒想到還懂醫術，我倒是有點小看你了。」
自古醫武不分家，特別是跌打損傷之類的治療法法其實都是武者發明的，因為武者的特殊性很容易受傷，所以自救就成了必備的技能，當然這些無法放在檯面上來講，張涵正想捏造個理由搪塞一下的時候鄭曉亦已經自動把這個問題給忽略過去了，轉為問道：「既然你們目睹了事故的發生，那麼一定看到了肇事者了吧？他長什麼樣子，朝哪個方向跑的？」
這個張涵還真沒注意，就擺擺手說道：「當時我忙著查看傷者的情況，哪有心思顧及這些，人的確沒有看到，不過這輛車到很眼熟。」
肇事的跑車是保時捷911，掛著本地牌照，其實鄭曉亦只要查一下登記資料就能知道車主是誰了，不過到那時候天曉得會出什麼變故。現在的富二代可是手能通天的，所以最好就是能夠當場抓獲，鄭曉亦想到這些才希望張涵能夠提供線索。
「如此近的距離怎麼看不到？你不會是想替他開脫吧？」鄭曉亦對張涵的偏見又犯了，她一直都認為張涵是富二代的狗腿子，越發認定了張涵這樣做是有特殊目的的，甚至想到了頂包。
「真是情況太緊急我才沒有注意的，而且我也沒有替他開脫啊。」張涵再次哭笑不得，很想找面鏡子研究一下自己的相貌，難道就真的那麼像仗勢欺人的狗腿子？
夏珺瑤也對鄭曉亦的行事風格很無語，插話說道：「我記得這輛車，好像是龍馬山那個什麼車隊隊長的，上次去的時候見到過。」
「對，就是他沒錯。」夏珺瑤這麼一說張涵也想起來了，趙浩和李睿的比賽就是這傢伙負責操作的，不過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鄭曉亦聽到后臉色再次變了變，從她當上交警的時候就盯上了龍馬山的飛車黨，對這些人的資料還是很熟悉，馬上就想到了肇事者的身份。
「你說的是清溪先驅音速的隊長孫明哲？」鄭曉亦確認的問，張涵不知道那個車隊叫什麼，也沒法確認，不過這個名字倒是挺拉風的。而夏珺瑤卻點點頭說道：「我聽說清溪市就這麼一個地下車隊，那麼肯定就是他了。」
確認了肇事者的身份后鄭曉亦顯得更加急切了，再次拿出對講機說道：「各單位注意，已經確定肇事者是孫明哲，給我嚴密排查，一定不能讓他給跑了。」
鄭曉亦剛把話說完又有兩輛警車來到了現場，後面還跟著三輛救護車。警察上下來的人馬上拿出相機拍照，救護人員則忙著處理傷者，鄭曉亦又跟張涵和夏珺瑤說道：「你們現在這裡等一下，我還有事情需要你們幫忙。」
還沒等張涵回應鄭曉亦已經忙碌了起來，先是跟救護人員交代傷者的情況，又跟做現場記錄的警察說著什麼。張涵和夏珺瑤就站在一邊看著，不到兩分鐘，受傷的人由救護車送去了醫院，已經死亡的四個並沒有馬上搬走屍體，警察在每個傷者躺的位置放上了小牌子，還畫上了圈。
車禍並沒有阻礙到交通，不過有很多人圍著看熱鬧，車路上已經被擠滿了，為此警察也分出幾個人來驅散人群。圍觀群眾很快就被疏散了，不過鄭曉亦要求封鎖了道路嚴加排查過往的車輛和行人，所以路上還是很擁堵，在現場都已經能看到兩頭已經排起了長龍，幾分鐘才能移動一下。
現場記錄很快就做好了，鄭曉亦又交代了那些警察幾句後走回來跟張涵慎重的說道：「張涵，我為以前對你的偏見道歉。」
鄭曉亦很乾練，雖然做事有點過火不過如此盡責的警察可不多，張涵對她的印象其實還挺不錯的，這突如其來的道歉倒讓他有些不適應，就說道：「這種事情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我好奇你怎麼突然跟我說這些？」
「如果你是孫明哲的人根本不可能給我提供線索，而且又沒有把事情杠在身上，更不像是頂包的。」鄭曉亦說了一下她改變態度的緣由，然後又道：「其實我是希望你們能夠出面作證，不然的話孫明哲就會逃脫法外了。」
「這孫明哲到底是什麼人？」張涵奇怪的問，能開保時捷911的絕對不會是普通人，但鄭曉亦的表情太過凝重了，貌似不止只是有錢人那麼簡單。
「他父親叫孫乾，是清溪市警察局局長。」果然鄭曉亦吐出了一個讓張涵也覺得無力的身份，做為一個市警察系統第一人的孫乾要為兒子開脫那太簡單了，如果不當成把人給抓住那麼孫明哲就能有無數的理由脫身，隨便找一個替死鬼頂罪就成，這種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也因此開始鄭曉亦還以為張涵就是這個頂包的。
退一步說，就算現在把人給抓住了，如果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起作用，而面對如此強勢的人敢出面作證的人可不多，搞不好對方還會反咬一口，指控作證的人誣陷，屁民又怎麼斗得過市警察局長。
張涵的思維還停留在這些無奈的世事上面，這時候夏珺瑤已經點頭說道：「可以，只要你們能夠指控他，我們就願意做來作證。」
「嗯，我們願意。」張涵也符合了一句，他同樣有正義感，而且從不懼怕任何人。只是他沒有想到夏珺瑤答應得這麼爽快不止是因為想維護正義，還有更深層次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