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真是敗給他們了
第二日戌時,太子派人接走了嫿兒。
暔葭突然覺得寢殿中,好像少了些什麼······
靠在躺椅上,暔葭目光放在遠處的花草樹木身上,沉默不言,身後站著兩名宮女,一副隨時聽候差遣的樣子,而殿前外,倒是不急不忙的出現了幾名白衫宮女,手裡提著燈籠,行走的方向,卻是向著暔葭的殿中來的。
「公主。」那幾名宮女一走到暔葭面前,彎身作揖。
倒是其中一個,暔葭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公主,奴婢子津前來照顧。」眼熟的那個起身重複了一遍,向著身側的幾名宮女開口吩咐:「請過安了,就先回去吧」。
「是。」那幾人跟著退下。
她當是誰,原來是束漣身邊的宮女!
「你好好的,來我寢殿照顧做什麼?」暔葭起身,平淡詢問,並未有什麼表情。
「公主,是殿中人手不夠,奴婢只是巧好被調過來的,日後,公主有什麼吩咐儘管吩咐就行,奴婢一定盡心儘力。」子津平靜解釋,怕暔葭有所誤會。
「哦。」暔葭重新躺在躺椅上,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你不是跟著束漣去了軍營么,怎麼好好的又回來了?」。
「公主,奴婢只是陪同束漣公主,安置妥帖以後,自然就回來了,再說軍營當中,有宮女在,也不合適。」那子津繼續回答暔葭的問話。
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束漣派來來監視自己的,但既然來了,暔葭也不好平白無故的讓人家走,索性隨意向著子津扔了一句:「好吧,那芽兒,你帶著她吧,教教她規矩,還有,沒我的吩咐,不能讓她進我的房間」。
「是。」身後的一名青衫宮女點頭。
「我乏了,回房間了休息了,你們且隨意。」暔葭瞬間起身,扔下一句,瞬間就走進寢殿,不管身後的幾名宮女。
暔葭剛一回到房間,就發現了坐在自己床榻邊上的任胤照。
她驚得睜大眼睛,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他笑了一下,目光溫情,開口:「是我啊」。
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呀······,暔葭還是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瞬間加快步伐,靠近他的時候,雙手抱起他的臉頰,輕輕拍了兩下,這才確定了,是他,沒有看錯!
他只是覺得好笑,握起她的手,開口:「難不成,我還是假的不成?」。
「嘿嘿……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出現在我的房間,你是怎麼進來的?」暔葭傻笑了一下。
「我是爬窗戶進來的。」他側過臉去,有些不好意思。
暔葭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也會幹這種的事情,笑了一下,意味深長道:「哦,原來是爬窗戶進來的呀,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
臉一下紅暈起來,任胤照看向暔葭,說了一句:「你莫要笑我了」。
「我沒有笑你呀。」暔葭嘴角笑得更深了。
「是······殿下硬要我爬的。」任胤照解釋了一句。
「殿下?」想了一下,他應該說的是渠青,連忙問了一句:「那他人呢,我怎麼沒看到他,他去哪兒了?」。
「他已經回去了。」任胤照繼續解釋。
「這大晚上的,他非要你爬窗戶做什麼,好好的正門不走,這是在跟你鬧著玩么。」暔葭搖了搖頭,有些無奈,轉過身去,坐在了蒲團上,看著他。
說道這裡,不知道為什麼,任胤照的臉突然又紅了一下。
有什麼問題么,這話沒什麼毛病吧,他為什麼臉紅?
「他······」任胤照只說了一個字。
「他怎麼了?」暔葭繼續追問。
「算了,沒什麼。」任胤照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比較好,這才作罷。
「你怎麼說話說一半,讓人怪難受的。」暔葭吐槽了一句,緊接著繼續開口:「他是有什麼事兒讓你轉達么?」。
任胤照搖了搖頭,依然回答:「沒什麼」。
暔葭卻更加疑惑了,繼續問:「沒有的話,你怎麼吞吞吐吐的,是他讓人你做什麼壞事,還是你有什麼事情為難了,總之,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他這才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瓶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是什麼?」暔葭只是看了一眼,側過身去,提起茶壺,向著杯子里倒了一杯白水。
「春藥。」任胤照回答得乾脆。
剛喝進嘴裡的水,瞬間受驚吐出,濕了案上一大片,暔葭瞬間臉紅,側臉看向任胤照,結巴開口:「你……你你你拿它做什麼?」。
「暔葭,你可千萬別誤會,我拿它出來,是因為這是殿下給我的。」他開口解釋。
「給給給給······你,你要做什麼?」暔葭又結巴起來。
「他說,要給我們兩個人用,還讓我偷偷給你喝,說是不讓你知道。」任胤照臉徹底紅了,側過臉去,無法直視暔葭,又連忙解釋了一句:「我我我說了我不要的,但是他······他非要塞給我,我本來今晚也沒有要來的,但是他非要我來,你可別誤會,我沒那個心思,真的」。
沒那個心思,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她暔葭不夠魅力么?
「你說對我沒那個心思?」暔葭卻不樂意了。
「嗯,對。」任胤照連忙點點頭。
「那你是說,我沒有吸引力嘍,不配討人喜歡是吧?」暔葭又不樂意的問了一句。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任胤照這才面向暔葭,著急解釋:「我是說,我對你沒有那種骯髒的心思,哦,不是,我有,不不不,我是說,這種我心裡想想就好了,我不會真的對你那般無禮的,我······」。
越解釋越亂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麼了。
暔葭卻噗的一聲笑了起來,看著他慌張站起,又慌張坐下,覺得十分有趣。
果然是兄弟,這個太子當初對霍邢那樣,現在渠青對任胤照這樣,這作風,真是······不提了。
「你把它收好吧,我們不需要,還有,你也不要偷偷給我喝這種東西,不然,我定不原諒你。」暔葭小臉一紅,不再看他。
「嗯。」他很自覺得將手裡的東西放回了懷裡。
空氣中,一下變得寂靜起來,好像環境有些······有些莫名的詭異。
定是那東西鬧得,不然怎麼會這樣,暔葭在心中埋怨著。
「唉,我就知道,你們啊,成不了,這孤男寡女,竟然什麼也不發生,簡直太沒意思了。」窗外突然響起那渠青的聲音,他們一同側臉過去,發現了正開窗戶的渠青。
對方露出了一張臉,暔葭馬上站起身跑到了窗邊,惡狠狠的開口:「你個壞傢伙,你不是走了么,偷窺狂,我定要把這扇窗戶給釘死了,讓你偷看,讓你偷聽」。
暔葭覺得,最近真的是倒霉透了,昨晚被那個庇航吃豆腐,今晚被這個渠青偷窺,真是沒有好事!
「得得得,我走了,你可別追出來,其實我也是為你們好呀,我要是不在這裡待著,我怎麼知道他成功了沒啊,好好好,你們啊,慢慢聊吧,沒人管的,我走了……。」那渠青見暔葭生氣了,連忙撒腿就跑。
「他走了,別追了。」任胤照見暔葭要爬窗戶,連忙說了一句。
暔葭只好作罷,回頭沖著任胤照開口:「你可不要跟著他學壞了」。
任胤照一笑,點頭開口:「好,不會的,你放心吧,現在,消氣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