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憎惡之死

憎惡之死

周傑現在居無定所，在地獄廚房不需要證件就能入住的旅店有很多，只是吃飯的時候經常去唐人街。神盾局也不是一無所獲，畢竟人家有他的照片，通過特殊途徑查出他最近出現的地方很容易。

可惜巴頓和他的夥伴們運氣不太好，經常與周傑錯身而過卻不自知。這就導致周傑明明一直在紐約活動，可神盾局就是找不到他。

唐人街一家飯店內，一位身穿白色T恤的華裔青年吃完兩盤青椒肉絲蓋飯之後，心滿意足地付錢離去。一張鄒巴巴的鈔票放在卓子上，上面還有著零星烏黑的血跡殘留。

老闆拿起來一看上面血色的手指印，再看看不遠處自己青春靚麗的女兒，搖著腦袋嘆息道：「小夥子到是不錯，可惜了，是個混黑幫的。」

正午的陽光炙熱而刺眼，12點正是一個讓人昏昏欲睡的睏乏時刻。白色的鞋底在踏過水漬污泥時被染黑，他穿著白色體恤，白色的運動褲，白色的運動鞋，再加上白色的皮膚，讓他在地獄的黑暗裡看起來像是一位純潔的天使。

幽暗的小巷內道路七拐八拐，下水道口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氣，潮濕的牆面在背陽的地方爬滿了能讓女人尖叫的蟑螂。

地獄廚房某處偏僻的倉庫外面，周傑拿出懷裡的紙條，仔細看了片刻。這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情報，在動手之前有必要核對一下，免得被人當打手給利用了。

他可不想再被人給戲耍，即便是把對方打死，也摸不掉心裡被戲耍的厭惡感。

周圍是被扭斷脖子負責放哨的黑幫小弟。

從天窗往裡看去，對照著兩家情報的信息和照片，確定確實是目標本人之後，他隨便將情報一撕丟進去。碎片像飄落的雪花，慢悠悠地向著下面休息的人飄去。

緊閉的大門突然發出震動，鐵器的巨響聲將所有人從睏乏的正午夢裡驚醒。一隻手從破開的洞內伸進來，反手打開門插。

周傑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連自己的臉都懶的遮一下，絲毫不在乎被這些人看到自己真實的面容。

「你是什麼人？」

「我好像在新聞上見過他！」

「我知道，他就是那個有名的華裔富豪。聽說他把自己的公司都給了自己的小情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呦，大家快看呢，這不是那位隱退的大富豪先生嘛！」

「大富豪，你來這裡做什麼？是來送錢的嗎？」

「哈哈哈---」黑幫老大興奮地笑著，機靈的小弟們已經重新將鐵門關上，其餘的人都圍了上來，站成一圈看好戲。

周傑適時地將手伸進懷裡，驚得黑幫小弟趕緊拿起槍械準備開打。在這個鬼地方，可沒有什麼傻乎乎的白痴。所有黑幫成員的槍已經打開保險上膛，負責放哨的小弟沒有進來報信，顯然是遭遇了不測。

不需要言語提醒，心裡都明白這個道理。

黑幫老大更是直接開槍打向不速之客的小腿，只有被控制住的富豪才是好的富豪，沒人會在地獄廚房犯自大送命的低級錯誤。

幾聲槍響落下，沒有一槍打中目標。黑老大知道自己的槍法成績，面對這種詭異得情況當即怒吼道：「開槍！」

雜亂的槍聲響成一片，槍口處的火舌急速閃爍。白色的身影像不死的幽靈一般穿梭在子彈的風暴里，赤手空拳衝進人群，將他們的腦袋一拳拳打爆。

淡定地漫步在槍林彈雨中，車載機槍的子彈從他身邊飛過將地面打出面目全非的坑洞。

超級血清幸運加倍的結果，讓周傑獲得了遠超史蒂夫的實力。經過系統的訓練，他的實力正在一點點地被挖掘出來。

突然之間，周傑眼中的情況瞬息而變。

子彈的速度在他眼裡變得不再是快如閃電，而是慢吞吞向前的漂浮物。因后坐力搖動的機槍比蝸牛都慢，周圍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的清晰且靜止著。

摸摸左輪槍，收回了想要拔槍的手。這樣的狀態他還是第一次出現，不負他努力訓練的過程。

步伐走動之間，周傑發現並不是自己的速度加快了，而是對方的動作以及外物，在自己在的眼睛里慢了下來。

子彈還是那麼快，可自己的意識反應速度更快。

「拿刀！」見子彈奈何不了對方，黑幫老大當機立斷。小弟們或是拿刀，或是拿棍，身邊一切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都成了他們手裡的武器。

周傑伸手奪過一把AK，扣動扳機。果然---從他自己手裡AK射出的子彈並沒有減慢，迅速貫穿了對方腦袋。當他再把視線稍稍移到自己手上的AK時，射出的子彈瞬間慢了下來。

他無暇關注周圍的慘叫聲和求饒聲，反覆試驗著自己身上突然出現的這種變化，直到面前再沒有一個活著的黑幫。

退出這種狀態之後，周圍的一切又回到了正常速度。幾十具屍體躺在地上死不瞑目，鮮血濺地到處都是。

在血腥瀰漫的灼熱空氣中來到保險柜前，粗暴地將保險柜炸開，拿了一點報酬和情報瀟洒離去。

走到出口，周傑回身丟出準備好的一顆燃燒彈。微弱的汽油火焰很快變成大火，武器彈藥的爆炸形成連鎖反應，黑煙在紐約的天空上隨風飄蕩著直衝天際。

第一時間趕到的鷹眼巴頓，只看到一片燃燒的火海。周邊的監控設備，一如既往的在某一段時間裡發生了故障。

「十分鐘，監控在十分鐘前恢復正常。」

聽到手下特工的報告，巴頓不忿道：「知道時間有什麼用，還不是每次都這樣。」

「即便是找到了對方又能怎樣？」朗姆洛說道，「咱們手裡根本就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局長的猜測。」

「不管怎麼樣，對方都不簡單。」巴頓耐心道。

朗姆洛道：「托尼·斯塔克就是個先例，如果這個周真有某種非凡的武器，也不一定會交出來。」

巴頓笑道：「他只是個華裔。一旦證據確鑿哪怕他是托尼·斯塔克那樣的富豪，也沒有商量選擇的餘地。」

「現在不是了！」朗姆洛道，「凱瑟琳是正宗的美國白人，他們之間關係匪淺。更重要的是，咱們根本沒有證據，還一直找不到對方。」

「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巴頓忽然道：「也許我們應該換一種方式調查。」

「說說看。」朗姆洛的眼神里閃爍著精光，看起來有些興奮。

「這個傢伙在這個國家沒有任何的出入境記錄，屬於非法偷渡。我們可以讓法院給他傳票，同時取消他的合法身份，凍結他的賬戶。」巴頓說到這裡露出笑容，「他的身份信息也是用錢買的。」

「你要是七天前怎麼想，咱們現在已經完成任務了。」朗姆洛抱怨道。

巴頓道：「這件事也有難度。」

朗姆洛恍然道：「用大量金錢買到的身份確實難辦，而且是合法的。你想要誣陷抹黑他，就得先搞定政府人員。」

「移民局是政府機構。這些政府機構一向討厭咱們，未必會為了一些猜測而去得罪一位超級富豪。」

巴頓道，「我昨天接到了中東的任務，以後這件事需要你來負責。」

朗姆洛不是傻子，他知道這件事早就開始了，現在巴頓不過是找個理由告訴他而已。

「放心交給我吧，總會找到這位大富豪的。」

他心裡求之不得。如果獵殺吸血鬼和滅掉黑幫的人真是周傑，九頭蛇不介意暗中拉絨或者吸收對方。比起尼克弗瑞的控制手段，他們更喜歡交朋友共同為了目標互惠互利。

如果不識好歹，那就是另一回事。

夕陽西下，臨時住所里看著資料的周傑，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要知道這裡繁華的市區。更重要的是警察力量在這裡有著絕對的實力，除非是遇到了恐怖襲擊！

當即出門交錢，無視路上那些妖艷勾引的他生意女人們。一路來到餐廳，先點了份蓋澆飯，拿了一瓶冰凍果汁。

「老闆，我一會兒就來。」

「好的，希望你記得早點過來，飯涼了不好吃。」

周傑將錢放在桌子上，問道：「老闆有摩托車嗎？」

「有，門口左手第二個，紅色的。」老闆看桌子上的重金能買他三輛摩托車，立刻把車鑰匙送了過來。

「謝謝。」周傑道了一聲謝，出門騎車一個急轉飛馳而去。

布朗斯基第二次注射血清之後，徹底變成了怪物。像一隻骨骼外露的變異蜥蜴人，後背和尾巴長滿了骨刺。不同於浩克的憤怒和瘋狂，他獲得強大力量的同時也保留了理智。

「力量和理智並存的我才是最強的。」

憎惡大笑著，向浩克挑釁道：「來呀浩克，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浩克怒吼著沖向憎惡，雙方在殘破的街道上衝鋒。地面開始在巨大的力量下顫抖起來，在接觸的剎那間，經驗豐富的憎惡頂撞加抱摔，一個翻身把浩克摔了出去。

燃燒的汽車上，憎惡嘲笑道：「再來呀。」

浩克怒吼著撕開一輛警車，像盾牌一樣握在手裡，衝上去與憎惡對打。倒地挨揍的憎惡不屑地看著浩克：「你就這兩下子？」伸腿一腳將浩克踹飛出去，砸穿一棟大樓才堪堪停下。

憎惡想要乘勝追擊殺掉浩克，剛剛翻越鐵欄，此時一輛紅色的摩托車恰好迎面駛來。

「那是個傻子嗎？」羅斯看見紅色摩托車之後罵道。

憎惡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看著小不點：「你是迷路了嗎？小螞蟻！」

周傑笑了笑：「不，我是來殺你的。」說著拔出左輪手槍。

「要不要試一試，反正你有時間。」

憎惡咧嘴一笑：「有意思，一人一下很公平。你開槍吧，待會兒我會-----」

「砰！」槍聲響起，淡綠色的大腦袋出現一個血洞。周傑吹散槍口的青煙：「不知死活的玩意兒。」

調轉摩托車飛馳離去，獨留憎惡的屍體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至於後來的事------抱歉他趕時間，要不然飯菜都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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