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062暗裡著迷
宋顏初眯著眼，怔怔的看著。今晚的葉謹年一反常態的溫柔，把她抱在懷裡那股貪戀和珍重，卻彷彿刺得她心臟一疼。
「我們快回去吧。」
葉謹年抱著她不動彈。下巴抵著她的發頂，用整個胸膛包裹住她，企圖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摭風擋雨。
他們在雨中彷彿站了一萬年之久。
宋顏初才終於說動他，開車送他回去。
兩人的衣服早已經濕透了，皮質座椅上滴滴答答的全是水漬。宋顏初把暖風打開，車廂內很快霧氣蒸騰。
葉謹年靠在椅背上，長臂一伸，打開廣播。
電台里正播放一首老歌。
「可不可不要這麼樣徘徊在目光內
你會覺察到我根本寂寞難耐
即使千多百個深夜曾在夢境內
我有吻過你
這畢竟並不存在
……」
葉謹年漫不經心的低聲哼唱，嗓音磁性，猶如天籟。
宋顏初打著方向盤，不可思議的側首看他。
今晚的葉謹年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千人千面，每一面都如此叫她稱心如意。
「你竟然會唱歌。歌名叫什麼？」
《暗裡著迷》葉謹年看了她一眼說：「是老主任經常唱，以前他帶我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下了班經常叫我去陪他喝酒。一喝醉了他就唱這首歌，而且還是單首循環。後來知道是他的一個朋友喜歡這首歌，那個朋友在那段時間病逝了。緬懷友人，自己也忍不住唱。」
宋顏初幾乎毫無懷疑：「那個朋友一定是個女的，而且還是許主任的老情人。」
葉謹年扭頭望著被大水浸泡，含糊不清的城市，淡淡說：「不知道。」
他只知道許宗仁記了那個人三十年，而且據老主任自己說，他此生都沒辦法忘記了。
雨刷器用力的左右搖晃著，企圖憑一己之力橫掃千軍萬馬。
道路清晰又模糊，能見度非常的低。宋顏初全神貫注，一點兒不敢掉以輕心。她說了句：「他越不說，越證明是他心口上的硃砂痣。男人啊，只會對得不到的女人銘記於心。」
葉謹年定定的看了她幾秒鐘，他忽然打開雙閃，一手按在她的手上。示意她把車打到路邊停下。
宋顏初剛一停下車，不等反應已經被他重重摁在了懷裡。他一句話不說的親吻她，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嘴巴……他的吻，沿著她優美如白天鵝的頸部線條一路往下。
車廂內的音樂還在繼續，人的呼吸猶如波濤起伏，金黃眩目。
大雨早將天地間的一切萬物都模糊掉了，小小的機動車成了漂流海上的一葉扁舟，雨簾重重拉下，隔絕一切。
宋顏初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在燃燒。
炙烤著葉謹年，酒精變成了火，燃盡了他所有的理智，讓他變得不顧一切，彷彿用盡全力掙脫束縛的困獸。同時鉗制住了一隻小小的，柔軟溫暖又泛著清香的獵物。
毫無抵抗的，葉謹年的身體緊繃，把自己張力十足又修健有力的身軀拉成一張滿弓。帶著獵獵風聲發射出去。
整個過程，他抿緊嘴唇，沉默用力的樣子讓他帶著一種禁慾般的性感，沒有人可與之相比。
車外白浪滔天，翻著花的在車頂炸開。
最後葉謹年呼吸顫抖，汗濕的額頭緊緊貼在她的脖頸間。
宋顏初抱住他的頭。
感覺再完滿不過。
回到葉謹年家，宋顏初催促他快去洗澡。
葉謹年一邊脫襯衣，一邊不死心的問她：「你真的不跟我一起洗？你的衣服都濕透了。」
宋顏初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我不跟你一起洗，喝杯熱水我就回去了。」或許是酒精驅使，葉謹年今晚的力道很重，捏得她哪哪兒都疼。
葉謹年一臉委屈：「你就不怕我喝醉了，淹死在浴室里？」
宋顏初不吃他這套：「可得了，葉醫生，我看你的酒都醒得差不多了。」
葉謹年扁扁嘴，「那好吧，我去洗了。你拿條毛巾先把頭髮擦乾。」
「我知道，你快去吧。」
葉謹年前腳才進浴室，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就響起了簡訊提示音。
宋顏初下意識掃了眼，目光猛地頓住，在屏幕轉為黑屏之前，一把抓進手中。
葉謹年簡單的沖了一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見宋顏初還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坐在沙發上。
他不滿的走過去：「不是讓你找條毛巾把頭髮擦乾。」他將手裡的毛巾摜到她的頭上，伸手幫她擦拭。
毛巾上沐浴露和洗髮水的香味一股腦灌進她的鼻息，那些和葉謹年身上一樣溫柔又強悍的味道，嗆得宋顏初眼淚差點兒流出來。
葉謹年看到她手裡攥著的手機，擦拭的動作猛然停頓，他所有的酒意都醒了。
就像一場熏然酣暢的美夢，再怎麼沉淪，怎麼夢裡不知身是客，時間一到，該醒還是要醒。
葉謹年攥著毛巾的手指骨節泛白，神色卻平靜得近乎冷漠。
下一秒他直接扔掉手裡的毛巾，彷彿收回了所有溫柔的偽裝，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
宋顏初抬起頭，客廳里的淡白寶光落在葉謹年的身上，如霜似雪，他金屬般的質感又出來了，冷漠，透涼。
「今天晚上我在想，不管了，回家就跟我爸攤牌，告訴他，我們的關係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他同不同意都沒有關係，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一直以來，她都是個不聽老人言的孩子。宋向平不許她做的事情，她偏要做。好在一直運氣不錯，沒碰過什麼釘子。原來不是，老天在幫她攢，攢一個足夠大的坑，等她掉下去的時候不說一下將她埋葬，卻能摔得頭破血流，讓她一下就長足了記性。
宋顏初極力控制，聲音還是微微抖動：「我想你手機的密碼應該和門上的密碼一樣，償試了一下果然成功了。沒想到你一直在調查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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