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去找秋先生來。」床上的女人雖然剛生產完,不過除了聲音有些虛弱之外,面容憔悴了些,倒也看不出是剛生產,更甚至是坐起來身子,看向這邊。
「是」有人得令,跑了出去。
「將孩子抱過來吧」女人道。
「是,大帥」
女人看著孩子鄒巴巴的小臉,彷彿聽不到心跳聲,心一抽。
好一會,那位秋先生在大家的期待中走了進來,「大帥」
「秋先生,不用行這些虛禮,麻煩你幫我看看這個孩子吧。」女人虛弱的說到。
「是」
秋先生詢問了一些細節,又細細的端起了小孩的面容,最後掐指一算,許久才道,「大帥,能否借一步說話。」
女人臉色慎重的點頭應允,其他人見狀,走了出去。
「大帥,這孩子命薄,在腹中也沒能有個安穩的環境,如今更是因為早產,只怕活不過五歲,就算僥倖活過,之後只怕也是一副孱弱身子,多病,稍有不慎也就…」秋先生咬了咬嘴,考慮了一番斟酌了一下語言道。
「秋先生,你就直說該怎麼做才能破了這個命數,我想要她安穩一生。」女人道。
「也不是沒有,只是…」
「還請秋先生明言」
「她需要震命,可以用一些有著靈氣的寶物,與之契約,方能從內里強行改善身體不過這樣的寶物甚是難尋,只怕也是…」秋先生搖頭道。
「你說的寶物是指?」女人低著頭眼神閃爍詢問著。
「更夠改變命數的寶物少之又少,大帥,這段時間內,只怕是沒用的。」秋先生不禁說道。
「我知道了,可眼下,這孩子還能撐多久?」女人問道。
「如若是在盛京,有著藥物吊著,好歹也能有個四五年,當然這期間還不能生任何病,就是小感冒也不能,否則,這都是能要她命的,更不要說這是戰場上,我也不敢保證。」秋先生嘆道。
「我知道了,讓軍醫看護著孩子,不能出意外,寶物一事,我會讓人去尋。」女人道。
「那,好吧…」秋先生看了看大帥,又看了看安靜如斯的孩子終是沒說話。
女人輕輕的撫摸了下孩子,似是做了什麼樣的決定。
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寶劍,這劍看上去有些漂亮的過人,不過卻隱隱含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彷彿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人或物,讓人從心裡想要臣服。女人有些不舍,但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孩子,最終還是用用劍挑開了手臂上一道痕迹,讓其血液滴在劍上。
寶劍突然產生劇烈的震動,甚至還有傷人的意思,似乎是在為自己不滿,自己的主人會是這個隨時沒命的小不點。
而那剛出生的孩子雖然是閉著眼的,卻像是有什麼痛苦般,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雖然她原本就是皺皺巴巴的,不過這會看上去更是嚇人。
女人接過寶劍,往自己手上一割,瞬間鮮血直流。
寶劍似乎有片刻的安靜,「鳳翎啊,去吧,帶我保護她。」
血染滿了整把劍,鳳翎也從淡綠色變得通紅,女人運起所有的力氣,將其打入那孩子的身體里,那孩子剛開始有些劇痛,似是在反抗似的,最後終於歸於平靜。
直到這時,女人才停手,最後無力的倒在了床上。
須臾,女人身邊的得力小將進來時,便看到大帥躺在血泊中,身邊有一個呼吸綿淺的小孩,很顯然,這孩子暫時不會有事了。
「大帥」小將領極其緊張的走了上去,試探的又帶著些害怕將手f放在大帥的鼻前。
得到結果后,終於落下了心,準備軍醫進來查看,也就在這時,女人的手動了動,「殤璃,不要叫人,你給我包紮一下吧,不要讓人知道。」
「可大帥…」
「我沒事」女人彷彿隨時要暈過去般,說話的語氣都是又輕又小,又慢。
「好,大帥」那小將終於應了。
又是過了半月,幾乎整個軍營的將士都不僅感嘆,這孩子還真是…明明看上去像是隨時要掛的模樣,可卻偏偏不哭不鬧的堅持了大半個月,這讓大家不得不承認這孩子真的是夠堅強。
又過了半月,敵方進攻了起來,這場戰事尤為激烈,誰也沒勝,草草收兵,因為大家都無法再繼續戰鬥了。
「大帥,不好了,敵人來襲」也就在大家修養的時候,突然有一將領匆匆來報。
女人極力的保持著冷靜的頭腦,指揮著,「殤璃,你帶著一萬人馬快速撤退,繞到敵人後方,姜青,李靜你們各自率領一對人馬左右進攻,羅琴,你帶著人將傷員撤離出去。」
「大帥,那,那你呢?」
「我與羽家軍留在原地,為你們拖延時間,半個時辰后,不管結果如何,都發起進攻。」女人道。
「大帥不可」
「這是軍令,都給我執行命令,記住你們身後是我們整個鳳飛的黎明百姓,我們只有背水一戰,都給我領命。」女人道。
「是」
眾人精神一震,雖然不放心大帥,卻也只能帶著人馬快速撤離。
等到所有的人馬都已撤離,女人才對著身前大概三千人馬道,「你們是從小就陪在我身邊的人,也是我出生入死的姐妹,今日,就讓我們一起守護鳳飛,守護我們的家人,不死不休,戰鬥到最後一刻。」
「是,王爺」
原來女人是鳳飛的現任女皇的一父同胞的雙生妹妹,上官羽。
上官羽曾是先皇最為寵愛的一個皇女,本有希望繼承皇位的,可因當時先皇離去時,恰逢底下幾位王爺不服在謀反,而當時上官羽也被先皇排出去歷練去了,原本指望她歷練回來,便傳位給她,卻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迫於局勢所逼,皇姐上官羽坐上了皇位,當上官羽回來后,皇姐已經穩坐皇位了,而當時自己的王妃又恰好懷有身孕,被皇姐留在了皇宮,美名曰:怕主君不適,留他在皇宮陪伴。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不僅這樣,因為皇位更換,邊疆不穩,而上官羽更是有著小戰神的稱號,上官煜利用王妃將上官羽發配了出來。
而眼前這三千羽家軍正是先皇在世時特意准許上官羽培養自己的親信的,毫不客氣的說,這些人就連上官煜都不能輕易發配的。
「都去收拾一下東西,整理整理,有什麼…」
「大帥,不好了」
「敵人摸進來了?做好戰鬥的準備。」上官羽
「你……」那人氣到說不出話來,只能怒看著她。
瑾瑜也不管她,最後,等將房間里的東西扔完了以後,瑾瑜帶著落櫻離開了。
好一會,宿舍里的另外一個學生回來了,這學子名叫秦怡,母親是鳳飛的禮部尚書秦明,官拜三品,外祖是個侯爺。
這秦怡也算是這個宿舍三人里,家室最好的,為人處事也是極為囂張。
因為王府的人是提前給瑾瑜安排的房間,自然也是選的最好的,只是瑾瑜遲遲未來,而她房間自然也就空下了,秦怡見狀,自然也就將其霸佔。
又是威脅宿舍里的另外兩人,不準將此事說出去,其他兩人迫於她的淫威之下,自然也就只能講這事憋在心裡。
這對於瑾瑜的到來,兩人都有些看好戲,只是瑾瑜的態度太過傲慢了,惹惱了徐舒,這才會發生口舌。
只是兩人都沒想到,瑾瑜竟然這麼剛,看來這位家世想必也是極好的,就是不知道她與秦怡會怎樣呢。
而秦怡在回來后,看到自己房間里的東西全都不見了,怒氣沖沖的看著剩下的兩人,「誰,誰幹的?」
徐舒不說話,反而是另外一個,藍雨低聲回答道,「我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不過應該是我們宿舍的另外人,進來后,就,就與徐舒發生了口角爭鬥,還,還江你的東西都扔了。」
「哼,敢扔我的東西,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秦怡說著狠話,雙眼露出凶意。
徐舒,藍雨兩人都有些默然,誰也沒開口,因為她們都已想到,說起來,還是這秦怡霸佔人家的房間,就連床鋪都用人家現成的,不就是占著自己家大勢大嘛,不過看樣子今天來的這人也不簡單啊,看來這秦怡要有對手了。
好半晌,落櫻帶著東西回到了宿舍里,對於宿舍里多了一個人,壓根沒在意,看都沒看秦怡一眼,直接進房間,將床鋪鋪好。
秦怡看著這人就有點來氣,想要上去理論,被藍雨兩人拉住,「那什麼,正主還沒來呢,跟個下人,有什麼話可聊的,你跟她說了也沒用,也沒用,冷靜點。」
又是等了好一會,落櫻都來來回回拿了好幾趟東西進來,中途,還請人幫著將東西送進來,像是貴妃椅,軟榻之類的。
總之等到瑾瑜回來時,房間已經整理的乾乾淨淨的,絲毫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全新面貌,讓人看了,就非常舒適且嚮往。
瑾瑜回來時,秦怡正悶聲坐在大廳里,看到瑾瑜竟然一句話都不說,準備直接進房間,秦怡逮著機會,厲聲道,「站住」
瑾瑜腳步未停,見狀,秦怡心裡火氣更旺了,直接瞬移到了瑾瑜身旁,就準備對她出手,瑾瑜絲毫未見害怕。
原來就在秦怡出手的時候,墨藍直接抬手,將人攔住,不僅如此,只聽,咔嚓一聲響,秦怡的手腕折了。
墨藍這才放開秦怡,跟在瑾瑜後面,看都沒看秦怡一眼,直接進房間。
秦怡疼的額角直冒汗水。
房間里的另外兩人默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兩人都有些害怕。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我請藥師」秦怡疼的忍不住朝著兩人大喊道。
終於,等到請來的藥師將秦怡的手治好后,秦怡又活蹦亂跳了,在瑾瑜房門前上躥下跳。
瑾瑜打開房門,「有這個心情,還是想想,明天該怎麼應付院長吧,我已經將你霸佔我房間,以及裡面的一切東西上報了,你等著給院長交代吧。」
「你,什麼霸佔你的房間,你別瞎說,我一直在這間房,是你在霸佔我的房間。」秦怡拒不承認。
「哦是嗎?那你明天再在眾人面前解釋吧,我已經叫人去攝政王府喊人了,明天,當面對質好了。」瑾瑜笑道。
「什,什麼攝政王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秦怡道。
「意思就是,我的房間,是攝政王府里的人選的,床鋪也是他們鋪的,你說這房間是你的,裡面的東西也是你的,那就,明個解釋吧。」瑾瑜笑道。
「你,你到底是誰?」
「我啊?我是上官瑾瑜」瑾瑜道。
「你,你,你就是上官瑾瑜,怎怎麼會?」秦怡有些結巴了。
「事啊,很巧,我就是上官瑾瑜,所以,明天你與院長她們解釋吧,在談一下賠償一事,用了我的房間,我的東西,如今正主來了,竟然還敢這麼囂張,你也是我見過的第一人了。」瑾瑜藐視性的看了看她,最後「砰」的一聲,將秦怡擋在了門外。
而秦怡則是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跑了出去。
「她,沒事吧?」藍雨不知所措的看向徐舒。
「沒事,就是來了個比她家世更大的,她扛不住了,去找救兵了,不過似乎也沒用,除非她找到當今女皇那裡去,其他人,呵。」徐舒不以為然道。
「那個上官瑾瑜是什麼來頭?竟然連秦怡都怕她。」藍雨看了看瑾瑜的房間,小聲的詢問道,似是怕誰聽到般,動作有些怪異。
徐舒看了看藍雨,沒想到她竟連上官瑾瑜都沒聽說過,這是從哪個來的奇葩?
到底,徐舒還是說了,「攝政王之女,父親應該是男尊國的人,從小便被封王,瑜王,一直在錦州待著。」
「啊?攝政王不是只有一個上官璇璣繼承王位嗎?那上官璇璣可是世女哎。」藍雨道。
「你是從哪個山裡出來的,連這個都不知道,瑜王父親是男國人,自然她是從攝政王肚子里出來的,這情感,只怕比璇璣世女更深,再說了,這王位可是攝政王親自向當今聖上用軍功求取的,你說就這身份地位,這秦怡敢跟人對上?還別說這原本就是人家的位置,如今也只是物歸原主罷了。」徐舒道。
「天,這人竟這麼有來頭啊,那這秦怡豈不是栽了?」藍雨道。
「栽,那是肯定的,知道前幾天發生的事了嗎?你說這秦怡敢跟人對上?」徐舒道。
「前幾天發生了什麼?」藍雨一臉懵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