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地痞流氓還敢找事
這一刻她有些落寞,難道離開周禾悎那,她現在都沒有可去的地方?
但這裡是人世,是一個只要有錢哪裡都能去的地方。
詹鳶好歹是活了兩世的人,前一世還是位高權重的國師,家當是沒少存。
她來到前世的宅院,記得上次趕走了一批乞丐,現在裡面又住進來不少。詹鳶略施法,對著他們厲呵:「還不快滾?」
這些人哪裡見過詹鳶這樣的人?何況其中還有上次的老人,一看見詹鳶嚇得屁滾尿流,趕緊跑出去。
很快,宅子里就空了,詹鳶上下打量雖然已經破敗不堪,但修繕一下還是不錯的宅子。
這樣說起來,上一世她私下置辦產業還是對的!
當時永珍帝抄家時沒能發現這裡,是因為詹鳶將地契藏了起來。
她先到埋地契的地方,這裡還有她當時布下的障眼法,一直以來保護著地契,沒被人發現。
她解開障眼法,拿出地契,幸好這一世她給自己改名詹鳶,和地契上的名字一樣,現在這個宅子還是她的!
像她這種修仙人,本來可以用仙術讓宅子煥然一新!可是那樣的話是不會嚇到附近的百姓,所以詹鳶還是請了工匠,規規矩矩修繕,在這段時間她暫時住在城裡的客棧,平日里沒事便在房間里修行。
日子一天天過去,城裡很快就傳開來了個怪人誰都知道這個宅子是個荒宅,怎麼突然間就有主人了?還大張旗鼓地修繕,引起了地頭蛇張泗的不滿。
「喲,張爺,今日您怎麼來這個小地方了?」
客棧小二可不敢怠慢他,張泗氣勢洶洶,凶神惡煞領著一幫地痞流氓進來,腿架到椅子上,問:「聽說那個廢宅的主人,住在你這?」
店小二立即一副為難神態:「這,這不怪我們啊,來的都是客人嘛,再說人家給了銀子……」
啪!
「老子是問你那個人在哪呢?」張泗問道,大手在桌上拍得作響,嚇壞了大堂里所有人。
店小二嚇得抽了一下,手顫顫巍巍朝樓上指道:「那,那間房。」
張泗抬頭看,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起身上樓。
詹鳶坐在房中打坐冥想,忽然房門被人破開。她睜眼,張泗已經提著大刀架在她脖子上。
「喲呵!還是個娘兒們!」
他的話引起一幫小弟大笑,詹鳶都不消看,問:「什麼事?」
「還什麼事?你憑什麼說那個廢宅子是你的?」張泗怒問。
詹鳶對著他這張不怎麼英俊的臉看了又看,笑起來:「竟有人打那個宅子的主意!」
「打主意的是你好不好?」張泗道,「呸,老子不想打女人,何況這樣的美人要是皮肉被打爛了,那多可惜啊!」
油膩又粗糙的手在詹鳶臉頰上不規矩地摸了一下,而且還意猶未盡,嘴上也露出了欲行不軌地笑意。
詹鳶立刻折斷了他的手指,沒帶一點猶豫。
「哇啊——!」
張泗沒想到她竟然出手這麼快這麼狠,而且一看就是個高手!他的手指已經斷了,趕緊抽開:「想死是嗎?」
手裡的大刀離詹鳶脖子更近,可誰知再碰到她皮肉的剎那竟然被彈開了!
「那可是三十斤重的大刀啊!」
張泗手下沒見過世面的小弟發出了驚喊,也吸引了詹鳶注意,她拔下發簪,直接射進了那個說話的小弟的腦門。
詹鳶起身:「烏合之眾,欺軟怕硬,恃強凌弱之徒還敢說話?」
看她做事這樣果斷毒辣,張泗怕了,問:「你,你是什麼人?」
「我是那座宅子的主人。」詹鳶道。
「不可能!我爹說了,那座宅子廢,廢了幾百年了!」張泗喊道。
詹鳶點頭,承認他的話:「那又如何?是你們認為荒廢了,但實際上一直有主人,現在我就是主人。」
「有,有何為證?」張泗還不死心。
詹鳶道:「地契為證。」
她拿出地契給他看,哪知張泗地痞流氓當真是地痞流氓,手指雖然斷了,卻還有嘴,一口咬住地契巴拉巴拉往嘴裡咽下去。
詹鳶被他這個動作驚呆了:「凡人還真是有趣!」
她不緊不慢,又拿出一張說:「你以為我只有一張?」
剛才那張是詹鳶拿法術變的,她才不會把真的拿給要尋麻煩的人看。
張泗愣住了:「怎麼還有,那剛才……」
「是手紙哦!」
「呸呸呸!」
張泗感到口裡噁心急了,可怎麼吐的出來?
詹鳶笑了,感覺戲弄凡人真是好笑啊!
「該說正事了,」詹鳶道,問張泗,「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找我?」
張泗看著她,一時猶豫要不要進一步採取措施。
只可惜,詹鳶可不是一般的凡人啊!
她知道這幫地皮無賴不見棺材不落淚,所以直接甩出一疊符紙,一道道排在空中,將所有人圍住。
這些凡人不懂巫術,更看不懂仙術,但符紙總是懂的,畢竟天倫山的聲名遠播沒有人不知道。
張泗立馬懂了:「你是修道人!」
「錯了,」詹鳶說,「我是修仙人!」
符紙直接裂開,很快,在這裡的部分人變成了太監!
沒錯,詹鳶此刻用的跟在京城對王人美用的是同一種符咒。這些地痞流氓平日里肯定沒少欺負良家婦女,所以這個做法詹鳶一點也不覺得不對,反而有種為民除害的快感!
「啊?我兄弟呢?」有人已經察覺到了。
其他人紛紛摸褲襠,頓時哀嚎聲一片!
張泗駭然轉頭,還沒回神,詹鳶先一步到他跟前,一腳踩在他褲襠前。
「你是想和他們一樣,還是回答我的話?」詹鳶問。
張泗嚇得面色蒼白,此時那裡還敢想些歪腦筋,連忙是:「我說我說,我是張泗,是這一片管事的!我,我和我弟兄們都是受了城內王員外的吩咐前來,前來找那座廢宅子主人的麻煩,王員外根本就不信那做宅子有主人,在之前,之前都是王員外管那座宅子,分給城裡的乞丐住,每月從他們乞討的銀子里抽一成。」
張泗伸出一根手指,然後很快收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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