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野果

第二批陶鍋燒制出來了。

儘管風羲嚴格把關，控制退火的節奏，還是不可避免的破掉一半。

由此可見，第一次燒制那半邊陶鍋的時候沒有碎掉，也算是運氣爆棚了。

在短短十來天的時間中，華胥氏的人口又增加了。盤點一下，總共來了十來個女人，來了二十多個男人。

這些人有的是來求取火種的小族，有的則是迷失了方向的野人。

總人口就跟有巢氏旗鼓相當，為此華胥氏很自豪，無論從武力上講，還是從發展前景上，她都足以與隔壁有巢氏的小族相抗衡了。

華素姨媽每天都喝風羲和句芒為她熬制的蒲公英湯，喝得都想吐了，可是大脖子病並沒明顯的好轉。

風羲和句芒坐在大樹杈上，看著前方空地上的一大鍋水發愁。

句雲在小食堂那邊洗野菜，這些野菜是風羲採集的，清水一煮，營養豐富的很。

但其實風羲沒有把握，這些野菜只不過是長得像後世某些可以拿來燙火鍋的蔬菜，具體是不是，他也不知道。

每一種野菜都採集少量，混合煮在一起，即使有毒，量不大的情況下，不會有什麼危險。

再看看樹林之外的曠野，星羅棋布的小房子，初具一個寨子的規模。

要說結實，還是風羲以幾棵大樹為支柱的大巢，才是最結實的。但或許現在的族人中，有來自有巢氏的人，他們竟然學會了在空地上打木樁子，然後用柴草橫七豎八的胡亂編織，竟然也堆成了房子。

由於有風羲帶頭製作「樣板房」，大家造出來，無論是高度寬度還是房頂上蓋的茅草，都有模有樣，比起有巢氏的建房水平也不遑多讓。

現在華胥氏族中，幾乎每個人都可以擁有陶鍋，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深有的淺。

他們吃肉的時候，也端著一個小陶盤。最可喜的是，無名氏終於有名字了。

他的名字不是風羲取的，而是他給自己取的，就叫做陶無名，因為他成為了族中制陶最有天分的人。

他當然不敢自稱有陶氏，燒制陶器是華胥氏發明的，這個首創沒有人能夠冒充。

三代四代陶鍋陶碗，就是無名親手做泥胚，親屬燒制的。眼看陶鍋陶碗都足夠使用了，他還在幾百米開外的低洼地，挖了一個土窯子，還拖過去大量的木材，準備在那裡大量燒制陶器。

無名的這個嗜好，被華胥氏臭罵過一頓，不過風羲告訴母親，部族有了陶器，接下來周邊的小族，尤其是隔壁的有巢氏，必然也想要用上陶鍋陶碗陶盤，叫他們拿東西來換咱們的陶器，我們就能夠擁有他們的東西。

太有道理了，華胥氏這下看無名就順眼多了，還撫摸她全是泥巴的手。

小透明的無名，熱淚盈眶，這是歷史上首次對手藝人的尊重啊，而且是來自大名鼎鼎的華胥氏。

母子這番講話才沒過兩三天，果然見到隔壁的有巢氏派人來了。

他們來了幾個人，竟然是想要用人換取陶鍋，一個女人換一隻陶鍋。

男人華胥是族中有的是，不要。

來了四個女人，華西是挑了兩個，但在風羲看來，怎麼看都是歪瓜裂棗。除了屁股超級大，看起來特別能生養，沒有什麼看頭。

為此風羲很是鬱悶，雖然年紀還小，但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這原始社會對自己太不友好了，那麼多的女人竟然沒有能跟自己般配的。

光說長相的話，母親華胥氏、華素姨媽、華黎姨媽，都是不錯的。要說清純秀麗，句雲也不錯，但這些個，要麼是自己的親屬，要麼還沒長成，簡直連想象的空間都沒有。

這個問題不想也罷，風羲在奔小康的路上，已經邁出了堅實的一步。要送華胥氏上神壇，他滿懷信心能夠做到。

其實無論是流浪野人，還是周邊小族，每天都有人要加入華胥氏。只是華胥氏的人口結構出現了問題——男多女少，不能再吸納這些男性人口了，必須要保證男女平衡。

當然這只是風羲的想法，華胥氏母親則認為，男人能幹活，多多益善。

風羲無語了，還是母系氏族的權欲在作祟，她想要把族中的男人搞得多多的，然後擇優選做他的男人。

攤上這麼個母親，風羲感到哭笑不得，若不是在原始社會，叫他這個當兒子把臉往哪兒擱。

無論怎樣，選人上還是要把把關。凡是那種又笨又傻，而且還粗魯野蠻的男人，就派人把他們擋住，不讓他們進來，可以支招讓他們找隔壁的有巢氏。

風羲何嘗不知道勞動力的重要性，有了更多的男人，就有了更多的勞動力，就有了一支強大的軍隊，將來想幹什麼事都能幹成。但現在還不行，華胥氏還很窮，養不起這麼多人。

除非，除非春神句芒突然開竅，把這曠野里都種上莊稼。

正想到莊稼和糧食，句芒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風羲，山的那邊有很多吃的，野果，可我們不敢去，那邊有大蟲。」

「老虎？」

「嗯，對，老虎。」

風羲搔著頭皮。

翻過這座山，那邊是什麼樣的世界，他還真沒去探索過。或許真的有很多野果可以吃，有些野果的核，還是堅果，更利於儲存，這對風羲的誘惑很大。

「那怎麼辦？要怎樣才能得到那些野果？咱們人多。要不全部都去。」

句芒搖搖頭。不管去多少人，一旦稍有落單，就會被老虎給吃了，而且山中還有狼群。

風羲想了想，注意到一個問題。

自從有巢氏敲著竹筒，點著煙，想要來攻打華胥氏之後，風羲一次也沒有聽到黃昏的虎嘯山林。

這是不是意味著，老虎已經換了領地？把這塊地方讓出來了？

當然，即使讓出了這塊地方，山的那邊也可能還是虎大王的地盤。

曾經想過獵殺老虎，但總是因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實施，而且直到現在，哪怕手上的人手充足，他也想不到一個有效的能夠捕獲老虎的方法。

既然不能捕捉老虎或者殺掉它，能不能把他趕走了？

思考片刻后，他向句芒提出了商量。

句芒的意見是可行。

不過問題又來了，雖然完全能夠把老虎趕出這一片大山，但同時也會把其他的動物也趕出去，到時候打獵又成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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