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被發現
「我記得鍾先生如今已經和暖陽沒有任何區別了,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繼續糾纏不休了呢,我記得鍾先生也是一個驕傲無比的性子,又何必要做一個舔狗呢。」
舔狗這兩個詞語從夏生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實則是相當奇怪的。
畢竟這樣一個老古板,如今竟然說出這樣的新潮辭彙,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夏暖陽也是唇角壓不住的上揚了幾分,只是在看見鍾景燃難看至極的臉色之後,忍不住將自己的唇角重新拉平成了一條直線。
夏生聲音裡面的挑釁根本就沒有掩飾的意思,只是不冷不淡的刺了鍾景燃一句,便直接對著夏暖陽勾了勾手指。
「暖陽走,舅舅接你去好玩的地方。」
夏暖陽站在台階上面,看著兩邊的男人一時之間感覺到了頭痛。
忍不住垂眸,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夏暖陽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們不如再考慮考慮,畢竟我自己也是開了車回來的,我能夠自己回去。」
「喲呵,看來我出來看一看,還真的是能夠看見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夏暖陽聽見身後傳來沉冷聲音的那一瞬間,眉眼瞬間收緊了,她沒有忽略掉夏生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夏暖陽突然像是猜到了些什麼。
沒有去看身後冷嘲熱諷的白老爺子夏暖陽,反而直接看向了夏生。
「舅舅,我以為你不知道我父母的詞究竟是為何,所以這段時間我甚至於還沒有說出我父母究竟是為何而生,情又究竟得罪了些什麼人?怎麼如今我看你這面色,你反倒比我先一步知道呢。」
白老爺子本來是出來透透氣,卻沒有想到竟然看見了夏生和鍾景燃站在一起要接夏暖陽離開的場景。
那一瞬間,他自以為是的覺得夏生已經將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才讓夏暖陽懷疑到了他們。
可如今看來,夏生自己竟然也是什麼都沒有說嗎?
微微皺起了眉頭,白老爺子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
「我原本以為知道這一切痛苦的會是夏暖陽,沒想到反而是夏生你更加痛苦啊,不得不說這些年來我從來都沒有招惹你父母的原因,也是因為想要讓他們自責無比的存活下去呢,因為自己曾經所做出來的那些惡事,讓自己失蹤多年的女兒和女婿替了你,想必你那個驕傲至極的父母應該會痛苦無比吧。」
夏暖陽已經忘記了,接下來的那些話。
只記得自己是被一個熟悉的人攬入了懷抱之中,帶離了那一片混亂無比的場景。
夏暖陽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
「原來你也知道這一切呀。」
夏暖陽看著鍾景燃,有些顫抖的眼睛忍不住輕輕笑了笑。
「鍾景燃,我曾經以為你變了,甚至於還知道照顧我的情緒,有些事情也會遵循我的意見,可如今看來你依舊還是曾經的那番模樣,甚至於隔了這麼久,也沒有想要改變的意思,你唯一學會的只是能夠用更高明的手法,隱藏起來你的那些霸道和自作主張的念頭。」
夏暖陽生意裡面的嘲諷已經沒有了任何收斂的意思。
「何必呢,能夠花這麼多的精神隱瞞下來這些事情,卻不願意坦白的告訴我一切嗎?甚至於還串通了夏生?」
夏暖陽現在已經不願意叫夏生為自己舅舅了,夏生當時的神情便已經彰顯了,他已經知道一切。
夏生是一個沉迷於藝術創作的導演,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隱藏情緒的能力實在是太弱了,甚至沒有一個普普通通的三線明星那樣厲害。
夏生這些年來沉迷在藝術之中,對藝術有著超乎想象的執著。
可是從某種方面來說,夏生也已經表現出來了自己對於接受某些事情方面有著異於常人的脆弱夏暖陽,不用腦子想都猜,到了夏生許久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否則聽見白老爺子說的那些話,他們應該是看自己究竟是什麼臉色,而是應該震驚無比甚至痛苦無比。
夏暖陽將身子完整的砸進車椅之中,放在身側的手指有些顫抖,只有這樣才能夠竭盡全力的維持著面上的冷靜。
「鍾景燃這是我家中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替我隱瞞下來這一切,我自以為是的覺得找到了這個世界上唯一存在的親人,可現在有人卻告訴我,正是因為這些親人我才失去了我的父母?」
夏暖陽是想要平靜至極的說出這一切的,在鍾景燃面前形象崩壞崩潰無比,實在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情。
可最後的結果卻是,無論夏暖陽怎樣竭盡全力,卻依舊沒有讓聲音平穩下來。
最後聲音裡面的癲狂簡直壓根就掩飾不住了。
感受到放在自己後背上,想要微微為他順氣的手掌,夏暖陽只是奮力掙扎。
「你他媽別碰我,你算是什麼東西?」
夏暖陽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毫無形象,要知道就算是自己勾引鍾景燃的那些原因,被人揭破,夏暖陽也只是渾身冰冷的站在原地。
卻沒辦法做出任何用聲嘶力竭的話語來掩蓋自己崩潰情緒的場景。
可是如今夏暖陽的頭髮凌亂,精心勾勒出來的眼線都已經因為淚水的緣故,被氤氳出了一團漆黑。
「你究竟哪裡來的膽子替我隱瞞下這些事情?那是我的親生父母是支撐著我在黑夜之中一個人行走了無數年的父母,我難道連知道真相都沒有資格嗎?鍾景燃你究竟哪裡來的臉?我真是後悔竟然再一次和你有了牽扯!」
鍾景燃靜靜的看著夏暖陽,甚至於連夏暖陽用拳頭瘋狂砸在他胸口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流露出來。
「暖陽你冷靜下來慢慢聽我說行不行。」
鍾景燃的聲音有些輕,聽起來甚至帶了些卑微的意思。
「這些事情不應該怪你的外祖父外祖母,應該怪的只有白老爺子,一個人是他做出來的這些惡事,你父母清清白白乾乾淨凈,從來沒有做出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最後卻因為觸及到了旁人立意的緣故,害自己的女兒沒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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