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羞恥值幾個錢?
這個女人,反撩的手段當真有一套。
夏暖陽睨他一眼,直接開始下手攻向男人的腰帶。
「你當真這麼缺錢?」就算是鍾景燃,也覺得不可理喻,「朝光影視的千金,為了錢沒有半點羞恥?」
心頭一刀。
夏暖陽面無表情的對視著他,「羞恥?值幾個錢呢?」
她失去了親愛的爸爸,對著殺母仇人喊了二十年多的媽媽,渣男賤女的背叛,被陷害入獄,被踢出公司,除籍夏家...
這些屈辱,哪一件不是她的心頭血凝聚成的仇恨?
夏安媛訂婚宴上她僥倖沒死,被救活了。從醫院蘇醒時,她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她不該死。
該死的,從來都不是她!
她應該好好活下來,用秋美淑和夏安媛的血去洗刷自己和母親人生被蒙上的灰塵!
比起這些,尊嚴,實在是太過奢侈!
女人臉上閃過的怨恨,落在鍾景燃眼裡,讓他擰起墨眉,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
夏暖陽推開他,「既然不準備扶貧,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反正她在被推下車的時候就知道鍾景燃不是她的救世主。
剛才回應,也只是她以牙還牙罷了,夏暖陽懶得拿熱臉第二次貼他的冷屁股。
披上外套,夏暖陽擺擺手,瀟洒踹門離開。
而此刻,手機差點被娜娜給打爆。
顯示屏滿滿當當都是娜娜的未接來電和簡訊。
「我的天啊,製作組說你沒有去參加試鏡?怎麼回事啊?明明就是對的房間啊!」
「卧槽,你沒事吧?我剛才想進去找你,但是竟然看見鍾景燃進去了!你現在還好吧?狀況激烈還是戰況激烈啊?」
瞧見意味深長的最後一句話,夏暖陽嘴角抽了抽。
剛想回復,新的簡訊卻又來了。
「卧槽,我剛才竟然碰見秋美淑跟夏安媛了!就在電梯間里!看樓層顯示她去的就是你在的23樓!該不會是沖著你來的吧?」
兩個名字,瞬間刺痛了夏暖陽的神經。
還沒來得及戒備起來,紛亂的高跟鞋聲就傳到跟前。
秋美淑和夏安媛站在她前方,母女倆相似的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
「喲,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的大演員夏暖陽么——」
夏安媛拎起名牌包包,陰陽怪氣的打量著夏暖陽,「看你這幅樣子,試鏡是不是沒通過啊?」
「安媛,別胡說八道。」秋美淑抱起肩,假意呵斥道,「什麼叫沒通過試鏡?人家暖陽明明就是連導演的面都沒見上!」
「哈哈哈...」
母女兩個放肆的笑了起來。
夏暖陽冷笑了聲,「我說是誰,原來是你們母女倆搞的鬼。」
「怎樣?就憑你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勞改犯,還想要踏進娛樂圈成為大明星?還說什麼要讓我們後悔?夏暖陽,你真是要笑死我。」
珠簾微晃,鍾景燃抱肩藏匿在陰影后,咬著煙,安安靜靜的盯著這場好戲。
夏家這三女人的傳聞,是樊城樂談。
今兒能親眼看場直播也不算浪費時間,何況,鍾景燃當真想知道,夏暖陽會如何以一敵二。
出乎意料的是,夏暖陽沒有任何反應。
冷冷的瞪著兩人一會,便突然走人。
畏縮憋屈的反應,跟張狂的性子形成反差,讓人吃驚。
「媽,她竟然不沖著咱們吠?」
「估計是被打擊壞了。」秋美淑猜測道,「跟咱們作對,能有什麼好果子...啊!」
話音未落,夏暖陽忽然拎著一桶髒水,衝出來用儘力氣潑向兩人。
烏黑的水混雜著雜質,把光鮮亮麗的兩人從頭淋到腳,頭髮緊貼著臉,妝容糊掉,散發著臭氣,無比狼狽。
鍾景燃怔愣幾秒,也忍不住笑了幾聲。
「夏暖陽,你這個賤丫頭,你瘋了是不是?!」秋美淑怒瞪著眼睛,氣得直咬牙,「沒有半點教養!」
夏安媛更是直接尖叫起來,「賤人!你知不知道我的衣服是品牌商的高定!你賠得起嗎?!」
夏暖陽將水桶丟在地上,笑了笑,「我自然是沒有教養,畢竟我從小到大,可是被老巫婆養起來的,談何教養?」
「你...」
秋美淑氣急敗壞,拎起包包就要砸夏暖陽,卻被她一腳踹在腹部,直接摔到在地上,「啊!你這個賤人敢打我?無法無天了?!」
「你沒有理由叫我賤人。」夏暖陽揚起臉,冰冷的目光睥睨著秋美淑,一字一句,「秋美淑,我會讓你知道,害死我媽媽,栽贓陷害我的下場!你當初是怎麼讓我們痛苦的,日後,我一定會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夏安媛扶起母親,渾然不知自己的眼線已經全被暈開,她狠狠瞪著夏暖陽,「像你這種螻蟻,想要扳倒整個朝光影視的勢力?夏暖陽,你儘管說狠話,看看是誰先把誰踩在腳底下!」
「對,差點忘了,還有原本歸我繼承的朝光。」
夏暖陽寒意深深的望著兩人,「你們就儘管等著看,看著我夏暖陽是怎麼一步步走起來,怎麼拿回屬於我的朝光,怎麼曝光你們母女倆人的醜惡嘴臉,怎麼讓你們百倍償還害死媽媽的罪!」
宣戰完畢,夏暖陽看著氣到臉色慘白的母女倆,頓覺過癮。
「對了,忘記跟你們說了,這些水是我在從廁所里拿的,味道已經發臭了。」她眨了眨眼眸,好心的道,「最好快去洗洗,不過如果你們喜歡這味道的話,也可以多聞會兒。」
「你!你竟然敢——」
「啊!該死的賤種,早知道這樣我一早就該摔死你,白養了你個賤人這麼多年!!!」
母女倆尖叫抓狂,但偏偏一靠近夏暖陽她都靈活都躲遠了,欣賞了一會兒兩母女的精彩表演,夏暖陽心情甚好的哼著歌走人。
這兩人實在是太臭了,她得趕緊走,別被那噁心的味道沾上。
偌大的空間,只剩下夏安媛和秋美淑的怒罵聲。
一支煙悄無聲息燃完,鍾景燃瞥了兩人一眼,旋身進屋,緊閉門窗。
房間里,彷彿還殘存著夏暖陽的香水味。
清甜又記憶深刻。
就像她的人。
倚在沙發上,鍾景燃腦海里來回穿梭著夏暖陽的話。
「羞恥?值幾個錢?」
「秋美淑,我會讓你知道,害死我媽媽,栽贓陷害我的下場!你當初是怎麼讓我們痛苦的,日後,我一定會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你們就儘管等著看,看著我夏暖陽是怎麼一步步走起來,怎麼拿回屬於我的朝光,怎麼曝光你們母女倆人的醜惡嘴臉,怎麼讓你們百倍償還害死媽媽的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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