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封為郡主
可那公公已將一卷明黃色的聖旨舉過頭頂,大聲吆喝道:「顧氏之女,顧雲汐接旨!」
顧雲汐立刻從容不迫的跪在地上,雙手向前托舉道:「臣女顧雲汐接旨。」
公公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顧氏之女秀外慧中,雍和純粹,性行溫良,著即冊封為郡主,賜號敏舒!欽此!」
傳旨公公的話音剛落,整個晉王府大廳內響徹了謝主隆恩的山呼聲。
而身為正主兒的自己卻完全愣怔住了!
皇帝竟然冊封自己為皇家郡主,這可是秦姓王爺家的嫡女才有的殊榮啊。
可現在,她緊緊只是一個不受寵世子的未婚妻,卻因為救了太子一命,不僅給了豐厚的獎賞,又給了這整個王都女子都夢寐以求的尊榮。
怪不得連江悠悠對自己的態度都大為不同了!
他們應該是一早就在這傳旨公公的口中套出了這聖旨上的內容,這才巴巴的想要來討好自己這個新晉的敏舒郡主。
雖說只是一個沒有封地的名譽郡主封號,可這就足以讓貴女圈內掀起一場不小的波瀾!
晉王輕咳了一聲,顧雲汐猛然回神,趕緊磕頭謝恩,接過公公手中的聖旨。
公公連說了幾句吉祥話,就說要回宮復命,便要離開晉王府。
顧雲汐立刻示意茜草上前,借著送公公出門的空檔,塞了一沉甸甸荷包。
公公滿意的在手心裡墊了墊,又對茜草道:「郡主是個好福氣的,你以後可要好好伺候著呢,郡主的好運也絕非只有這一點點!」
都是多年侵淫在權利之淵里的狐狸,這公公的一席指點,最後由茜草的嘴傳到顧雲汐的耳中,那深意就昭然若是了。
顧雲汐以郡主的身份坐到了主位上,她打著哈氣,看向面色平靜的晉王道:「王爺,敏舒有些乏了,這手臂上的傷口也要好好靜養,就先走一步,還請王爺見諒!」
說罷,她也不等晉王開口,便起身離去。
可剛走到通往後院的小門外,就聽晉王陰沉的聲音自身後緩緩傳來,「顧雲汐,記住本王的這句忠告,你爬得越高,想要把你拽下來的人就越多!別問為什麼,要怨也只能怨你那個短命的娘親!」
話音未落,晉王便拂袖而去了。
江悠悠與其她幾個王府庶女也不好多留,她們一一衝顧雲汐的背影道了賀,就都散了!
顧雲汐咬牙。
這一切果然都與母親有關,那麼既然與母親有關,是否就證明,那個真正想要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人,必然與榮家慘劇有關呢?
而那個人千方百計的想要捂住這件事的真像,又是為了什麼?
秦氏皇族到底有何種秘密,竟是要用整個家族的命來做遮掩?!
顧雲汐回到房中,頭疼的靠在窗邊的軟塌上,卻半點沒有睡意。
茜草伺候著她換了衣服,又將傷口重新上了一遍葯,這才退出房間,安安靜靜的守在門口。
作為小姐的貼身侍女,她是最清楚此刻的小姐應該更想一個人呆一會!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點燈,黑漆漆的空氣如密密麻麻的漁網一般,將自己從頭到腳的包裹起來。
她呼吸時重時輕,一雙翦瞳危險的眯了起來。
腦海中思緒紛亂,記憶如破碎的冰渣一般,毫無目的的在湍急的河面上橫衝直撞!
「我的郡主小娘子,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這怎麼還不開心了?」
一包香噴噴的肉包子從窗外丟了進來。
帶著面具的秦臨一隻手撐著窗欞,身姿矯健的從屋外翻了進來。
他這大半夜闖人家姑娘的閨房,還真是一點都不害臊呢!
至於察覺到秦臨存在的茜草卻若無其事的低著頭,踢著地上的小石子,悶悶的說道:「小姐,您可別怪奴婢,奴婢打不過他,不過奴婢遲早有一天會弄死這個登徒子的!」
秦臨大大咧咧的坐到顧雲汐對面的榻上,再一隻手撐著下巴,嘿嘿笑道:「小娘子一天沒吃飯了,這肉包子可是新鮮出爐的,涼了就不好吃了!」
夜半三更,這神經病居然能買到剛剛出爐的肉包子?
顧雲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冷冷的說道:「你把人家包子鋪的老闆怎麼了?」
秦臨先是一愣,旋即大笑了起來,「不愧是為夫的媳婦,當真了解為夫啊!」
顧雲汐被他吵得心煩,便將桌上的肉包子扔還給他道:「出去,本小姐對臨陣脫逃的慫包不感興趣,你以後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不敢保證會不會直接毒死你!」
一提到「臨陣脫逃」四個字,顧雲汐就恨得兩眼噴火。
可她太了解梟鬼了,這傢伙就是不管你給他什麼臉色,他都能給你開染坊!
所以,對付他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面無表情!
秦臨卻覺得萬分委屈。
要不是半路遇見急著進宮獻葯的突厥公主,他也不至於一路施展輕功趕到太子殿。
以軟弱無能的秦世子身份進宮不香嗎?起碼永遠不會有人留意到他這個「廢柴」!
但秦世子是個瘸子,走路都不會,更別說帶著個大活人飛檐走壁了。
所以他不得不臨時換上梟鬼的面具入宮。
可梟鬼是江湖殺手,而且專殺朝廷命官,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和皇帝對上,那不是赤裸裸的挑釁皇權又是什麼?
一個人和一整個國家作對的下場,秦世子表示,他完全不想挑戰花樣死法!
因此在皇帝的禁衛軍衝進來之前,他必須趕緊變回那個瘸世子。
可當他坐著輪椅從小門進來的時候,卻好死不死的碰到了那麼一缺心眼的刺客!
不過現在那刺客已經被五馬分屍、挫骨揚灰,斷氣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副殘缺不全的骨頭架。
死法相當恐怖!
「看我做什麼?梟鬼,就算你現在給本小姐哭一場,本小姐也絕對不會……」
「嗚哇!小娘子,人家也是有苦衷的啊,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呀!」
所以說,在神經病的面前,你永遠都是被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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